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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佛堂

 

,仿佛坐在轮椅上的人已经死了,一动不动,但周围的环境不容许他思索太久,很快,另一行人步入佛堂,是中年男人、女人和几个年轻人,他们的面相和老人们有几分相似。

新来的这批员工们纷纷张望,怀疑这就是疗养院真正的老板和他的家人。

这时候,刘姨警告般盯着他们,示意加快速度,不许逗留。等他们把老人都送回了房间,逐一为对方注射药剂,恰好也到了午餐时间。陈臻着实没什么胃口,打包了一份盖饭,打算找个僻静角落解决掉。半途,他却听到有人争吵,越来越近,他只好急忙躲进角落。

“……让我走……滚……救命……”

声音不是同一人发出的,是一男一女,音色有些熟悉。陈臻轻轻后退几步,心跳诡异地急促起来,好像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不得了的场面。没多久,脚步声更近了,他屏气凝神,静静地看着。

走在最前面的是刘姨,后面是几个医护人员,他们扛着两个被白色床单包裹起来的东西,里面还在动,不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刘姨还在不住地埋怨:“早就让你们多用点药……安神的玩意……要是它喜欢,别的就不用怕……”

陈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过去,这些人避开了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拐到另一条小路,来到了祭拜结束的佛堂外。陈臻远远看去,只能分辨出他们将两个东西搬进去了,出来时却是两手空空。

那是——人吧?

这一瞬间,他感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微风吹拂,湿气重的时候连皮肤都有如沾了水,黏答答的,又冷。那些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佛堂背后交谈,隐约能找到一点模糊的字眼,比如“活跃”、“时间快到了”、“压制住那些玩意”之类的。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停止交流,往大楼走去,没了人影的佛堂变回那个死寂的模样。

许久,直到陈臻手里的饭菜都凉了,他冷不丁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到底不敢凑近,也转身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

之后一直忙到夜晚,就在陈臻琢磨今天的所见所闻时,刘姨突然召集员工,告知他们,原来今天和老人们一起拜佛的果然就是现在家族的当家人和他的妻儿。老板对突然发疯的护工感到十分不满,让人将他和那个闹事的女孩都送下山了,所以他们这些剩下来的员工一定要安分守己,别整天胡思乱想。

给了一棒子,刘姨也不忘分甜枣,说他们因祸得福,本来要实习满一个月才能转正,如今得了老板的认可,从明天起就是正式员工了,工资也水涨船高。

本来还有些担忧的人立马高兴起来,财帛动人心,如果不是为了高薪,谁会愿意待在偏僻的山里,没娱乐也没地方购物。陈臻听了也有些兴奋,不过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维持到他被刘姨单独留下的时刻。

“小陈,是这样的。”刘姨包含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先前闹事的两人,好像都和你有些关系,你有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臻一愣,不知怎地头皮发麻,不自觉缩缩脖子,装作无辜:“没,没有啊。我和他们也不算很熟,就是聊过几句。”说到这,他又想要小小试探一下,“对了,我曾经听那个护工说,他在佛堂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将自己的特殊遭遇隐瞒下来。

刘姨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摆摆手就让他去休息了。

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陈臻也打定主意,把那天偷看到的场景忘了,也许被床单包着的只是祭拜用的工具,会动也仅仅是他的错觉。有句俗话叫好奇害死猫,他只想安生过日子,也许攒够这段时间的生活费了,他就辞职,重新找合适的工作。

然而,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又有人出事了——另一个年轻员工似乎犯了失眠症,精神不振,某天清洗浴缸的时候一头栽了进去,幸好被人及时发现,否则就要溺死在里面了。

陈臻细心,过去探望的时候和对方多聊了几句。那人对他没什么戒心,觉得大家都是一起进来的,算是同伴,便偷偷告诉他,这些天他总能听到怪异的动静。而上午工作的时候,他弯腰擦拭浴缸里的污垢,感觉有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还打开了进水阀。他拼命挣扎,那东西摁不住,一阵就消失了,这才让他捡回一条命。

但他不敢往上报告,毕竟有前车之鉴,他怕被送下山,拿不到这个月的工资。

说实话,除了频繁做梦,陈臻倒是什么都没听到,只能随口安慰了对方几句。那人倒是很快搬离了原来的房间,说也许是这地方晦气,他向刘姨要了楼层更低、附近人更多的房间。

如此一来,这层连续几个房间都变空了,陈臻没见过什么异象,也懒得搬动,就这么适应下来。不过他总能在湿冷的空气里闻到扑面而来的、浓郁的香火味,大概因为住客们拜佛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据说连部分老人都遇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可刘姨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表现得像早有预料。

她说,现在佛堂几乎每天都需要清洁,但新员工走的走、病的病,就剩下陈臻一个人顶用;干脆将这个作为陈臻的固定工作,让他一个人打理。此外,她又叮嘱了一些事,比如最好不要靠近佛像、不要乱动柱子上的符纸串、不要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佛堂,等等。

那么,陈臻一天的工作基本上就是费劲地推开大门,忍着哆嗦,仔仔细细将佛堂内外清扫干净,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上楼帮忙。格外喜欢他的老太太一点都不介意他在佛堂花的时间更多,还告诉他,这么做会得到庇佑。具体是什么庇佑,她不解释,陈臻也不敢问。

陈臻对老太太的观感却有所下降,这是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像突然不那么亲近了,每当老太太对他露出笑容,他就感觉自己像被盯上的雏鸡,一时不慎,就会被吞吃殆尽。不管怎样,他做事一丝不苟,嘴巴很严,旁人也说不出坏处。

今天有人来探望老太太,陈臻认得他们,是自己的顶头老板和老板娘以及他们的孩子。老板约莫五十来岁,人虽然生得高大,但面无血色,和他一同前来的妻儿也都是这样的面色,令人怀疑是不是身体不好。老太太心疼地抓着他的手,似乎在叮嘱什么,言语间甚至提到了陈臻,于是几人都望过来,将避到门旁的他弄得尴尬不已。

老板看得时间最长,着重观察了陈臻的长相,若有所思:“不错……”

紧接着,老太太也附和道:“他是个好孩子,这段时间平平安安的。”

陈臻顿感一股寒意沿着脊骨往上窜,直冲大脑。

既然老板来了,那么晚饭比平日还要丰盛许多实属正常,陈臻端着餐盘,刚想找个单独的空位置坐好,旁边就挤来了人。陈臻一看,哟,还是个熟悉面孔,就是那天声称被推进浴缸、病了一段时间的男人。

对方好像憋了一肚子话,见他对自己的举止无动于衷,赶忙说道:“我又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

“什么?”陈臻放下碗筷。

对方见状又挪了挪身子,向他这边靠,音量也压低,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前阵子我不是差点淹死吗?虽然刘姨说是意外,但是我不放心……除了我,还有几个发疯被送下山的人呢?后来我让朋友帮忙打听,说从前疗养院很少对外招聘,可这几年招的多了,才有消息流传出去……”

陈臻顿了顿,光听这些,他很难判断哪里出现了异常,毕竟山里环境特殊,疗养院又是较为封闭、局促的空间,有人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情绪波动比较大也不奇怪。他乖乖等待对方的下文,果然,那人舔舔嘴唇,紧张地补充了几句:“我觉得疗养院有鬼,真的,大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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