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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摸到微微凸起的排扣,徐知凛手臂空悬,才把另一只手里的酒杯放下,又听她继续问:“你爷爷一定很喜欢你吧,赋予重望?”

什么重望,徐知凛微哂:“只是除了姓徐的,他再不相信别人而已。”

“那不是一个意思?”沈含晶睁了睁眼,视线已经有点发朦。

到底是高度酒,微醺的感觉来得不算迟,只是助长了呼吸过烫,在肤面有微微蜇痛感。

脚印踩脚印,呼吸溶着呼吸,说话间,他们再次移动。

喝了酒的声音娇中带懒,懒气又直挠耳心,徐知凛试图摘她的手:“去洗……”

“洗什么?我相信你干净的。”沈含晶只有一件贴身小领,错落灯光下,腰部曲线不能更明显。

如果说之前对他们有没有过还抱猜测态度,上回酒店之后,有些事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既然男女之事早就做尽,要发生点什么也是顺理成章。

而且这种事一次不成是推拉,二次不成是情趣,要再不动点真格的,就实在是倒彼此胃口了。

跟着公区的一点光晕,两人进了卧室。

拉着徐知凛,沈含晶先一步坐在床上,扣住他的手,并抬头仰视。

灯只允许存在一盏,不太亮,在人脸上深浅交错。

徐知凛跟着光晕,细细涂抹她的脸。

沈含晶自始至终都是笑的:“你今天顶撞你爷爷,其实蛮有魅力的。”

在场那么多人都谨慎陪着小心,就他一个上去即点火,当众挑战权威的魄力,确实很吸引人。

被力道扯动,徐知凛跪上床垫,人一弯腰,她很自觉往后躺。

他撑住垫面:“看我跟家里人不和,你应该很高兴?”

“我高兴什么,难道你爷爷还能跟我合伙害你?”沈含晶摸他的脸,脚跟在最准确的那一段。

反问声中,徐知凛单手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配合一份温柔。而她则顺势把手拉进嘴里,包和起来,悄悄打搅。

“你爷爷是不是逼你跟我分手?还是说妥协了,但让你玩玩我就算,不要当真?”滑麝在指节上辗转,她抬起膝盖,他握住她的脚,大拇指一顶,鞋就掉了。

“这么感兴趣,你当时怎么不跟上去?”声音里,徐知凛够到她的高度。

“我跟上去,咱们还能回得来?” 沈含晶吃吃地笑,大概酒喝两杯的缘故,她眼里一点湿淋淋的艳光,成功把人带下来,主动触碰。

徐知凛喝的酒连冰都没加,酒香足够持久,就像他的吻,有种介乎沉着和暴力间的微妙平衡,再消化于口鼻舌喉之间。

手被握往脑后,应和丝丝入扣的气味变化。

体温是最后一层隐衫,之后,包裹性达到极致。

大年夜,应该每个角落的灯都开到天亮,但年轻人早已忽视这一传统,唯一亮着灯的,只剩宽敞客厅。

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碟,开了忘记封口的酒,宽口的白兰地杯没有放稳,杯身躺着的,只是液体正好到杯口,没有洒出来。

好长时间,徐知凛没有睡得像今天这么沉,几乎一宿无梦。

只是在快要醒的时候,有个短暂的片段。

梦里的他已经从广府回来,怀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宝琪有没有拿过他写的信。

“信?什么信?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信?”宝琪愣住,脸上那份愕然半点不像假的。

心里直直往下掉,徐知凛咬咬牙,正想把话问清楚一点,腰肋忽然被人挠两下。

一个激灵,他睁开眼。

被面拱动了下,钻出个大活人。

“醒了?”沈含晶扒掉糊脸的头发,勉强坐好。

天光有点刺眼,徐知凛盯着天花看了几秒,重新闭目。

看他这样,沈含晶不知道是醒还没醒,坐旁边观察了下,再凑上去,伸手试了试。

手才挥两下,忽然被他大力捉住,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徐知凛看着她,眼神不善。

“痛,放开。”沈含晶使劲抽手。

僵持几秒,徐知凛松开钳制,翻身起了床。

留下一圈隐隐的红痕,沈含晶心里骂他,但看他穿衣服,又忍不住伸脚点了下:“喂。”

扣着衬衫,徐知凛瞥眼看她。

沈含晶朝他后腰看:“你那个纹身是什么意思?”

动作稍顿,徐知凛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从地上捡了毛衣套好,大步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沈含晶嘴角掉了掉,骂句有病。

白兰地加饮料,头痛是避免不了的,眼见床单也皱得不成样子,她干脆起来开窗,散一散房间里的味道。

满地是枕头,一个垫腰掉下去的,一个用来挡住床头。

这块软包的充絮量不够,撞得她脑袋痛。

摸摸头顶,沈含晶分了下神。

性是关于权力的斗争,而情|欲的终点,大概真的是用牙嚼碎对方。

她的确不需要靠这个确认什么,况且床上的合拍,再次用身体印证了他们之间的确凿过往。

人已经离开,客厅除了昨晚的酒,只留了一把车钥匙。

沈含晶随便披件衣服,去到浴室处理自己。

热水兜头淋下来,她往身上抹沐浴露,指肚带过前端的齿痕时,眉头微微一皱。

王八蛋,真肯下口。

那夜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徐知凛。

春节半个月,初七八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公司开工。

虽然没再见,但和an的人,沈含晶还是有接触。

从租场馆到谈装修,不仅钱到位,装修上都给足了支持。

装修公司是an一直合作开的,搞一个几千平的简单工装绰绰有余,而且建材上又有价格优势,工期也更有保证。

宋琼说得对,an的财力和资源,的确可以帮春序快速发展。

装修等前期工作都有序进行,其它需要投入大量精力的事,除了对接供应商,再就是招募团队了。

没想到的是,徐知凛把江廷给塞过来,说是辅助,其实就是代表an来看着春序,看着沈含晶。

对于这一点,江廷也很无语。

他跟沈含晶有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倒霉感,但boss吩咐,当马仔的又只能听令,于是天天和沈含晶大眼瞪小眼,要么听她使唤,要么自己揽点事做。

这日子过一个来月,某天工作时间,江宝琪来探班了。

和她一起的除了比熊犬,还有江家老小,江宝时。

几人刚进门,沈含晶也正好从外面回来。

江宝琪的狗娇贵得很,一进工地就汪汪地叫,还接连打喷嚏,弄得江宝琪心痛死了:“看这尘扬得,你们怎么还没装好?”

“下个月工期。”说完沈含晶要往上走,被江宝琪叫住。

“你帮我带一下他,我要抱狗。”江宝琪指指自己弟弟。

沈含晶看一眼那小孩,正仰脸朝自己笑,眼睛快眯成两道缝。

见没人领,他自己抓着栏杆吭哧吭哧往上爬了一阶,但一喘气,绅士装的扣子马上爆开两粒,肚脐眼都露了出来。

当弟弟的狼狈成这样,江宝琪只管抱着狗心疼地摸。

沈含晶把包朝肩上送了送,往前走着,牵上了江宝时。

到楼上办公室,江廷刚吃完盒饭:“你怎么把宝时带来了?”

“爸让我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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