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师
确实听大妈们说过,废矿意外发生前,王胜是大矿厂里的工头,王晴过世、失业之前,提供给孩子的物质生活还算是可以的,王家在排屋楼的房子也是当时全款买下,後来才不至於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王沐烟,你什麽意思?老子在你眼里就那麽不是个东西?会赚几个臭钱了不起,目中无人了是吧?」王胜被怼得也立刻沉了脸。
「你是个东西的话,当初能对自己妹妹g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吗?」
「所以我不才生出你这禽兽不如的c蛋玩意儿!」
父子俩剑拔弩张看似又要动手前,肖乔笙往王沐烟面前一站:「伯父,有人赏识是好消息,今天都穿得这麽t面了,不会转身挽起袖子又要打儿子吧?大家都看着呢」
「你自己刚听到了,老子都好声好气说了,这小王八蛋对自己父亲是什麽态度?不让他长点教训行吗?」王胜对肖乔笙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一只手仍指着他背後的王沐烟叫嚣。
「阿烟可能也是担心你,不管什麽工作,对方一下开出太好的条件都得特别小心,您晓得我读法律的,这类劳资纠纷还真不少」肖乔笙回头瞅了王沐烟一眼续道。
「鬼才担心他,自己被骗不打紧,别又拖累我们当替si鬼。」王沐烟低喃。
「老子这次是规规矩矩和人签的合同!」王胜气恼着回嘴,随即ch0u出cha在腰後,被卷得乱七八糟的一沓纸抛给肖乔笙。
「你看看,再给我好好告诉这臭小子,他爹有没有他想的那般不堪!c!」王胜cha着腰,怒火虽大,但倒真没和之前一样,一言不和就动手动脚。
肖乔笙大略翻了翻内容,的确是聘雇合约,而且看得出是规模不小的能源开发公司,条款也大多按着劳动法令走,初步他几乎看不出瑕疵,唯一说有什麽问题,就是以王胜这般条件,开出的待遇有点不切实际。
「确实是预计在开发区那儿进驻的新厂职位,但细节跟公司本身有没有问题,我还得再花点时间仔细」
「不必!对方是大老板带着律师团队亲自过来招聘的!这小子他妈就是见不得我好眼红!王沐烟,老子知道你早就想和我撇清关系了,要滚就带着你那疯子姊姊一起滚远点,但别想动王沐雨,她是我跟宋云的nv儿,老子自己有自己的家!」
「你以为我想管?有你这种父亲,我连自己都恶心自己!」王沐烟用力踹碎了门边的盆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听闻争执的王沐雨则早已放下饭碗,不安地站在门口,王沐烟一走也立刻奔到肖乔笙腿边拉住他的手。
「孩子他妈过段时间会回来,麻烦肖老师别再cha手咱家的事,我记得学校那边的工作应该差不多都结束了」王胜瞅着nv儿的动作也没动怒,只是暗示他现在连王沐雨的老师都称不上,是个外人。
「但」肖乔笙攥着王沐雨的肩膀,王胜若没有什麽暴力举动,他确实不能随便把孩子带走。
「小雨,进去吃饭,你妈再几天就回家了。」王胜朝王沐雨喊话,她则踟蹰地抬头看肖乔笙。
「你最好别再打孩子或g什麽不该g的,否则」
「老子就没打过她!你以为我不想有个正常的家?但有人给过我机会吗?」王胜反驳。
肖乔笙最後帮着王胜说服了王沐雨在家里待下,也亲自和宋云通过电话,确认男人所言不虚,屋内被打扫得焕然一新,一份工作的肯定彷佛真让王胜一夜转x,只是王沐烟和王沐岚被划归於他所不愿承认的过去。
一个正常的家,当然不能包括1uann生下的孩子。
王沐烟不知去向,黑野狼还停在排屋楼外,所以他先去田寮找了一圈,没见着人,打了电话去王沐岚的医院也没消息,正开始焦急,连冒险再去废矿寻豹哥的念想都有了时,却在返家换衣服时,发现睡在自己床上的少年。
