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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1

 

原千也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一片光怪陆离, 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浮沉, 身边只有那只熟悉的大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里来了一群泛着黄光的奇怪方块, 它们组成一只大手, 左右试探一番后抓着大眼睛离开黑暗。原千也同样随着那只大手转换视角, 来到外面广阔的天地。

见到阳光的第一眼,原千也看到那个茫然赤果站在原地的小孩子。

他有一头橘色的卷发,钴蓝色的眼睛, 精致的容貌,完全就是自己曾有过一面之缘,错认为双胞胎弟弟的中原中也幼年版。

原千也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悬在半空中看了一场以中原中也为主角的小电影。

电影剧情和睡觉前二维动画里的剧情大同小异。

横滨大爆炸后, 幼年中原中也在街头流浪,被一群同样无家可归的少年捡走, 一步步成为这群失怙少年的领头人,然后又因不通人情世故, 被这群贪婪无节制的孩子们抛弃。

当看到少年被最信任的同伴插了一刀时,原千也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在接下来的场景里, 原千也看到第二个熟悉的人出场,太宰治。

熟悉的是太宰治的容貌轮廓, 不熟悉的是他对人命的漠视冷酷。

年仅15岁的太宰治身披黑色风衣,容貌青涩,说话做事比原千也遇到的成年版加倍气人。他连打游戏都要在机器上洒水刷诈, 中原中也就被他连坑带整,气的直跳脚。

看到这里,原千也愤愤地在空中踢了一下:她就知道太宰治那个大骗子不是好人!

随后的画面就像是按了快进键。

小电影中时间流逝,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向森鸥外效忠,同搭档太宰治在龙头战争中大放异彩,升任五大干部。最后,他在出外勤返程时听闻太宰治叛逃。

原千也就这么浮在空中,用诡异的第三人称视角看完了中原中也漫长又短暂的人生经历。当她从这场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张开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

原千也望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果断起身,怒气冲冲飞踢开太宰治的卧室大门。

室内拉着窗帘一片昏暗,苍白荏弱的青年蜷缩在床上眉头紧皱,睡得异常不安稳,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原千也没有被眼前的景象迷惑,掀开被子,用拎猫的姿势拎起太宰治用力抖。

“混蛋青花鱼,昨晚那场梦是不是你搞的鬼!”

太宰治“唔啊”了一声,没睁眼先喊冤,“冤枉啊,千也酱。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大早上就来揍我……”

原千也“哼”了一声,“无辜者永远不会有你!就算日有所见夜有所梦,我也不该做昨晚那种梦。”

“什么梦?”太宰治“嗷呜”一声睁开眼,兴奋猜测,“莫非……春梦?主角是我吗?是嘛是嘛~”

“什、什么啊!才不是那种梦!!”原千也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反驳,恼羞成怒给了太宰治一拳。

“满脑子废料的家伙。我昨晚上梦到了中原中也的生平,真人版的!那场梦一定是你搞鬼!”

即使根本说不通,原千也仍没来由地如此坚信。

“不是春梦啊——”带着失望,太宰治哀怨咬被角,“如果我能潜入千也酱的梦境,才不会把大好时光浪费在黑漆漆的小矮人身上。”

“哈?!你还想做什么!”原千也气不过,毫不犹豫给太宰治第二拳,“嘴硬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是你搞鬼。”

太宰治被突如其来的爆锤击倒在床上,吭吭唧唧,“千也酱冤枉我,我才不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原千也不听他的辩解,丢下一句,“不用狡辩,花言巧语对我没用。”然后拍拍手,施施然从卧室离开。

太宰治套好睡衣,踩着兔子头拖鞋走出卧室。

客厅里,原千也正对着碎了一地的桌子尸体酝酿怒火。

听到太宰治的脚步声,她挽起袖子,准备给太宰治第三次教训。

“你这家伙,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什么?”太宰治眨眨眼睛,绕着桌子尸体一周后,语气夸张地说,“桌子碎的好彻底!这可是实木的诶~”

原千也:“所以你昨晚对我家桌子做了什么?”

太宰治:“这个要问千也酱耶~”

原千也冷笑,“难道这张桌子是我破坏的?”

太宰治小朋友用力点头,“嗯嗯,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确实是千也酱先动的手,桌子君不幸落败,化为碎片。”

原千也弯起嘴角,随即表情一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太宰治:“我从来没有骗过千也酱。”

“呵呵,聊天室里唯一的女装骗子是谁?”

“那是大家误会,我可没有主动骗人哟。”

原千也死亡凝视:“所以这次也是一样?”

太宰治歪头,笑得意味深长:“千也酱好好想一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晚?原千也狐疑:她似乎因为醉蟹喝醉了,然后还发生过什么?

看着少女疑惑的表情,太宰治提醒道,“千也酱,除了你没有谁能一掌拍坏这张桌子。”

原千也迅速反驳:“胡说八道,你休想骗我。我又不是猩猩,怎么能拍碎桌子!”

太宰治没说话,露出十足看戏的表情。

青年的表情太笃定,令原千也明知不合逻辑也不由得动摇。

她下意识回忆: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追番,谈话,然后……然后太宰治偷吃醉蟹,死不悔改,在自己的追杀下抱着罐子窜上衣橱,中间似乎发生过什么,自己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最后睡着了。

想起一切的起因,原千也盯紧太宰治,“你故意的。”故意骗她吃螃蟹,让她醉倒。

太宰治满脸无辜:“是千也酱你一定要和我抢螃蟹。”

原千也:那是你故意误导!

好吧,醉酒的案子破了,可桌子被破坏又是谁干的?

原千也怀疑地上下打量太宰治,然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即使调养一个月,太宰治也是病殃殃的瘦弱模样,他怎么可能一掌拍坏桌子。恐怕正常人也做不到这种事情。

但这家伙形容的栩栩如生,甚至连“一掌拍碎”这种具体情况都说出来了……

原千也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双手:难道这世界真的有不科学部分,还是都市异能文里超能力分支类别,自己居然荣升主角?

哇,人生二十岁的时金手指到账居然是这种体验。

原千也为自己破碎的桌子和常识哀悼。

不过这种现象也不是毫无佐证,日常生活似乎已经有蛛丝马迹提醒过她。

比如曾有本地新闻播报,有个傻乎乎的小贼偷走公园入口一块拦路石,事发时间距今不远,正是她送太宰治去医院那天晚上。

比如她曾在日本遇到过的迷路事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横滨地标塔在哪里。

咦,两件异常似乎都和太宰治相关?

因为暂时没有危害自身,原千也暂且放下这个疑点。现在另一件事更重要,“桌子真的是我拍碎的?”她翻来覆去看自己的双手,似信非信。

太宰治不动声色握住原千也的手,语气轻快地说道,“千也酱终于发现自己的力量啦,要去试一试吗?”

他语气里满是怂恿,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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