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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愿

 

儿时无一例外,想过自己要做科学家、做太空人,理想远大,抱负壮丽。后来逐渐懂得世间事,有些东西再努力都难争取到位,一日三餐能饱肚,已经是莫大的福分。精神层面仍然空虚乏力,尝试沉迷男色,例如偷偷观察西装革履的男人,差点喘不上气。但依然觉得遥不可及,像往日凭空捏造的梦想,如果可以抓在手中……

他猛地回神,眼神染上一丝哀怨,太狠了,麻烦记得我是个普通人。男人嘴上说抱歉,可惜动作一点不放轻,被他紧握着手掌,又有其他部位可以放纵。鬼比人更掌握优势,沿着敏感的颈侧一路吻,凉丝丝的,等他反射性地瑟缩几下,胸前失守,两粒肉变得又红又肿,仿佛泡在罐头里的樱桃。不过他的味道是天生的,男人吮来吮去,恨不得一口吞了,凶猛如野兽扑食。

呜呜,别玩了。他难堪,先前被未成熟的残魂捉弄,还能解释是游戏,现在男人身强体壮,不要脸地继续挑逗,除了色情就别无他想。可是拜托,这时候还有哪个人能克制?有情人更加难忍,暗恋已久,加上生死别离刺激,男人几乎发疯,十指紧扣,按住他不准乱动。

对男人心底汹涌澎湃的欲望一无所知,他没多余的时间考虑,拼命发抖,本就模糊的视线被眼泪充满,浑身湿热,连神经末梢都好像在火烧。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其实他需要的不多,一个直接的拥抱,臂膀够坚实,唇舌够热烈,就算是非人类都好。所有衣衫都被解开,抛弃,丢在地面会弄脏的;但无所谓,稍等片刻他会变得更加混乱,一塌糊涂。

“用了这么多?”男人从抽屉里掏出润滑油,“平时自己在家里玩?”

他羞于回答,难道解释每次幻想是对方替自己撸动生殖器官,或者用嘴?没办法,听男人的话,双手掰开大腿,如同邀请进入开满玫瑰的庄园,来,来啦,我等你进来。再文明,见此画面都会立即禽兽不如,男人从顺如流,倒下不少油腻液体,手指牵引探入密穴,一点点,一点点,在他昏沉沉之际达到最深,几乎摸到内脏。

不痛,不过他知道一般人肯定不能摸索得这么彻底,难以想象内里是什么景象,热血沸腾,肌肉一下下收缩。男人喉结鼓动,就算是鬼,各样反应都在潜意识里继承,人和鬼又有什么不同?一样狂野,一样贪恋他的肉体不能自拔,强行转换角度推开甬道里的嫩肉,太紧了,还不足够容纳真正的巨大。

你干脆变小一点?他咽唾液,飞快抬头扫了一眼,不太清楚,但从轮廓估算尺寸,是无法形容的吓人。男人不满,又觉得好笑:“好啦,要尊重事实。”于是不等了,再等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提枪上阵,刚好就着润滑一寸寸顶进去。

“呜……疼……”他眯眼,眉头紧紧皱起来,异物感猛烈,从未开拓过的密穴努力张开,张开,还是只能吃一小半。完全忘了双手还扣在膝盖下方,自己贡献自己,大腿内侧一片片暧昧红痕。

男人不再开口,哪有时间,掐住身下人的腰就向里面撞,反反复复顶弄那处湿漉漉不断翕张的口,爽,一鼓作气挺腰直插到根部,才听到他挤出一声尖锐的呻吟:“绪——光——涵!”指名道姓。

连自己都惊讶,太敏感,他一瞬间似触电,三千伏都比不上那根又粗又大的东西碾过软肉,激烈到理智全无。疑心自己是不是掉入了海潮里,差点死去,唯一清晰的感知是身下,男人雄赳赳地抽出又插入,形状和温度都过分突出,强势盖过其他感受。

偏偏他发热,里面越凉,越深,自身体温就飙升,仿佛要亲身烘一烘男人,使对方暂时获得假扮活人的资格。二重身,体验冰火两重天,没多久他就头晕,声音甜得发腻:“啊啊……好舒服……阿涵……”情到深处要用昵称,旁人绝对不能叫,私底下他们才相互称呼,像放钩引诱。既然如此,你吃不吃这一套?喜不喜欢?还没来得及问,腿被突然抬上男人双肩,毫无阻滞,不住地被碾压成石榴汁。

