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 第71
里唯一的声源。很少有人对梁恪言这么说话,他快速地回想着,上次有人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地质问他时是在几个月前,酒店休息室里,她气势昂扬地逼问他。也是稀奇,每次都是她。私人飞机航线需要提前申请,他没工夫等,所以选择了坐早班机回来,时间太赶,甚至没有商务舱。他人生里唯一一次坐经济舱是和她去泉城的那一次。这事儿可真可怕,怎么又是和她有关的?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航程,落了地,接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从这里跑到那里,又从那里跑到这里。甜言蜜语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不需要,但咄咄逼人的质问他也一概不收。她怎么总是这样,他不知道梁继衷和她说了什么,但一个人收拾行李离开了家,又发着烧,看见他后眼泪巴巴地抱住他,应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柔柔弱弱的,在自己面前却是炸起刺的刺猬。梁恪言越想越觉得火大:“我是挺想问你,爷爷找你说什么了?”“他让我们分开。”“条件呢?”梁继衷在生意场上追求资源置换,这种事上自然一脉相承。“他说会送我去留学。”他不是蠢货,她也不想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你同意了?”她沉默了一下:“我也不能无条件地,毫不付出却一直获取你们家的好处。”梁恪言打断:“所以这次你想靠付出点什么来问心无愧地获取好处?”柳絮宁唇色发白,笔直地望着他,就算没有镜子,她也很清楚,自己眼里流出的愧疚。梁恪言听着她的话,所有东西都指向一个答案,自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