王沐烟抱着他随手扔在床上的衬衣,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肖乔笙从来就没有觉得他如此脆弱、娇小,直到走近瞅见王沐烟泛红的脸颊时,才惊觉不对劲地探了探他的额温。
「你发烧了怎麽不说?烧多久了?」他心慌地抱起人,明明可能只是场小感冒,他却莫名就连结起王沐烟的短命论。
「我他妈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去哪儿了?」被他动作晃醒的人迷迷糊糊地回嘴抱怨。
「当然是去找你了!我都还没问你是怎麽进来的呢」他大门锁着,王沐烟没有钥匙,所以他当然想不到找了大半天的人会出现在自己屋里。
「爬墙。」王沐烟指了指yan台方向,後方巷里就是小吃街,管道瓦梁林立,身手好点的确实能直接0进屋。
「这是五楼」
「没有你烟哥爬不上的楼别说这个了,我好热啊,笙哥,难受得要si」王沐烟罕见地朝他撒起娇,手脚并用地把四肢往他身上缠。
「发烧了当然热,等等我去找退烧药,再给你弄个冰枕啥的来。」肖乔笙耐心地把人从身上剥下来,但王沐烟随即又八爪章鱼般缠了回去。
「你不放开我,我怎麽给你找药吃?」
「不吃药,笙哥就是我的药。」王沐烟呢喃。
「你真的病得不轻啊,听话,乖点。」
「我是说真的肖乔笙,你别走」少年的哭嗓,终於止住了他的动作。
「好我不走。」
肖乔笙抱着人躺回床上,再把冬被往王沐烟身上裹,确定没有透得进风的缝隙才跟着躺下。
「你要走的话,我跟你走。」
没想到埋在x口的人闷声接的是这麽句话,肖乔笙先是愣神半晌,然後才难以置信地稍微拉开距离,凝着王沐烟:「你是说真的?」
「嗯亲亲我,我就跟你走去北江,参加你说的那个徵选。」
「一个吻就把自己卖了吗?」肖乔笙傻笑着,欣喜溢於言表,没等王沐烟回答便俯首吻住他的唇。
「我我发烧了别吻」一边唇舌还与之纠缠着的人支吾道。
「全部都传染给我也无所谓。」
一个吻如燎原星火,很快演变成肆无忌惮的缠绵悱恻。
老排屋的隔音很差,一楼打孩子的哭喊声,五楼有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似那位在荒郊野外的小寮子,能肆无忌惮地宣泄情慾与ai意。
有过一次实质完整的关系後,王沐烟不但从未如嘴上喊的那般csi肖乔笙,甚至有好几次感觉真的会被csi的是他自己。
床上的肖乔笙并不如日常表现在外那般柔和、没有杀伤力,尤其在意识到王沐烟亦是透过被占据、被拥抱藉以取得安全感时,偶尔潜意识里「若不被这个世界接受就一同毁灭」的想念,也会在xa过程中发泄於对方身上。
热度在一夜酣畅淋漓的x1ngsh1後降了下来,王沐烟清醒後,没在身边找到肖乔笙,自己则是除了肌肤上难以洗去又显眼的大小痕迹外,已被从头到脚清理过一回。
他甩着一头乱发,捞起散在一边的牛仔k套上後,却遍寻不到自己昨夜穿的黑se背心,最後只好随手从衣橱ch0u了件肖乔笙正经八百的衬衣套上。
他哥t量b他厚实,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0u,所以衣服套到他身上後,肩线和衣摆都过宽又长。
王沐烟一走进客厅,就见着穿着他背心睡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旁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网页停留在招聘王胜那间公司的网页资料上。
两人昨晚这是做到翻天了?衣服都能互换的,王沐烟走近人身边时暗忖,但看清他哥眼窝下的郁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