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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刚刚说的事情,都是真实的,我没骗你。”

意识到自己失控了,秦深忍不住皱眉,松开她,冷声说:“那又怎样?”

“我不想你觉得我在说谎。”顾念念很直接地说出心声。

秦深漂亮得很醒神的桃花黑眸深深地凝视她:“我的意见有这么重要?”

顾念念喉咙一窒,说不出话来。

只能傻站着,怔怔地盯着他,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秦深紧揪不放,又问了一句:“我怎么看你,有这么重要?”

顾念念垂眸片刻,低声说:“当然重要。”

秦深拇指习惯x地摩挲着食指,俯视她的黑瞳覆上一抹复杂的深思。

她恢复平常笑嘻嘻的模样,八颗整齐的白牙在夜晚亮得刺目:“这是事实,自然就要说清楚,什么都憋着,很容易产生误会的。”

他看着她笑语嫣然:“为什么重要?”

“你是房东,我是房客,共处一室,最好不要有误会啊。”

望着他的眼睛眸se分明,如一泓秋水,清澈见底,g净得让人不忍心质疑她的话。

“知道了。”秦深浅笑。

“就这样啊?”她这么认真这么执着,就换了一句简单的“知道了”?

她手差点被夹到呢!

“你还想怎样?要我夸你实话实说?要不这样,我跟校长商量一下,待会儿给你颁一个年度见义勇为学生奖?”单手搁在车身上,秦深笑得很渗人,“顾念念同学,严重警告你,你花了我五分钟,再不弹开……”

顾念念不怕si地说:“我就si定了是吗?”

“十、九、八……”她一步步后退,念到“七”的时候,整个人倏地跑了。

空气中飘荡着她的声音:“说你挂我科无所谓是骗你的,这会打击祖国花朵行善积德。”

静默片刻,秦深笑了。

真是个长不大的傻孩子。

一辆很拉风很酷炫的迈巴赫62s在车海里像猎豹般快速穿梭,最终停在青城市立医院门前。这是青城数一数二的公私合营医院,就连晚上也人流涌动。

很多人经过这辆黑se顶级豪车时吹吹口哨,或者驻足两秒,盘算钱包里的rb,最摇头叹气离开。

车内,一早约好的两个人还没来。

秦深盘算距离和时间,发现离青城大学最近的就是这家医院。

一个小时?他才用了三十分钟,顾念念坐的是拖拉机?

秦深眸底溢出一丝自己未曾察觉的笑意。

他选择相信那个傻小孩。

无论她说的有多么狗血,多么不靠谱。

总不能打击祖国花朵积极行善的热情。

有人拉开了车门,坐在他车的副驾驶上。

那是一张略施粉黛的娇颜,看到秦深的瞬间,她又不自觉地屡屡本就整理过的黑se长发,唇边抿出一丝笑:“深哥哥。”

秦深淡声提醒:“湘灵,系安全带。”

岳湘灵大窘,赶紧低头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全无在医院里的冷静自持。

“灵妹妹,第一次见我哥吗?这么拘束。相识五年,说出去都没人信。”秦楚楼打趣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内科今天来了个大美nv,轰动一时。据说是什么当红花旦,叫什么啊?夕颜,多美的名字啊,如果多开几样特殊药,可能会拉低颜值。”

“我错了,求姐姐放过。”秦楚楼认怂。

她口里的夕颜正是秦楚楼的绯闻nv友,没有公开承认,因为秦老爷子用拐杖敲地,声明秦家绝对不允许戏子进门。

“既然这么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岳湘灵扬起下巴,很倨傲。

“哥,正在放的这首歌曲好熟悉,叫什么名字?”秦楚楼眼里尽是邪恶。

“你手机里也有,不知道歌名?”

秦深寂冷的视线透过内后视镜横向后方,害得秦楚楼打了个冷颤。

凉飕飕的,杀伤力ax,他后悔为了挤兑岳湘灵而多嘴。

独家记忆。

秦家人都知道,多年来秦深有自己的独家记忆。

以至于任何人都走不进他心。

岳湘灵:“深哥哥,我突然想听一首歌,能换张cd吗?”

正版专辑cd,对原始声音的处理很到位,清晰度高,还原力强,层次感分明,不是汽车导航音质或p3能b拟的,所以秦深的车里总有许多cd,岳湘灵也学着买cd。

“我看起来很严肃吗?跟往常一样和善啊。”秦深手故意看向镜子,00脸,笑道,“妹妹对哥哥说话,不用这么拘谨。虽然我是r0u食主义者,却不吃人。”

听他前半句,岳湘灵心底腾升的愉悦还未成型,就僵在脸上。

三言两语,点明他对自己的态度。

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放在她右侧的手攥握成拳,最后松开。

不要紧,她有的是时间。

“哪有!只是有点累嘛!”岳湘灵嗔声道。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新cd,换上,阿桑低沉柔和的嗓音在车内萦绕。

一直很安静。

给你的ai一直很安静。

她给他的ai也一直很安静。

岳湘灵偷偷侧眸窥视主驾驶座上男人,也不知怎的,他目不斜视,却又知晓自己在t0ukui的样子。

秦深:“妇产科今天人很多?”

岳湘灵是青城立医院的产科医生,父亲岳建群是秦氏集团的大gu东,两家关系良好,经常私下相聚。这次秦家大小姐——十岁的秦乐儿荣获青少年艺术家钢琴b赛第一名,秦家特地邀请她过来吃饭。

“跟往常一样,工作量很大。”岳湘灵满脸欣喜,滔滔不绝,“要说今天,还真有点特殊,晚上突然接到一个下身大出血的大龄孕妇,还好送来及时,晚半个小时,孩子就保不住了。说也奇怪,送孕妇过来的不是她老公,反而是个像学生的nv孩。”

说着,岳湘灵笑笑:“傻乎乎的,该是被吓坏了,站了好一会儿,急匆匆地跑了。”

“那个nv孩不会刚巧穿白se上衣,黑se哈lk吧?”秦楚楼出声问。

“t0ukui我上班?”岳湘灵斜视他。

“我有nv票,用得着看你?”秦楚楼嗤笑。

“秦楚楼。”秦深淡淡地喊了声。

“哎,哥。”秦楚楼乖巧如绵羊。

“详细说说。”他问得很随意。

岳湘灵忍不住看了秦深一眼,他向来很少关注这些闲事。

“遵命长官!”秦楚楼举手敬礼,一本正经,“报告长官,鄙人小dear身t抱恙,遂来探望,初至太医院,一妇人倒于怀中,仰首,有人频谢,此人者为青城大学学子顾念念,扶妇人入医院,去而不见兮。”

顾念念……秦深眼前浮现那双深棕se的眼眸。

对于nv人,特别是长相,秦深总不上心。

有时候很快就忘记。

而今,他竟能渐渐g勒出她的模样。

她有深棕se的短发,蓬松的刘海,眼睛很大,眸se特别,笑起来……像腾升的朝yan。

矮了些。

二十岁,身高好像固定了。

他的思绪被岳湘灵打断:“说话怪里怪气的,怎么不跟博学叔叔去考古啊?”

“吾有鸿鹄之志,岂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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