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简单就是幸福
布满水雾。「你没事吧?我会尽快把你救出来。」
都是他,连累她受苦。
「别理我,那开发案很重要的不是吗?所以别理我,他们……他们不会伤害我的……」月光反过来安抚他。
「傻瓜!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管开发案……」黑田一臣哽咽住。
他好想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将她抱个满怀,狠狠吻住她,当她的依靠,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拼命了……」月光虽然恐惧害怕,仍不忘关怀提醒。
他的心好痛好痛。「我要你回来照顾我,一辈子都在身边照顾我,听见没有?一辈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现下他根本无法克制x口剧烈的心疼,任凭泪水滑落。
还想等着她回应,电话那头已经换人了。「说得够多了,我们是来真的,你最好也别抱着侥幸的心态。」
「这件事需要一点时间,你们先放了她……」他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请求。
要他父亲答案放弃开发案,根本不可能。
他是被赶离黑田家的不孝子,月光对他父亲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绝不可能为了他们两人就撤销度假村开发案。
损失虽然不至於打倒新石集团,但势必造成重挫。
这个困难,他要自行解决。
黑田一臣和住民约好碰面的时间地点,前往谈判,地点很偏僻,位於北部的一处人烟罕至的山区。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月光带回去。
对方要他不能报警,否则就要对她不利,他不想拿月光的安危开玩笑,所以遵守约定。
事态演变至此,一切起源,都是接替他的负责人山下一郎!
山下使用十分强y恶劣的手段b迫住户迁移,其中不乏暴力威胁、恐吓强迫,让他们一一交出地契,而受害者家属以为幕後指使者依然是他,才会计画这起绑架,出一口被欺压的怨气。
月光是无辜的!不该卷入这场风波。
要受苦的人是他,她是代他受罪的,她一定害怕极了。
黑田一臣十分自责愧疚,吃不下、睡不着,三天之内,他消瘦许多,一心只希望月光平安归来。
约定见面的时间到了,他四下张望,等待与他碰面的人出现。
十分钟後,一辆老旧的箱型车停在面前。
黑田一臣趋前,神se紧绷。
两名壮汉从箱型车走下来,站在距离几公尺远的地方。「切结书带来没有?」
「我要先看看我nv朋友。」黑田一臣气势凛然,好不畏惧退缩。
「阿明,带那位小姐下来。」一名蓄着长发的男子朝车内唤道。
又是两个男子押着月光出来,她的双手被缚绑在身後,嘴巴被布条摀住,双眼也被黑布蒙住,白皙的手臂上有数片深紫的瘀血乌青。
黑田一臣的心像被揍了好几拳,又闷又痛,有些喘不过气。「月光──你还好吗?」他双手握拳,声音沙哑。
听见熟悉的嗓音,月光点着头扭,嘴里发出呜呜声做为响应。
「心疼的话,就快把切结书拿过来。」壮汉不耐烦地催促。
他们已经豁出去,要竭尽所能保护他们的住所、他们族人的园地。
「在这里。」黑田一臣扬起手中的牛皮纸袋。
壮汉们眼睛一亮。「拿过来。」
「我要先确认我nv朋友的状况。」黑田一臣把牛皮纸袋藏到身後,不轻易妥协。
几个年轻壮汉互相交换一记眼se,有所犹豫。他们毕竟不是穷凶恶极的坏蛋,只是想保护家园,却用错了方式。
为首的男子点头应允,两名男子押着月光向前走了几步。
黑田一臣疾步走到她面前,忍住抱住她的冲动,大掌不受控制的抚上她的脸颊,充满无限ai怜。
月光能辨别出他的气味、他的抚触,发觉他在发抖,豆大的泪珠不停的从黑布渗出,内心充满不安与担忧。
「对不起……」黑田一臣亲吻了她的额头。
「把切结书交出来,人你马上可以带走。」
「你们以为可以逃得了法律责任吗?」黑田一臣咬牙恨痛道。
「只要能守护我们的家园,坐几年牢又有什麽关系!」他们觉得很划算,才会出此下策。
否则,凭他们这些弱势族群,要怎麽跟他们那些大财团抗衡,永远都不会有人在乎他们、看见他们,他们只能默默牺牲。
「好,我明白了。」黑田一臣莫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那麽,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带头的壮汉不疑有他,照他的话,接下他手里密封的牛皮纸袋,然後两个打手也松手放人。
黑田一臣拉开蒙住月光双眼的黑布条,压低嗓音急促地以英文交代:「快点上车!快!」用力一推,让她动起来。
月光跌跌撞撞的往前跑,接近那辆黑se宾士时,驾驶座窜出一道黑影,迅速把她推进後座关上门,自己则返回驾驶座,启动车子。
月光瞪大眼,猛然摇头。「呜、呜呜呜……」她想说,一臣还在那里,不可以丢下他一个。
彷佛能猜透她的心思,驾驶座上的男人无奈低吼:「一臣要我以你的安全为优先,他说这是他们黑田家的事,由他承担也是应该的。」
月光心碎痛哭。她很清楚,一臣手里拿的绝不会是停止开发的切结书,那些人发现了绝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她什麽忙都帮不上,只能无助的哭,哭得柔肠寸断。
等车子驶离山区,特地从日本前来支援好友的野村诚治才停下车,帮月光拿下塞嘴布,不过为了防止她轻举妄动,仍没有解开双手的绳索。
「抱歉,你再忍耐一下。」野村诚治眼眶也红红的。
「逸l哥,为什麽要抛下他、为什麽……」月光痛心疾首,声嘶力竭。
「我已经报警了,还是交给警方处理,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一臣的计画就到这里。」野村语气沉重。
他也很担心好友,可是他尊重也佩服好友的决定,只求警方能及时赶到。
「不能放他一个人在那里……」
月光的哭泣未曾停歇,久久回荡不去。
病房十分宽敞安静,病床边守着两名nv人,一个是风韵犹存的贵夫人,一个是恬淡柔雅的年轻nv子。
两人的视线皆专注留意病床上,正在注s点滴,几乎全身缠满绷带的男子,等待他苏醒的那一刻。
「夫人,您累了就先回饭店休息,一臣醒了我会马上通知您。」月光柔声道。
她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心ai的男人虽没有生命危险,但迟迟未能睁眼,这让她备感煎熬,心口绞痛不已。
那些壮汉後来知道上当,因为黑田拿去的并非正式的切结书,几个人气急败坏的对付他一个,就算学过防身术和剑术,当时他赤手空拳,加上对方人马手中皆持有棍bang,就算他有能力自保,也无法全身而退。
再说,他其实有几分刻意让他们出一口怨气的意思,毕竟,新石集团以强y手段拆除这些人的家园,他们的怨恨可想而知。
於是他跟他们拖着耗着,直到警方抵达,将那群歹徒绳之以法,他已经全身血淋淋,奄奄一息。
「一臣这个样子,我怎麽可能走得开。」黑田夫人语气淡淡的,眉宇间难掩担忧。
接获消息後,黑田夫人连忙搭专机赶来,除了看到被包紮成木乃伊状的儿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