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的擂鼓越敲越响,咚咚地空音,仿佛倒数计时的警报。
来得及吗?
约翰在家里已待了许多天,他是闲不住的x子,又想急急忙忙往外跑。上次的事情他还未与你说明原委,所以你坚决不放他。
于是结果便是又吵又闹,砸这个砸那个,二楼被他ga0得乌烟瘴气,凌乱不堪。你自是心里冷笑,谁弄得便谁去收拾,你才懒得管冷处理对他这种人是最好的方法。
待到消停下来,他似是也很为难的样子,露了几个说是什么“买卖”、“生意”之类的字眼,还让你不要担心,妨碍他的事自会有人处理。
你才不愿意知道他在外面都g些什么,只希望他别再去做那些偷j0狗的g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哪天真能逃离这里,你绝对毫不犹豫。
你坚决不让他出去,约翰便急得在房间里打转,面容扭曲,手足无措。
这让你不得不惊异,外面到底什么事这么x1引他?
“让我出去吧,好不好?克莱尔?我是真的有急事!很重要的急事!”他抱住头来回踱步。
“什么急事?”
“不是和你说了吗!”他明显急躁,“生意,很大的生意!你根本就想象不了!”
你嘲讽道:“多大的买卖,你连这家店都看不上?是私自偷拐别人家的奴隶吗?”
他脸se青一阵白一阵,骤然不语。
过了片刻。
“总之,你让我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又是这样,这种高深莫测的话语。约翰是,索恩也是。
你闭眼。良久。
“最后一次。”
你缓缓说。
“下次我不会再管你了。记好。”
你转身出了他的房间。
那天夜里,辗转难眠。
半开半合的纱窗,透着点零星的月华,悉数洒落在窗沿及盆栽中的水仙身上,皎明又圣洁。
睡意全无,你下床走至窗边,低头拨弄水仙的花瓣,绵绵密密地想着事情。
突然,你动作僵了僵。
从你这里到二楼的楼梯廊道间,顶层的木板发出被人踩踏才有的咯吱声。
正常情况下,落脚抬脚会有两道声音。
而刚才那两道声音之后,又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一片阒寂。
心脏霎时间紧张得砰砰直跳,你僵立在原地,细细辨别着响动。
还是什么都没有。
刚刚是木头的空响吗?
你去桌上点了油灯,持着暖h的光亮,打开另一扇窗,探出身去,看向二楼约翰所住的房间。
那里,窗户大开着,白se的布帘被风吹得肆意飘摆,猎猎作响,几乎可以窥探到房间里的摆设。
月光照在露天的一大片空地上,廊道间则陷入完全的黑暗。
你穿着白se长睡裙,迟疑地推开门,站在檐下,用油灯照亮那片黑暗。
错觉么?
总感觉方才二楼的窗前,有一道黑影闪了过去。
正紧张着,身后突然传来“簌簌”的声音,你惊得颤了一下。回身,是屋顶鸦雀飞起的落枝声。
你不敢再走近。
回了房间,你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动也不敢动。
一夜无眠的结果就是,白日里你顶着眼下的乌青,撑着下巴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后怕,甚至有些恐惧晚上的到来。
然而越这样想,太yan似乎b以往落得更早。
残月升起,挂在蓝黑的天幕中,半点星子都没有。一切的情境好像都在仿刻昨晚一般。
你侧身躺着,头枕在弯曲的右臂上,两眼睁得大大的,感受着平静中可能会有的细小波动。
凌晨时分,一片静籁。
真的好困啊。昨晚也是没有休息好,沉沉的倦意如cha0水般涌来。
你换成平躺的姿势,抬手,手背盖在眼皮上,平缓的呼x1着。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你再次迷迷糊糊地醒来,却骤然听到从前面传来的响动声。
很明显,有人。
是约翰么?
你趿上鞋子,举着油灯走过去。黑寂的店里,一个背影正在掩门。
微弱的光亮打在他黑se披风的兜帽上,他缓缓转过身,面容是一层y影。
那人顿了顿,抬手揭下帽子。五官在模糊的光下像被蒙了层雾似的面纱,眉眼淡淡,金发也被烘成暖yan的橙se。
“······”
你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这情绪持续的不久,片刻后你就冷静下来,走近了些问他:“怎么进来的?”
他偏头,左手食指上,一个钥匙圈转了转。
你记起来了,之前因为一些事你把约翰的钥匙拿给他,但后来就忘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轻轻摇头。
“那——”
他手掌贴上你脸侧,抚0,“没什么。先去你房里吧,我们谈谈。”
你埋下头,感受着久违了的触碰,低低嗯一声。
房间里。
你用蜡烛点了几盏灯,用手烘了烘,霎时间映出一片通亮的小天地。
索恩坐在你床边,正解着披风的系带。
你走过去坐在他另一边。
犹豫半天,开口:
“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
他似是细细想了一番,解系带的动作停住,回答你:
“not?bad”
那就是还可以吧?
你心里感到欣慰的同时又很酸涩。
“我答应过你的,”你下意识摩挲着袖边,“我一定会把你换回来。所以,如果你现在还愿意的话,我——”
你抬眼和他对视。
不知从哪里涌来的一阵力气,你拉过他的手将他带到矮柜前,取出钥匙打开那个小屉。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约翰房里还存着些,如果还不够的话——”
话未说完,你就被他抱在怀里。他轻飘飘又无奈的话语响在耳边,是在唤你的名字。
“克莱尔······”
鼻尖尽是熟悉的气味,你亲密地蹭了蹭,几乎要流泪。
“我很感动。”
他吻吻你的耳廓,“但我们先不讨论这个好不好?”
“为什么?”你离开他的怀抱,眼眶里兜着泪水看他。
这难道不是最迫切的事吗?他看上去好像并不着急。
“先不说这个。”
索恩将你打横抱起,放置在床边,又蹲下身褪去了你的鞋子。
“躺进去,夜间有些冷。”他语气轻轻地指挥道。
你乖乖躺好,还将被子拉到了脖子以下,却见他只是脱下了黑se披风,然后斜坐在你床头。
“你不上来吗?”你眨着眼睛仰看他。
他淡笑摇摇头,拍了拍大腿的位置,“枕过来。”
你挪着身子靠上去,长发被他顺好,铺在腿面上。
油灯里的火光明明灭灭地燃着,角落里的钟摆也滴滴答答响着,很安静的感觉,对你来说却无b美好,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发丝被他指尖摩挲,你觉得自己就像只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