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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青碧挨了一脚也不觉得生气,听这意思郎中是能请来了,于是又跪好磕了三个响头才离开。

邵芸琅已经起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还照了镜子,确认自己回到了十三岁,若是再早之前的事情她也忘了,这一年倒是发生了几件刻骨铭心的大事,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才是。

青碧回来时小桃还未起,这沐园里的下人向来懒散,邵芸琅年纪小压不住人,又没人撑腰,下人们自然也不会尽心照顾。

看到青碧胸口上一枚清晰的脚印,邵芸琅嘴角扯了一下,那蘅芜院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我梳妆台上有一枚银簪子赏给你了,今日辛苦你了,去换件衣裳吧。”

“这怎么使得?”青碧大吃一惊,姑娘的首饰也没几件,那簪子还是去年过年时亲戚上门随手赏的,虽俗气但也有二两重,二姑娘一个月的月银也才五两而已。

“拿去便是,你是我最贴心的人,今日为我受了苦,我若是什么都不做会良心不安的。”邵芸琅拿帕子拍了拍她胸口的泥,眼眶发红,把青碧感动的落下泪来。

她虽然还有良心,但也是顾念当年秋姨娘在时对她的好,对这个小主子并未多真心,哪曾想她会如此看重自己。

药方

邵芸琅满意地收回手,扶了扶额头,“你快去梳洗换套衣裳吧,我有些站不住了,回床上躺躺。”

“ 对对对,您赶紧躺好,您还病着呢,郎中一会儿就来,奴婢去给您熬点粥当早点。”

邵芸琅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吴郎中四十多岁,长得端正,但眼神里透着一丝奸猾,这府里供养着三位郎中,这位是医术最差的,平日里也多是个下人看病的。

你瞧,她的待遇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吴郎中被请进沐园时也没多想,这位二姑娘在府里就是个隐形人,以往的病也是他看的,反正死不了就行。

一进屋子,本以为的暖和并没有,屋里屋外一样寒凉,他皱着眉问:“怎么不多烧几个炭盆?这屋里也太冷了,难怪姑娘会着凉。”

青碧窘迫地回答:“吴郎中,不是我们不烧,而是……而是……”

吴郎中挑了挑眉,当下就明白过来了,也不再过问,隔着帘子搭了脉,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坐下写方子,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邵芸琅装病很有一手,这些都是宫里必备的技能,“咳咳……多谢您了,劳烦您大冷天的跑一趟,青碧,将昨日厨房送来的点心送给吴郎中尝尝。”

送到沐园的点心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她这般境况还懂得知恩,吴郎中很受用,捋了捋八字胡说:“不必了,姑娘您气血两亏,思虑过重,加上风邪入体,这一病又要受罪了,得好好养着才行。”

“咳咳,我自小体弱,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您可有什么调养身体的方子?”

吴郎中虽然医术不精,但普通调理身体的方子还是有几个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当下就写了两张交给青碧,只是他心想:就算给了方子,这位小主子也未必有钱买药材,就当日行一善了。

青碧递给邵芸琅看,邵芸琅看过后声音柔弱地说:“其实我这儿也有几张方子,是我姨娘留下的,我留着无用,不如送给吴郎中,望您不嫌弃。”

她拿出几张事先写好的方子交给青碧,吴郎中本不在意,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方子……不对,这方子绝对不普通,有几种搭配他在宫廷药方上见过。

医药方子是各家的传家宝,很少有人会送人,二姑娘的生母听说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管他呢,这几张方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用的,如果操作得当,也许他的地位能再提一提。

“这如何使得?”他假意推却。

“您对我多有照顾,这几张方子我留着无用,不如送给有用之人,算是报答您多年对我的照顾。”

吴郎中自问没有照顾过她一丝一毫,不过好东西不烫手,“那就多谢二姑娘了,您先吃三天的药,三天后我再来给您诊脉,夫人那边我也会好好回话的。”

送走吴郎中后,邵芸琅拿着他开的三张方子看了一遍,然后提笔写了另外一张方子,字迹竟然与吴郎中差别不大,只是内容换成了一个适合养身子的方子,任谁也瞧不出毛病来。

顶梁柱

青碧忐忑地拿着方子去库房抓药。

府上的老侯爷一直重伤未愈,府里不仅养着大夫还有药材库,宫里隔一段时日就会送一批药材来,因此侯府不缺药材,什么好东西都有。

只是,他们当真会给吗?

而且她竟不知二小姐的书法竟然如此了得了。

等她拎着药材回来,脸上带着笑容,院子里其他下人终于出现了,有的在院子里打闹,有的在屋子里裹着被子说话,懒散怠慢,气得青碧满脸通红。

一个年级颇大的婆子正坐在廊下嗑瓜子,看到青碧立即喊道:“哟,青碧回来了,刚才大厨房送了一份燕窝粥来,我们给你留了一碗,快去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你……你们……那可是姑娘的燕窝粥,你们怎么敢?”

“看你说的,自然是姑娘赏的,你不吃就算了,别不识好人心,哼!”

青碧气呼呼地跑进屋,见二姑娘正靠在床头看书,文静娴雅,一头乌黑的头发垂下来,小脸苍白却更显秀丽,赢赢弱弱的模样让人生起一股保护欲来。

“姑娘,他们喝了您的燕窝粥,您怎么不制止他们,难得大厨房今日能记起您来。”

“哦,那是我赏给她们的。”燕窝粥确实是邵芸琅不吃才送出去的,那哪是燕窝粥啊,里头一点燕窝碎而已,且隔了夜,她吃一口就吃不下了。

她这张嘴早被养叼了,一点燕窝粥她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往后的日子要怎么熬呢?难道日日都吃着大厨房送来的残羹冷炙?

青碧听她这么说才好受些,又见屋里的炭盆烧着没那么冷了,直呼稀奇,“您这一病好像还挺管用,连炭都补齐了。”

邵芸琅嘴角勾了勾,那不过是吴郎中投桃报李罢了,什么亲情友情都远不如利益来的动人。

邵芸琅整整半个月没去请安,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发呆就是坐在廊下发呆,下人们也都以为她病的不轻。

半个月后,吴郎中又来诊过一次脉,换了一张方子,叮嘱她继续静养,邵芸琅求之不得,又换了一张养颜方让青碧去抓药,反正这点东西在侯府毫不起眼,也没人在意。

赖了一个月后,蘅芜院那边终于忍不住派人来催了,还带来了府里的另一位郎中,一诊脉,说二姑娘面色红润,脉象沉稳,身体好的很。

邵芸琅神色淡定地说:“是嘛,看来是吴郎中调养得好,明日我就去给母亲请安。”

蘅芜院的大丫鬟映红鼻孔朝天,冷笑道:“二姑娘最好守时,否则让外人知道您故意装病不给嫡母请安,这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邵芸琅咳嗽两声,揉着额头说:“你声音小些,吵得我头疼,要不大夫您再给我诊诊脉?”

那位郎中见她白皙的脸庞中透着一点红,双眸水润,楚楚可怜,比自家孙女也没大几岁,一时心软改口说:“二姑娘倒也没装病,只是病体痊愈了而已。”

第二天,大雪纷飞,邵芸琅早早被叫起来,闭着眼睛任由青碧给她穿衣梳头,打着哈欠问:“青碧,这府里谁最大?”

“自然是老侯爷啊。”

邵芸琅睁开眼睛,想起她的祖父,大庆一代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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