山崩地裂,海水泛红,世界末日了都分不开。

男人深深浅浅地挺动,不一会,轻轻压在他小腹上,大概是这个位置,爽吧,竟然手臂都陷进去,半透明,伸到身体里面慢条斯理搅弄。其实没有实质上的触碰,只是一股凉气乱窜,鬼魂的特性,他止不住痉挛起来:“太奇怪了……呜呜……啊啊啊……”与此同时,男人加快速度,一边操干,一边低声哄,爱你,好爱你。

不知不觉,他早早射出来,控制不住精液飞溅。男人收获春水一池,仙侠剧里的蛇妖都没他软,一段段骨头酥麻,只知道腻在男人身下。又有软烂烂的白肉配红花,接下来你侬我侬,痕迹更多,他咬紧下唇嗔怪:“还不行吗?我……我又要……”结果这次不给他释放的机会,男人手腕一转,不知道怎么变出一截细细的绳索,原来是他久不用的黑领带,和那件被糟蹋的衬衫是一套;交叉几次捆住,如做肉肠,封口了,汁水仍然多得溢出,令他苦不堪言。

“乖,跟我一起。”男人动用天生的性感来蛊惑。

他原就头晕,又添了眼花的毛病,汗涔涔,根本反抗不了,只觉得男人的目光险些刺破皮肤,看透他的心肝脾肺,是那种积蓄了太多欲念、如深池一样令人畏惧的亢奋。已经不觉得羞耻,想射精,男人变本加厉在密穴里作怪,顶得他一晃一晃,又舒爽又夹杂痛苦。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数不清楚了,鬼是不知疲倦的,所谓的精液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阴性物质,但他十分期待,恍惚间成了一只即将受孕的雌兽,还没来啊?

见状,男人一时气紧,忘记了,明明不需要呼吸,但心理反应强过一切,知道再不放松,身下人就要恼了。好吧,就当这种撩拨的手段有效,抵住敏感带频频冲击,呜咽声一串串如气泡冒出来,撞一下就叫一下,实时反馈。男人有些满意,这次放过你,笑着埋入密穴最内里浇灌,一股股填满空隙。另一边,领带适当放开,配合抽插的节奏,他也哽咽着迸发,眼前有白光闪过。

可以休息了吧——他慢慢喘息,几分钟后,感觉身下又有巨物侵犯,连忙睁大眼——男人一脸不好意思,可理直气壮:“已经到下一次了,来,阿亭,你真是又湿又热,绞住我不放喔。”

他忍不住悲鸣:“起码,起码循序渐进啦……”身体却不自觉动起来。

最终还是乖乖迎合。

开荤的后果远不止如此,自那之后,他就时时提防男人的突然袭击,连难得亲自下厨,靠在灶台边都会被剥掉上下衣服,露出臀肉如波浪抖。做得急了,他颤巍巍探手关火,见男人站在影子里,正不断调整硕物的顶端角度,戳弄任意位置:“早知道……唔……你这么不正经……”

“迟了。”男人挑眉,“当初你捡了戒指,自觉被我套牢,现在绝对不可能解开。”

他当然不是真心诚意怪对方,急喘几口,搂紧男人的脖子,像挂在树上的果实,摇摇欲坠:“再抱紧点……”分明欲迎还拒。

男人低声笑了笑,抱他远离危险地带,压在墙上狠狠地操,一锅炖肉先放着不管,我需要其他食物。嗯,例如老婆的身体,一次不够就两三次,以前要吃血肉,如今便利多了,专门吃你的精气,再回馈,形成密不可分的交流。天长日久,彼此会越来越融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于是晚餐推迟到九点半,他愤愤然,一口口咬似吃男人的肉,的确是闹小脾气。暂时不要出来,我怕见到你就想打你。餍足的男人说什么都好,好,愿意给他暂时的冷静空间,潜伏在阴影中注视。直到模模糊糊睡着,男人才悄无声息地出来,将人抱起。他下意识往对方怀里钻:“唔……”

情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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