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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夏虫不可语冰,呼延海莫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人。司露冷冷别过头,不再理他,泪珠却倏然滑落,悄然隐没在被褥中。

“那我就野蛮给你看。”

呼延海莫并未察觉,这一刻,他的占有欲彻底被激起,脱去外衣,露出赤裸结实的胸膛。

注视着那雪嫩酮体,他眼神幽暗,喉头不自禁滚了滚,灼热似铁的胸膛俯贴下去,牢牢衔住了那双莹润如樱花般的唇瓣。

中原朝堂,一夜生变。

泰元初年,五月廿十六日,吏部尚书顾临被深夜刺杀于玄武门外,一时间朝局动荡,人心惶惶。

皇帝李景宴深表悲恸,下令停朝三日,为其亲操葬礼,加以厚葬,追封其太尉、蜀州大都督。

民间多传有当今陛下仁心备至,体恤重臣之言,如此一来,顾临被人刺杀的真相,就像是被掩盖了一般,鲜少有人追及了。

次月,李景宴在朝堂上提拔礼部尚书杨仲为任中书令,加封卫国公,位列三公之上。

杨仲为人耿勇,新官上任三把火,更是将整个朝堂翻了个底朝天。

通过郭嘉徇私舞弊案,又牵连出其一众党羽,在皇帝的支持下,利用权柄,将他们通通革除。而尸体还未凉透的顾临,更是被他罗列了七十二条罪状,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遭削官改葬,抄没家产,子孙流放。

这一个月,整个大夏朝堂不可谓不是腥风血雨,人人自危,战战兢兢。

但与此同时,新君李景宴的目的,也在这风云万变中,看似圆满地达成了。

至此,顾临一党,便算是在朝堂上一举肃清了。

落子无悔,李景宴这步棋虽走得又快又狠,但埋下的祸根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是蠢蠢欲动、尾大不掉的边将问题。

这一日下晌,杨仲陪着李景晏在御花园散步。

时值初夏,湖风澹澹,莲花池中碧叶连天,含苞欲放,一片波光潋滟的好风光。

入目皆是美景,李景宴却心情却并不好,他一席赭黄色龙袍,襟前大团锦绣龙纹闪熠,戴金冠,佩组绶,长身如玉,楚楚谡谡,凭着白石栏杆,远眺澄空碧水时,眉宇深锁,带着忡忡忧虑。

“杨相,顾临当夜同朕说的话,朕眼下还历历在耳,终日不得好眠。”

李景宴将自己最头疼的问题抛了出来,而这桩问题,也不得不说是他自己先前的种下的因。

杨仲心中明镜似的,若非这位新君先前为了获得那些边将的支持,暗中大肆与他们作利益交换,如今这些边将手中的兵力,也不会强盛到如此地步。

但他自然不能把这些话放到明面上来说,只能藏在心底,避重就轻了说:

“陛下,臣先前就同您说了,手段不可过激,要循序渐进,忍一时之气,可陛下却不肯听,非要提前下手。”

李景宴道:“杨爱卿,朕贵为天子,整日被那顾临骑在头上辱没,叫朕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杨仲直言不讳,“欲成大事,怎能连一时之气都咽不下?”

李景宴不得已软下来问他:“可眼下事情已成定局,杨爱卿说说,朕该怎么办才好?”

李景宴的耐心垂询,让杨仲不再犹疑,将心中的计划全盘托出,说道:“陛下不如效仿汉高祖,设下鸿门宴,邀安崎、柳川等边将进京,入宫听封领赏。”

李景宴摇头,“顾临已倒,他们在朝中失了靠山,眼下必然心有防备,如何肯来?”

杨仲道:“陛下大可将此事宣诸天下,若是不来,定被世人扣上不忠,那陛下便可顺理成章,安排能臣前去幽州兼任节度使,以便牵制。”

“杨爱卿说得有理。”

李景宴面上赞同,心下却也在暗自盘算,杨仲从前就与安崎这些边将有嫌隙,说是势如水火也差不离,他如今为了己私,想要剪除异己,也是大有可能的。

且安崎其人,虽有通敌叛国之嫌,但确实也有赫赫军功,无疑是把利剑,若是收为己用,用好了,当是无坚不摧的国之重器。

他道:“杨爱卿以为,若是朕将其宣入长安,兼任一部尚书,让其为朝堂效力,可行否?”

杨仲被李景宴的念头吓了一跳,当即反驳:“安崎谋反之心昭昭,陛下可莫要一时心慈,养虎为患啊!”

见李景宴目若沉思,似举棋不定,杨仲又道:“陛下别看安崎身负军功,若他通敌叛国,这军功如何得来还未可知,且他不通文墨,怎能当一部尚书。若发下制书,恐四夷皆轻视我朝廷。1”

李景宴终于被他说服,深知方才的决断差点乱了朝纲,便将此念作罢,决定循着杨仲所提计策去布置。

初夏,太极宫的莲花池荷风阵阵,莲叶田田,枝叶漫天。

水面上,浮波漾开层层涟漪,而水下,暗流正在涌动。

七日后,女王和佛子抵达了北戎,呼延海莫照旧在王殿之中,设下隆重的筵席来接待他们。

宴饮之后,呼延海莫与女王和佛子在后殿议事。

侍女们端来了醇香的牛乳茶,还有精致的果干、茶点,错落叠在水晶盘中,观着赏心悦目。

见佛子和女王迟迟不动口,呼延海莫故意说道:“可是北戎的糕点,不合女王佛子的胃口?”

他这是分明是暗指上回佛子中药的事,有意嘲讽。

呼延海莫今日穿了一席隆重的滚金边王袍,袖口满是狼王的图腾,墨发高高结在王冠中,垂下来的发辫上,结了金银玉扣,熠熠生辉,衬得一张侧脸俊朗非凡,他眼神里满是风发的意气,在烛火下熠熠闪着光辉,态度也颇是盛气凌人。

佛子满身清寂,衣袍素洁好似世外仙人,拨动手中念珠,淡淡道:“古语有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请北戎王见谅。”

呼延海莫轻笑,目光落向女王身上。

“那女王呢?也是如此?”

女王一席朱金王裙,容色艳丽不可方物,满头的金冠垂下的璎珞闪闪发光,极是高贵典雅,她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北戎王错了,我是被某些阴毒小人给弄恶心了,所以没了胃口。”

女王口中这阴毒小人便是指的他,呼延海莫自然知道,但他并不在意,只作寻常道:“哪个小人?还请女王明示?”

女王自然不会直接说出来,就这样,好好的议事变成了你来我往,明里暗里的互相攻讦。

女王想见司露,早早便结束了议程,借口要去内庭与王后叙旧。

呼延海莫知道女王要去找司露,提前去了王后殿中,对她下了严令警告。

他蓦然出现在她身后,牢牢擒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边沉声道:“我的隐卫就潜伏在暗处,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

“你若是胆敢泄露一丝一毫,我定会叫你好看。”

“你会怎么样?”司露眼神平静,丝毫不惧,一席月白长裙下,如皎皎明月。

她绮丽的黑眸直直盯着他,问道:“杀了我,还是又要拿我的父兄来威胁?”

呼延海莫威胁:“我会将你身边的人统统杀掉。”

司露不说话了,灯火下,长睫投下的剪影静谧,遮住了乌黑净澈的眸,叫人辨不清情绪。

呼延海莫走后没多时,女王便赶来了。

见着她的第一瞬,女王便情不自禁地上前来拥她,想着她定是又遭遇了什么,她眼圈都红了。

“司露,你还好吗?”

司露回抱住女王,乌发蹭在她的脖颈处,满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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