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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蛛之巢五

 

“霜狼”

颤的嗓音下意识的重复,维娜的身体则无意识地后退。

黑暗精灵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仅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有足够的威慑力。在给人予优雅感的同时,也散出凌厉的杀伐之气。

维克多将左手轻搭在帕安肩上,神官已经昏死过去,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生了什么。至于右手,紧握着增辐法杖,只要另外两方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一个致命的枯萎之触就会立刻释放出去。

“不用担心,我来只是想找这位年轻的小姐谈论关于冒名顶替的事。”拜勒保的目光直直落在维克多身上,看都不看一眼他口中要找的人。

从那双犀利的眼眸中,维克多看到了玩味与审视。

费舍尔两天前说过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它想明白了一直猜不透的那句‘不可能’。

原来霜狼是伍德生父的手下,怪不得费舍尔会失态,连声了几句不可能。

[父亲让你来的吗?]闪着微光的法杖临时取代了舌棍的作用。

维克多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黑暗精灵挑起一边的眉毛,既不回答,也没有否定。仅是沉默,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真是出乎意料的选择呢,他居然肯放下身段,派遣心腹杀手来照顾我这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不提爵位,不提官职,模糊的词语句句擦边,让拜勒琢磨不透。

大公名义上的长子,对自己的身世到底知道了多少?

被遗忘的维娜暗暗欣喜,她小心地挪动着脚步,朝于铁门相反的通道靠近,虽说黑暗精灵在黑暗的环境中极占优势,但这矿道里可不只有她一个人。

只要跑到其他考生躲藏的地段,扯着嗓子高呼一声“矿道里有黑暗精灵”要引起混乱轻而易举。在那种环境里想要抓住她,比现在的情况要困难得多。

这边维娜还在打着逃走的主意,那边的维克多和拜勒已经交谈完毕。二者同时把目光转向她,让胆子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维娜不禁打了个冷颤。

两对眸子里射出的目光同样冷漠和危险,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们看的,是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不敢再做逗留,维娜拔腿狂奔。

“先行告退了。”再次优雅的一躬,身体的弧度刚恢复,黑暗精灵的身形就从他站的地方消失,仿佛一只脱弦的箭,带着银色的残影直追维娜逃入的另一条矿道。

越来越有意思了,伍德的生父

巫妖凝望回响着细碎脚步的通道,心想。

能让心高气傲的纯种黑暗精灵归于麾下,必定是极其显赫的身份,屏弃掉最后一层薄雾,这位‘父亲大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塔兰的统治者,诺丁帝国的乘龙快婿――费尔南德斯?门德尔公爵。

“唔”痛苦的呻吟在刚寂静下来的岔道口响起,向四周蔓延开来。

神官帕安睁开模糊的双眼,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昏迷前的那张脸。

[醒了吗,那么我们也该开始了。]维克多面无表情的宣布,让头脑依然还有些昏沉沉的的帕安有点弄不清状况。

“什么意思?”

[生存测试啊,考官大人。]

“你”帕安为之气结。他都这副模样了,怎么测试?

充斥着回音的矿道里渐渐响起一阵诡异的“沙沙”声。

帕安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转过头,望向传来声音的通道。丑陋而极具惊悚效果的生物果如猜想的那般出现在矿道拐角处。

“维克多?伍德!”

隐约感觉到不对的神官急忙回转视线,却现身旁已然没有了邪恶法师的踪影。

“混蛋!”

怒骂声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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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娜拼命奔跑,可无论她怎么逃都无法摆脱内心的恐惧。

黑暗精灵的目光如刀似剑,接触的瞬间就在心头劈出一道致命的血槽。又仿佛一双看不见的手,紧紧遏住喉咙,无法呼吸。

凌乱的脚步让前方响起一声金属回音。

有人!

意识到计划正按照自己所预想的行进,维娜还来不及高兴,后颈就传来的轻微刺痛。伴随着全身感的蔓延,她气力全失,软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

“救命”嘴里出的求救小如蚊蝇,很快被从身后矿道里传来的一声怒喝所覆盖。

“我的饲主对你割去他长子舌头一事感到十分不快,虽然是没有名分的私生子,但好歹也是门德尔家族的成员。不把你带回去给他落的话,我这霜狼的头衔可就保不住了。”俊美的黑暗精灵如同暗夜中散着致命香气的食人花,用优雅的表情宣判着她的罪名。同样的,轻柔的嗓音也被还在继续扩散的怒喝声遮盖,躲在附近的没考生都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与维娜的存在。

门、门德尔?!

再怎么孤陋寡闻,维娜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姓氏代表了什么。

公爵儿子!

维克多?伍德是公爵的儿子?

“不”她已经不想要佣金了,只想逃离这个该死的任务,远离那个与厄运无异的青年。

“你在冒用我的名号赚取不靠实力获得的佣金时,怎么就不考虑到,这不自量力吃进去的东西迟早要吐出来的。贪吃的下场,必然要以撑死收场。”拜勒仅用一只手就拎起瘫软在地上的维娜,等他回到之前的岔道口时,维克多与帕安踪迹全无。只在地面现一些凌乱的足迹和搏斗过的痕迹。当然,还有挥之不去浓烈血腥味。

空气中元素的波动很平缓,没有施展过魔法的痕迹。

我是跟上去看热闹呢?还是就这样带着任务回去复命?

思绪在脑海中一转,对自己身手颇自信的拜勒已有了决定。他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弄清楚这位让大公牵肠挂肚的长子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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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安捂着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数不清的蛛怪把他往矿道深处驱赶,虽然不明白这些八条腿的生物想干什么,但他还是无法控制的被逼向地底。

通路渐窄,墙壁也由原本的平整变得凹凸不平,显示出挖掘时的局促。地上没有了蛛怪的黑色蛛丝,也没有散着腐臭的尸体。

只有空气中飘散的淡淡水气。

帕安煽动鼻翼,努力嗅了嗅。

的确是水的味道。

他不禁又燃起获救的希望。

一个拐弯后,豁然开朗的岩窟让帕安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

泛着幽光的水面和钟乳石好像到了另一个地域,除了滴答的水声,再没有其他响动。之前的被袭受伤都仿佛只是梦境,平静得只想躺想好好睡上一觉。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哧笑。

帕安立刻警醒。

再放眼望去,依然是那个静谧的水塘,只不过钟乳石上挂满了巨大的茧子,黑色的丝证明了这里也是蛛怪的巢。

口鼻中充斥着呛人的酸腐味,帕安强忍着,不敢松开武器去遮挡。

地面微微震动,仿佛有巨人在前行。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泛起一个个涟漪,不时有沙石从头顶上掉落,一切都在宣告有危险正在靠近。

帕安环视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那塘水,以及自己身后的通道。

再不想点办法,会无法对付即将到来的危险。

帕安深呼一口气,屏弃杂,在心中默祷词,一度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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