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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哼!大皇兄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以为自己监国几日就能稳当太子了?”

平王悲伤地感叹:“我们本是至亲兄弟,你如何要这般揣测为兄呢?你被人弹劾与我无关,我这不是护着你吗?”

“大可不必。”淮王有恃无恐,宫里有皇后替他撑腰,宫外还有国舅和武侯府,只要父皇一咽气,这皇位必然是他的。

平王也不傻,这个时候是最好剪除淮王党羽的时候,谁当官也不可能完全干净,而正巧,有人将那些人违法的证据送到他手里。

平王也曾怀疑过对方的用意,最有可能的就是老三,利用他的手除掉对手,还能让他们兄弟残杀,不过那又如何,他和老四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

朝堂上腥风血雨,人人自危,有人天天盼着皇帝清醒过来,哪怕留下诏书立下太子也好。

如今人心浮动,朝政难以稳固,长此以往,怕是要生出内忧外患来。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迎来了淮王与邵大姑娘的大婚。

婚礼盛大,宾客如云,除了新郎官来迎亲时脸色不太好看外,一切都很美好。

邵宛卿如愿嫁人了,邵芸琅看着她上了花轿,嘴角逐渐扬了起来。

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绕皇城一圈,可路上却接二连三遇到麻烦。

明明有禁卫军开道,可总有意外发生。

像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只死鸟砸在花轿上,鸟的死因也并非人

为。

接下来,又有一股邪风刮过,好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落下雨来。

“钦天监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吉时也能算错?”

队伍只好提前走捷径回淮王府,可路太偏,又没有提前清场过,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障碍,就是遇到了正在发丧的人家。

红事遇白事,理应白事为先,可嫁娶的人家是皇室权贵,对方毫不犹豫让开了道,可即便如此,这场婚事还是喜气大减,看着就很不吉利。

有人说是日子选的不对,有人说是迎亲的吉时选错了,还有人说这二人婚前不检点,得罪了月老,这才降下霉运。

淮王硬着头皮拜堂,然后和宾客敬酒,喝的烂醉如泥,像是要把所有的愁绪都消化在酒液里。

新娘子左等右等,等不来新郎,派人一打听,才知道喝醉的新郎官走错了道,进了侧妃的院子,此时已经睡下了。

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炸的邵宛卿人都懵了,她没想到会在新婚之夜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也绝不该是她要面对的事情。

“去,将王爷叫过来!”邵宛卿呵斥道。

“王妃……王爷已经睡下了,奴婢们不敢打扰。”

邵宛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鸢草。”

邵宛卿也是有好好打探过淮王府内的消息的,最关心的自然就是淮王身边的亲近之人。

除了有位份的侧妃宁苏晴,周晁文还有几名不入流的妾和通

房,这鸢草就是其中之一。

“来人,带出去掌嘴二十,以下犯上,不敬主母,让院子里的下人都去旁观。”

“王妃……呜呜……”几名粗壮的婆子堵着那通房丫头的嘴巴将人拖出去。

被换的棺材

王爷在新婚之夜去了侧妃的院子,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传出去武侯府的脸面也没了,所以别说只是掌嘴,就是打死了这个丫鬟,淮王也不敢拿他们如何。

除非他不想要这门姻亲了。

邵宛卿不会这样作践自己的名声,打了几巴掌就把人放人,还补贴了五两汤药费,然后带着丫鬟婆子去侧妃的院子。

周晁文确实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邵宛卿到的时候,他躺在软榻上呼呼大睡,宁侧妃衣裳齐整地在院子里等她。

“拜见王妃,您来的正好,妾身正要将王爷送回主院。”

邵宛卿亲热地挽着她的手,“妹妹怎么站在外头,夜里风凉,我来并非是为了接王爷回去,而是担心明日又有人借此事弹劾王爷,对你对王爷都不利。”

“是,妾身明白,王妃想得周到。”

“那你好好休息,王爷我让人抬走了,明日我会亲自和王爷解释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想王爷好,想淮王府好,是吧?”

“这是自然。”

“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以后住在一起还要多多关照,你比我先进的王府,对府内更了解,明日你带我逛逛王府如何?”

“王妃说笑了,我平日很少出门的,不过王妃想逛园子,妹妹一定奉陪。”

“好,那就说定了。”

淮王府的热闹外人并不知晓,邵芸琅在邵宛卿三日回门那日,从她脸上就能窥见一二。

这对前世

恩爱不疑的夫妻还是变成了互相猜忌的怨偶,真开心啊。

转眼到了清明,皇上的身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动动手写几个字,不好的时候连人都不清醒。

无论大臣们如何请示,皇帝就是不下立储的旨意,三皇子不行,四皇子也不行,嫡长子平王也不行,甚至有人顺口提了二皇子,皇帝依然摇头。

众大臣内心憋屈,总不能四位成年皇子不选,选个还没长大的小娃娃吧?那他们成什么了?

那皇后是不是还得垂帘听政?

清明这日,各家各户祭祖扫墓,赵国公府祭祖的日子在正月初一,清明扫墓,全家男子都集体上山。

赵家也是豪门大族,墓园建在京郊,由专人守护,墓园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并不需要如何整理,只要献上供品,上几炷香,倒几杯薄酒即可。

赵国公给祖宗们祭扫完才去看他的小儿子,这个地方他是第一次来,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儿冷冰冰地躺在地下,他就无法接受。

赵殷晟的墓碑很新,他完成阴婚后,他的妻子也将墓迁了过来与他合葬,这种体面让那户人家感激涕零。

赵国公给儿子擦了墓碑,倒了他爱喝的葡萄酒,啰嗦地说了一长段话,一把年纪老泪纵横。

赵家长子过来安慰父亲,“父亲,您不要难过了,小弟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好久没看他了,我想他啊。”赵国公把头贴在墓碑上,正准备站起

来时,人随着墓碑一起倒了下去。

“父亲!”

“哎哟!”

赵国公捂着额头爬起来,这一跤摔得莫名其妙,再定睛一看,赵殷晟的墓碑竟然倒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国公大声质问,用手将墓碑扶正,然后就看到了墓碑下的洞穴。

赵家长子也傻眼了,这是遇到盗墓贼了?可这是他们赵家的墓园,有人把守,何人胆子这么大?

“完了!我的儿啊!……”赵国公一声长啸,立马喊人来打开墓穴,顺便也检查了一下祖宗们的坟有没有被盗。

检查一番后,大家发现只有赵小公子的墓被人动过,可不应该啊,赵小公子是晚辈,他的陪葬品再多也多不过祖辈们。

守墓人吓得魂不附体,拿上工具将小公子的墓打开,然后发现,该在的东西都在,并没有少了陪葬品,可盗洞又是怎么回事?

“父亲,这旁边的棺材好像不对啊,我记得弟妹的棺材是黑色的,并不是金丝楠木的棺材。”因为当时合葬的事情是大公子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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