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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这事他没有插手,可许多世家大族的子弟都牵扯其中。

崇珍帝是否要借他的手……

想着想着徐怀安便已走到了秦氏所在的前厅。

秦氏盼星星盼月亮地才等到了他,一见徐怀安全须全尾地回了梁国公府,这才放下了心。

“陛下没有难为你吧?”秦氏问。

徐怀安摇了摇头,也不想将自己心内的猜测说与她听,免得她徒增担忧。

他便只让秦氏唤来了保山,将早已准备好的庚帖和信物拿了出来。

准备妥当后,母子两人便赶赴了城西的苏府。

两家人的婚事本就是心照不宣,苏其正与宗氏本还害怕苏府的没落会影响女儿的姻缘。

因见徐怀安一如既往地来苏府忙前忙后,这才安下了心。

如今秦氏带着保山登门,苏其正与宗氏自然也是严阵以待。

那保山是良恩侯家的二夫人,为人最是热情好客,给京城里不少儿女牵线搭桥。

她与秦夫人私交甚笃,今日一等苏府的门,她便拉着宗氏的手将苏婉宁夸得天花乱坠。

宗氏秉着女方家人的矜持推脱了几句,可她也不敢真的拿乔,一等秦氏说起儿女婚事,她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消息传回到内院,正在流云阁里绣针线的苏婉宁有些坐不住了。

她坐在临窗大炕上,身旁的支摘窗半开半阖,庭院里一副静谧又安宁的景象。

月牙和丹蔻忙着打理内寝,时不时还要往临窗大炕上瞥去一眼。

每一眼都能瞧见苏婉宁朝庭院外瞥去的侧眼。

她望过去的方向正是通往前厅的垂花门。

月牙会意,立时笑着走到了苏婉宁身旁,轻声说:“姑娘可知晓徐世子带着秦夫人上门了?”

苏婉宁不自在地挪开眸子,颇为生硬地说:“嗯。”

月牙笑得愈发甜美:“姑娘高兴吗?”

苏婉宁脸颊处染上了两抹嫣红,她盘弄着手里的针线筐,扭来扭去好一阵子,就是没有答话。

月牙和丹蔻也有些杂务要做,只打趣了她几句便退了出去。

待到内寝里只剩苏婉宁一人时,她才莞尔一笑,拿下了鬓发里簪着的那支徐怀安所赠的玉钗。

然后对着支摘窗外拂来拂去的清风说:“自然是高兴的。”

第60章 大婚

(一)

如此, 两家的亲事就这样过了明路。苏其正与宗氏大喜过望,便一同替苏婉宁准备起嫁妆来。

当初苏婉宁嫁去镇国公府的时候,苏其正几乎舍了半副身家出去。

此次苏婉宁嫁去梁国公府, 他是愈发不敢简薄了女儿的嫁妆,只恨不得将手边所有的钱财都许给她才是。

宗氏也是写信回了扬州, 难得向母家讨要了些钱财,意欲给女儿去采买些压得住福气的嫁妆。

爹娘忙活成了这副模样,苏婉宁心里过意不去, 便与苏其正说:“他们也是知晓我们家境遇的, 爹爹不必打肿脸充胖子。”

宗氏却难得露出了几分强硬来:“虽则徐世子是个可靠忠实之人, 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可嫁妆代表了女人家的脸面,也是在告诉梁国公府, 你有娘家撑腰呢。”

她素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今日却破天荒地说了这么一箩筐的话,皆是为了苏婉宁好,话里话外都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苏其正也在一旁附和道:“你娘说的是,这嫁妆一点都不能少。”

他冥思苦想了一阵,依稀记得自己在书房里还藏了几幅名家字画, 若是卖出去也能抵些银子。

只是苏家与梁国公府的婚事才刚刚定下来, 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去外头买卖字画。

传出去别人只会笑他穷困的连点嫁妆银子都凑不出来。

只是苏其正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他不过是想让女儿嫁到梁国公府后有底气些。

于是, 苏其正便托手底下的管事去卖了字画, 勉强卖了三千两银子,便都拿来给苏婉宁置办嫁妆。

苏婉宁便安心在闺房里绣针线, 月牙和丹蔻替她打下手,宗氏有时忙完了手边的活计也会来与苏婉宁说话解闷。

此时离婚期还有半年, 徐怀安心里隐隐有些着急,便仔细地询问了保山:“这婚期可还能再提前些日子?”

保山立时笑着揶揄徐怀安道:“慎之是迫不及待地要把苏小姐娶进家门了。”

徐怀安不置可否地说:“早一日将她娶进门,我心里就能安定一些。”

这时,秦氏便出声打圆场道:“我这儿子正是赤诚情热的时候,让夫人看笑话了。”

良二夫人淡淡笑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我都是过来人,都知晓年少情热的可贵。慎之这样心悦那位苏小姐,往后你们梁国公府必然会家风丰润、和和美美的。”

她这番话正戳在秦氏的心坎之上,秦氏听后便笑道:“承你吉言了。”

徐怀安坐于一侧的扶手椅里,听自家娘亲与保山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番,却是不提能把亲事提前的法子,他也只能收了心思。

再说了,若是婚事办的太仓促,他的岳父岳母认为自己娶苏婉宁的心不诚,这便是得不偿失了。

徐怀安细细地盘算了日子,六个月不过是一百八十日,两千一百六十个时辰而已。

他等得起。

送走了良二夫人后,秦氏瞥了一眼下首依然忧心忡忡的徐怀安,便问:“这是怎么了?”

徐怀安只道:“儿子是怕节外生枝。”

崇珍帝与玉华公主两人就如同横在他心口的心腹大患,他不知这两人是否会暗示冷箭,也不知他们会不会难为苏婉宁。

他心里是一团乱麻,只恨不得即刻就将苏婉宁娶回梁国公府来。

秦氏见状则笑着说:“咱们两家的婚事都已定了下来,再不会出什么乱子了,你放心。”

皇室中人最在乎自己的颜面,慎之已言辞推拒了与玉华公主的婚事,哪怕崇珍帝心里恼他不识抬举,也不会因为此事闹出来,否则丢的就是皇室的颜面了。

徐怀安心中另有几分与官场之事有关的猜测在,只是秦氏素来不理外头事务,他也不愿说出口来徒增母亲心中的烦忧。

“是儿子急躁了。”说完这话,徐怀安便退出了前厅。

今日逢休沐,他还有诸多琐事要做。譬如如今他岳家有些捉襟见肘,为了苏婉宁面上好看一些,他得想法子送些银钱过去才是。

永芦性子机灵,这两日蹲在苏府外头打听消息,得知苏府里有个管事拿了字画去变卖,立时将这消息禀报给了徐怀安。

徐怀安闻言便去自己私库里拿出了一叠银票,因不好将此事做的太明显,便数了五张交给了永芦。

永芦立时赶去了字画坊,扔了一锭银子给那买下苏其正字画的人,并对他说:“若你能将这五张银票送去给卖你字画的人,你托我们世子爷办的事,就能成了。”

那人名为康盛,是京兆尹府上的一个门生,家里有些钱财,出手也很是阔绰。

唯一不美是康盛没有入官途的门路,他的恩师王大人也是自身难保,难以为他铺就一条青云之路。

引荐官员这样的小事对徐怀安来讲不过是费几口口舌而已。

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康盛是喜不自胜,连这一百两银子的酬劳都不要,只与永芦说:“小兄弟,你说这话可是当真?”

永芦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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