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褴褛

 

谢今朝在地板上架好手机,确保自己的身体可以清晰完整的入镜。

人的身体和其他的物品一样,会在使用过程中不断消磨。他下身的入口原本连伸一根手指进去都很困难,现在却在常年的插入后自然的敞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口。

他已经习惯日常佩戴肛塞与各种类型的情趣玩具,后穴里的空空如也反而让他觉得不适,空虚的分泌出肠液,濡湿一小块地面。

他对着镜头,左手握拳,缓缓的从穴口深入,慢条斯理的在穴口摩擦,直到扩张到位,才加快了速度,一把吃进整个拳头,只剩一截细瘦苍白的手臂留在外面。

谢今朝尽可能的往更深的肠道进发,拳头上的骨节触碰到敏感点,他便对着镜头发出放荡的喘息声与哭叫声。

直到拳头再也没办法深入后,谢今朝才慢慢的抽出拳头,开始时快时慢的抽插。

“好爽……我爽的要死了……”他的声音慢慢变得尖锐起来,身体快速的发红,抽搐的双腿缩起又伸开。

而他的阴茎却被一个小铁笼牢牢锁住,堵住了彻底释放的可能,逼的他只能忽视掉前面的感受,用后穴去让自己到达高潮。

比起药物制造的那个扭曲又绮丽的世界不同,高潮时他的大脑会达到彻底的空白,所有让他痛苦的往事都会短暂的被遗忘。

他愿意为了一瞬间的空白做足铺垫。

两个小时内,他用拳头和假阴茎让自己成功高潮了五次,拖着过度消耗,和一团烂泥没区别的身体对着镜头笑着说再见,并且的躺进水里,整个身子都沉进浴缸最深处,睁开眼隔着浴缸里的水看着黎越,呼出一串气泡。

两分钟了,他没有要出水呼吸的意思,黎越入水,咬着谢今朝的下唇让他张嘴,右手习惯性的托住他的下颚,在无所不入的水流的包裹下,缠住谢今朝温软的舌尖,舔舐过他的齿根。谢今朝的犬齿依旧尖利,刮擦过去时会有隐约的痛感。

水漫出浴缸流了一地,好不容易放满的热水只剩下小半缸,谢今朝的胸膛微弱起伏着,时常抵到黎越自己的胸口,而黎越的下体早已发胀,隔着裤子顶着谢今朝的胯部。

黎越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们做爱时谢今朝的脸大部分时候都浸没在水里,在窒息的濒死感中不断轮回。谢今朝的身体和最开始不一样了,原本窄小羞怯的甬道变得空旷,进入时肠壁上松弛的肉被推挤的重重叠叠。但这不重要,新还是旧,多或是少,都无法改变谢今朝。

黎越记得在事情彻底变坏前的秋天里的一天,那天天气很热,家里的空调坏了,预约的师傅发生在他和谢今朝身上。

他看见晨光照在昏迷的谢今朝的脸上,谢今朝的眉眼弯弯,唇角上翘,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很平静,心中常年萦绕着的焦躁与他难以启齿的不安消失不见。

“你今天请个假,过来看着谢今朝。”黎越去上课前,给李白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白旬犹豫地说:“你还不放他回家吗?他小舅后天要到家了。”

“等他醒了以后,你送他回去。”黎越走前又看了一眼谢今朝,来日方长。

谢今朝做的都是噩梦,醒来的时候剧烈的一颤,惊叫一声,把手上的输液管都挣掉了。

李白旬抽了纸,拽着谢今朝的手腕低头给他擦伤口的血,但不停的有血珠从伤口里沁出,擦的一张纸上都是血点。

谢今朝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束缚。

“你要吃点东西再走,还是直接回去?黎越让我送你。“李白旬放开他的手,投球一样把纸团投进垃圾桶,问。

谢今朝没有搭理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光是这一步已经废了他仅存不多的力气,只能靠在床头大口的喘气,身上更是无处不痛,由内而外的疲惫。

他想下床,脚触地时却发现自己站不住,一个踉跄被李白旬及时接住。

“别碰我,你们好恶心。”谢今朝看李白旬的眼里充满敌意,试图推开他。

“我送你回去,你现在这样自己走不了。”李白旬把谢今朝横抱到床上,从门口拎过来一个纸袋。谢今朝自己的衣服八成脏了或者被撕坏了,李白旬来会所的路上给他买了套新衣服。

谢今朝把纸袋里的衣服倒出来时皱了皱眉,小舅在穿衣上很讲究,他们家里绝不会出现李白旬买的这种荧光色运动服。

“不喜欢吗?“李白旬连忙问。

谢今朝懒得搭理他,慢吞吞的换上新衣服以后避开一切有镜面反射的物品,在李白旬的搀扶下逃跑一样的离开了会所,逃离满室令人作呕的道具和不堪的回忆。

站在谢今朝家门口时,李白旬听见里面很喧闹,心里担心是不是谢今朝舅舅提前回来时,谢今朝已经把门打开,几只猫狗瞬间扑了上来。

李白旬认出其中有一只是当时谢今朝带到学校的小狗,正站在两条大型犬后面冲自己呲牙咧嘴,带的一屋子的小动物都对自己展露出了敌意,往谢今朝家里走的脚步也顿了顿。

“别进来。“谢今朝放下手里抱着的猫,冷着脸对李白旬说。他当着李白旬的面脱下李白旬给他买的运动服,嫌恶的丢给李白旬:“我不要你的东西,拿走。”

李白旬看着谢今朝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身体,他皮肤白,淤青和伤痕看着很明显。谢今朝虽然偏瘦,但身材匀称,肌肉线条看起来很舒服,这是天生的,练不出来的。

察觉到谢今朝满脸的嫌恶时,李白旬脸上发烫,马上别回头。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要我留你吃午饭?”谢今朝尖锐道。

“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李白旬支支吾吾地说完以后又补了一句:“黎越怕你出事。”他说完这话立刻就后悔了,他不想在谢今朝面前提黎越。

谢今朝果不其然冷笑一声道:“别逼我放狗咬你。”

李白旬被谢今朝的口气搅得不舒服,往后退了几步,嗫嚅道:“我去给你买饭。”

关门的时候,他又鬼使神差的探进头来,对谢今朝说:“我……我也不想这样,但黎越,黎越给我很多钱,我缺钱。”

谢今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听到关门声以后松了一口气,把门反锁上以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卧室,穿上一套宽松睡衣后,无力的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发抖的很厉害,如果李白旬再多留五分钟,他就会彻底失态。谢今朝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他所认识的世界一直都是友好的,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成为他人的玩物?

最害怕和最疼的时候其实也已经过去了,谢今朝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发抖,却无法抑制的颤抖到整个床铺都在震动,来自动物身体的温柔触感也无法缓解。

入睡也变得困难,闭眼时眼前全是当时的回忆,可谢今朝也不敢睁眼,他怕睁眼会看到黎越俯在他身上,一边叼着他后颈的皮肤,一边富有节律的在他两腿之间抽插,发出一下又一下呆板的肉体撞击声。

在幻觉里挣扎了不知道有多久,谢今朝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他条件反射的尖叫起来,痛苦的蜷缩起身体。

“小谢?你没事吧?”谢今朝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邻居张老太的声音,用力顶起眼皮,看见的终于不是黎越,而是这张熟悉的脸。

张老太和他们家是十几年的老邻居,有他们家的钥匙,平时谢贺出门时,家里养的猫狗鸡鸭鹅也都是托给她照顾。

他紧咬着下唇,才得以忍受张老太伸手探他额头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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