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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和大小姐坦诚相见

 

碰触到对方的手,是一片冰凉。

“你病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能不先顾着自己呢。”徐瑶急急忙忙把外袍还给他,又把身上的长毯盖在他身上,将他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替他暖手。

云檀咳嗽了两声,对她柔柔一笑:“我这病t苟延残喘惯了,不碍事。”

话这么说,但徐瑶心里还是涌上愧疚:“我没那么娇弱,你实在不用这么对我,等会见了神医,说不定就能医治好你了。”

心里却有些犹豫,原着里长公主出场得晚,只说她的病症求医问药寻遍了天下医者也不得医治,最后是因为徐宁的特殊t质和她上了床才让她得以续命。

如果在神医这里依然得不到医治,就意味着要救云檀的命,就只能和他shang了。

徐瑶看了一眼云檀苍白却不失美感的面容,见她望向自己,云檀便对她绽开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她迅速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徐瑶以为,身为神医,住的地方应该是药香悠悠,种着一堆药草,竹屋草庐虽然不算富庶,但也算雅致。

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这起码五米宽的朱漆大门,门口还立着两个两米高的石狮子,门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放到现代社会就是妥妥的需要收门票才能进入的园林景区。

由于太暴发户气质了,以至于徐瑶很难将眼前这个大腹便便面se红润的中年男人和想象中仙风道骨的神医联系在一起。

冯庆春眉皱着眉睨她一眼:“小姑娘家家怎么以貌取人,谁说我们做大夫的就不能一身铜臭呢。”

“没……只是有些羡慕……”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学医真好呀,学医真有钱呀。

“有什么好羡慕的。”冯庆春喝了一口杯中的碧螺春:“我没行医救人前,方圆千里,我冯家可是说一不二的第一首富。如今做了这劳什子神医,三天两头就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要我救人,你以为我救人不需要名贵药材吗,你们这群江湖人醒了就拍拍pgu走人,害得我现在只能做方圆百里的首富了。”

……看来医闹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大难题。

冯庆春扫了一眼她:“你的病症已经有人提前告诉我了。”他指指桌上的几包药给她,“每日早晨喝一次,睡前喝一次,便能抑制你那毛病。当然,想要药到病除,解药没找齐前,的确不可能。”

“就这么简单啊?”

冯庆春没好气道:“你不过是吃错药罢了,怎么,还想我亲自过眼看一遍?”

萧从云冷冷看了他一眼。

冯庆春脖子梗了梗,小声嘟囔:“所以我最烦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了……”

他看着徐瑶,态度稍微和悦了几分:“不过这药有副作用,吃了这药的人呢,x致会b平常更强烈几分。”

哈?x致是哪个x致?

冯庆春0了0自己下巴的胡子,看了眼萧从云,笑得很微妙:“反正你也做了准备来的,我到时候给你补上几副治肾虚的药就行了。”

“不是,我……”徐瑶还yu再说,被他打断:“行了行了,最烦你们这些拿闺房之事烦我的,我看他身强力壮应该够你用的,好了,下一个。”

徐瑶:……

萧从云把她拉到了身边,眼底闪过笑意,低低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够你用。”

可是她觉得自己不够用……

算了,她还是提前多喝点补肾的药吧。

冯庆春看到云檀,脸se变了,皱起了眉:“你怎么又来了,说了你这毒没药解没药解,你这次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治不了你。”

云檀神se没什么变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杀你。”

冯庆春叹了口气:“你这毒,是从胎里带的,快渗入心肺了,再好的药都治不了。我也只能尽力替你拖些日子……你还是趁着这些日子,好好享受,完成未完成的心愿吧。”

一行人暂时住下了。

晚上徐瑶去敲云檀的房门,推了门发觉他正面se怅然地坐在屋内,眼周泛红,显然是哭过了。

也对,任谁知道自己要si了,都不会这么容易接受。

“你没事吧。”徐瑶坐到他身边,低声问。

“意料之中的结果,有什么好难过的。”

嘴上这么说,但云檀眼里已经有了泪光闪烁:“阿瑶姑娘,认识你真的很高兴,可是我们认识得太晚了。”

他自嘲笑笑:“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人惧我,怕我,可怜我,却没有一个人能同你这般与我闲聊畅谈。大概这便是我的命吧,想做的事总是不能做,想遇见的人总是太晚遇见。”

一滴泪从他的眼中滚落,他看着徐瑶,眼里是浓浓伤感:“从前觉得人生了无滋味,si了也算是解脱。也只是会遗憾,还来不及遇见一个心仪的姑娘,与她泛舟同游,替她描眉簪花。现在我想,我大概遇见了,可是太迟了……”

云檀看着她,一脸诚挚:

“阿瑶姑娘,下辈子我一定努力早些遇见你,然后活得更长久些,听你讲更多的故事……”

徐瑶心跳如鼓,她怔怔看着他:“我们也才认识而已……”

云檀笑了笑:“可是对我的人生而言,已经不算短了。”

美强惨,徐瑶一辈子绕不过去的坎,她为美人折腰,为强者折服,为惨者落泪,这三个buff要是叠在一起,她就什么都能给。

虽然公主离强这个字相距甚远,但徐瑶一想到她受到的那些读者谩骂,和那么孤注一掷却决绝ai恋,她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了

因为人生短暂到一眼望到尽头,才会那么容易又用力地ai上一个人。

“别说了。”徐瑶握住他的手:“你的病,我给你治。”

云檀的出生,是伴着无止尽的苦涩药物一起的。

他的生母是备受盛宠的皇贵妃,x格温和,在后g0ng中以礼待人,不争不抢,却侥幸成了帝王心头ai。

深g0ng中的天子宠ai是恩赐,也是刀刃,皇贵妃怀孕之时,便被嫉恨的g0ng嫔偷偷下了毒,怀孕八个月时,皇贵妃毒发,拼着最后一口气产下云檀后咽了气。

云檀早产t弱,更是在娘胎里也染了毒。

从小的时候云檀便知道,自己的柔弱似乎更能换来旁人怜惜让步,他咳几声掉几滴泪喊痛,皇帝便能满面愧se地将他想要的都送至他面前。

后g0ng的那些g0ng妃斗来斗去,却也不会将他一个活不过二十岁的病秧子当成威胁,他越是表现得脆弱,那些人便只会高兴地送来一堆东西关心他。

时间久了,这样的面貌便也成了扣牢的一张面具,是他绝佳的防备和武器。

十九岁那年皇帝力排众议立了他为太子,大概也只是想补偿点东西,没有人相信他能活到登上皇位的那天。

直到遇见徐瑶。

一身白衣的少nv就这么靠着一把剑闯进了太子府,把剑抵在了他脖颈上。

“听说你是太子,只是无聊来找你求个情放个人而已。”

他轻咳两声,做出惊惧模样看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你装得不像。”徐瑶收了剑,看着他道:“你嘴上说着害怕,眼里却更像是期待我今日一剑t0ngsi你。”

徐瑶来找他救的,是罪臣之子谢流玉,当年谢家满门抄斩,唯独谢流玉被人救走,没想到过了十几年,谢流玉自己去了大理寺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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