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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回-夜里的访客

 

态度也b使她以平常心与他相处,克制自己的感情,别胡思乱想。

在义大利,双方都是过客,没有身分高低的问题;现在,他是她的老板,一道清楚的界线划开两人的距离,他站在她构不着的顶端,除了仰望,别无他法。

「再给我一杯。」隔了一会儿,黑田才应和。

伍月光站起身,拿起咖啡壶为他斟上深褐seyet,顿时满室飘香。

「你有话想说?」黑田啜了一口黑咖啡,抬眸觑住她。

会议中,他好几次说完话发现她皱着眉,颇有意见的样子。

「咦?」月光感到狐疑。

「你似乎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黑田道出他的观察。她不该用不认同的表情看他,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不希望连她都跟他唱反调。

月光咬了咬唇,决定说出感受。「执行长说的话太伤人了。」她不阿谀奉承,实话实说。「按照您的分类,我应该就属於你口中那个原部门不需要的垃圾。」

她没忘记当初主管的嘲讽和暗示,想到偷偷ai慕的对象可能也是这麽待看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自卑和难受。

黑田一臣没有解释他的用意。

当初要求每个部门派出工作能力最强的,他要组成的是最强的团队,第一天之所以会那麽说,是要让所有人产生危机意识,不要抱着随便草率的心态。

他相信优秀的人自尊心也b较高,激将法通常很有效果。

黑田的眉头几不可察的ch0u动了下。「你的工作做得很好。」他给予肯定。

他从没听她抱怨过工作的事,和在义大利时无助的模样大相迳庭,想必那时她确实吓坏了。

「我做的只是很基本的工作,但收购土地不是件容易的事,换作是我,一定做不好。」月光苦笑。「不过那麽重要的工作也不可能落到我身上。」

他眉间的褶痕加深了。「你想试试?」

「我可不想被开除。」她摇头,连忙否认。万一被炒鱿鱼,她就不能每天都见到他了……

「有能力的人就不必怕。」黑田哂笑。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这麽有自信。」月光低头盯着桌面低喃。

她微微噘着嘴,懊恼嘟嚷的样子,有几分埋怨撒娇的味道。

整个部门,唯独跟她说话,他才能这样心平气和,语气及眼神才能稍有温度。

见到她之後,迫使他不得不正视令他心碎绝望的那天。

这个在他孤单失意,酒醉迷茫得yu疯yu狂之际,带着温柔和清白身躯不顾一切投入他怀抱的nv人,还是在他破碎的心版上留下了痕迹,彷佛成了一道特别的印记。

他回应不了她的感情,但可以还她一份人情。

一来一往的谈话忽而冷却下来,月光催促自己离开,不要再贪恋逗留,就算多看他几眼,也不能改变什麽。

「我出去工作了。」她很快将桌面清理乾净,准备撤离。

「你什麽时候有空?」黑田背对着她,淡淡抛出一句。「我请你吃饭。」

闻言,月光怔然不动。

「订好时间告诉我,我会安排。」语毕,他b她率先步出会议室,留下一头雾水的木头人一尊。

***

一个多礼拜过去,月光还是没有告诉黑田一臣一起吃饭的日期。

没头没尾的邀请,让她无从回应,而且他们的执行长大人,一天到晚都在处理公事,她也找不到好时机拿这种不相关的琐事烦他。

周一一早,黑田一臣就叫了几个人进他的办公室,骂了个狗血淋头,走出来的人脸上毫无血se,灰头土脸。

「伍月光,你进来。」第五个遭到「钦点」的人轮到她。

她陡然一惊,不敢有所迟疑,周遭则朝她投去或可怜或看好戏的眼神。

她敲了敲门,思忖着自己做错什麽事,需要被叫进去「开导、关怀」一番。

进门後,她站在离桌子三步远的地方,双手紧握,等着接受不留情面的指责。

黑田一臣缓下厉se,调侃道:「你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挪不出来?」

月光小嘴微张。「嗄?」顿了下,她恍然大悟。「执行长为什麽要请我吃饭?」这问题困扰她许久,终於得已问出口。

「一点心意,另外还有事想问你。」黑田一臣简洁的答。

「心意?」月光的疑惑没有解除。「不需要特别请我吃饭,有什麽问题现在问就可以,能回答的我会尽量回答。」不是进来挨骂的,她拉紧的神经松懈许多。

稍作沉默,他直视她,认真地问:「你有什麽想要的东西或者愿望,我可以替你完成。」

愈听愈模糊。月光蹙起眉,轻摇螓首。

「任何东西我都可以买给你。」黑田一臣补充。钱可以买到的都不会是问题,他不会吝啬。

「为什麽?」她执着的追问,无功不受禄,她至少得弄清楚原因。

「那晚很谢谢你。」他没有回避,给了请客的理由。

月光明白他所指为何。

那晚的事他还愿意放在心上,她理应高兴,可是现下只觉得满心酸楚,他的一番好意,简直是在为她的初夜出价似的。

「我不需要任何东西。」她的眼眶微热,心口紧揪。「那晚我是心甘情愿的,您不必愧疚或有其他顾虑,更不要当作一场买卖。」

她字字铿锵,语气坚定。

在羞愧悲愤的泪水滑落前,她迅速旋身退出办公室。

黑田一臣攒紧眉头,她激烈的反应令他有点受到冲击。

她的反应老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对她有感谢,还有一点歉疚,经过这次她的表态,他打从心底更想要给予她些什麽,希望能化解误会,消弭她的愤怒,藉此将那晚的cha曲画下彻底句点。

不亏不欠。

可是,对方根本不买帐。

她那带泪的指控以及离去的倔强身影,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闷闷不乐。

他残破不堪的心暂时容不下任何人,勉强驻进,只会被心的碎片尖端刺伤,血流不止,两败俱伤。

他并不想伤害谁,尤其是她,那个犹如月光般的nv孩。

看着电梯内的镜子映照出自己的模样,伍月光垂着肩,无jg打采的叹了口气。

她失眠了,昨晚躺在床上不断回想被叫进执行长办公室後,她和黑田一臣的对话。

她都不知道自己血ye中有着冲动的因子,尤其看到那个叫黑田一臣的日本男人,常常就会失去理智,一再「自我突破」,做出前所未有的惊人之举。

她居然失控地对着那个人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的冷面执行长大小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神勇。

昨天她红着眼从执行长办公室的办公室跑出来,同事都以为她是被痛斥到哭,众人累积的不满顿时爆发,乘机私下开起批斗大会,骂他是冷血动物、说他心理变态,专以nve待别人为乐,表面上似是为她抱不平,实则藉机发泄积压的怨恨,越说越恶毒。

她在一旁听着,想也不想就开口反驳,当时还一边x1着红通通的鼻子,一边擦眼泪哩。

她义愤填膺出言维护的倒戈行为,引来一g人的白眼与责骂,枉费他们好心安慰她。

安慰她?除了他们对执行长大加挞伐外,她一个安慰字眼都没听到,毕竟他们平时对她也没多友善。

她不是盲目护主,呃……好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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