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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喜欢我吗?!”“你装什么呀?你是在意吗?你是在意吗?你以为你很喜欢我吗?!”“你就爱我了吗?”付沉乱七八糟地喊,嘴唇又干又痒,嗓子也涩涩的。“你凭什么关我啊?你都根本不在乎我。”“你没有资格骂我。”“你听到了吗?”贺因渝猛得扑过去,付沉噤声,贺因渝眼睛里的危险一闪而逝,接着他笑了。阴凉的笑意,贴着付沉的脸:“你对我喊什么?”“……滚。”“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付沉胡乱说,好像这样表忠心就不会那么可怕。“你能不能不关我?”付沉想到贺因渝不听他的。付沉没想到贺因渝明显发火的情况下,竟然没打自己。贺因渝好像除了做爱狠点,变态点,也不对自己怎么样。付沉昏沉想着。药有副作用。他睡过去还念着贺因渝的名字。

陆衿白好像吓坏了,他裹着保暖的毛绒毯子缩在沙发上。管家给他准备的姜茶也没喝。贺因渝只是扣了他工资,安浦年也没说什么。陆衿白双眼无神,像受了大刺激。“他勾引我。”陆衿白没敢看付沉的眼神。他听到很多人在笑。付沉在笑。安浦年在笑。贺因渝也笑了。

他们都在笑自己。

安浦年和贺因渝就算了。付沉算什么东西?

他不过是一个出卖自己的婊子罢了。陆衿白扭曲地想着。纯洁的青年眼神染上污秽,看着却如水晶琉璃一般。珍珠色的肌肤滑腻腻地软在毯子下边。陆衿白刺痛似的笑出声来。

陆衿白也笑了。

陆衿白眼泪流在毯子上。

付沉靠在床上给贺因渝发骚扰短信,从“我胸口疼。”“我头疼。”“我身上疼。”“我难受。”“我饿了。”到“贺因渝,男朋友。”“爱你啊。”付沉睡醒骚扰了一会男人。“操。”

他丧气地等待贺因渝拉黑。然而没有。他明确地知道贺因渝就是无视自己。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甚至都不会点开看。付沉比不上贺因渝的合作伙伴,更别说特别了。付沉喝床头上的温水,他一咧嘴,真疼啊。妈的。付沉发短信给罪魁祸首:“小画家,你把我弄出去。”

那边只一会。陆衿白发来一条消息:“你要干什么啊?”陆衿白哭了。他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付沉好过分。他太过分了。他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就这么亲昵地称呼自己。他为什么要一再搅动他平静的心。陆衿白摸着眼角滑下来的泪。他觉得好委屈啊。“你给我惹的事,你不把我弄出来,说不过去吧。”付沉见那边没回。“不逗你。给我送点吃的进来。小画家。”

陆衿白哭得不能自已,他身体本就不好,哭得直喘,几乎晕过去。陆衿白给付沉送小面包。他转动那把锁。链子缠得不紧,贺因渝那次安装得很粗糙。付沉看到比自己还狼狈的人,吃惊:“他打你了?”“不对啊。”付沉靠近端详。陆衿白吓得要倒在地上。付沉把他腰一拦,倚在门边笑:“你躲什么?”“给你吃的。”“你放开我了。”“放开我。”陆衿白推搡付沉,看得付沉牙根发痒。他一侧身,接着把小画家按在门上。“你推我干什么?”“你问我做什么?”“你在想什么?”“说话!”付沉凶了一句。陆衿白小脸发白,他按住付沉的手,不敢看他,软着声调挣扎:“你要干什么呀?”陆衿白脖子红了,一整片红下去。脸煞白煞白,却透着粉。付沉踢了一脚门。把面包拿进去了。陆衿白空着手,在原地呼吸急促。陆衿白转身关好门,他手指停在链子上的时候顿了顿。陆衿白眼底滑过暗色,要是……要是是自己锁上了他就好了。好漂亮。好……喜欢。

贺因渝想起这么号人,已经是一周后了。他摇着桌上的扇子。扇子上飘落的粉色花瓣。扇柄上沾了血迹。贺因渝披上外套从动物园出来就接过秘书给他的手机。回程的路上想了想。桌上扇子让他记忆锁定了一个人。贺因渝从手机上找到付沉给他的消息。一天一百条。贺因渝缓缓翻着。看着看着,唇角勾起笑意。“沉沉。”他吐息。媚艳至极的红色,卷出轻薄沉溺的欲热。画扇倒下。付沉惊讶看走进房间的人。接着露出一个堪称喜悦的笑:“你这次带了什么?小画家。”

“你吃了药要注意休息。别吹风。”陆衿白小心地嘱咐,把买的汤递给付沉。他看付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带着笑,又很淡。陆衿白摸不透付沉想些什么。少年眉目深。越长开越有气势。内敛出的冷清。陆衿白时不时就会愣了神。呆头呆脑不知下一瞬能做什么。想收藏他。想藏起来。想把漂亮的少年束缚起来。喜欢。陆衿白要疯了。付沉让他要疯了。打断他的脊骨。

让他只能在床上呻吟。

“把勺子给我。”付沉开口。“哦,哦。给。”陆衿白呐呐。付沉正在喝汤,忽然他神色一凛,付沉伸手:“有人来了。”“贺因渝。嘶。”温热的白汤全撒在付沉裤子上。刺激得他发出声响。滚趴在床底的陆衿白颤抖了下。贺因渝走进来,他目光略过门口的锁。“你好久不找我了。”付沉说一句。他起身。陆衿白看到付沉的赤裸的脚。他的小腿。付沉伸出手:“抱一下吗?男朋友。”贺因渝看付沉下身的液体,皱了皱眉。贺因渝坐到床上。没抱付沉。付沉背对着贺因渝的脸当下就垮了下来。操。发现就发现了呗。抱一下也不成?

男朋友。付沉转过去走到他旁边。“不高兴?”付沉问。陆衿白在床下发着抖。他爬了出来。“贺,贺先生。”“是他威胁我的。”“我没有办法反抗。”付沉咳嗽了一声。“贺先生。”陆衿白骤然的动作使得衣服皱了边。陆衿白站起来说:“都是他下贱。”陆衿白说出口的话是温热的。房间里温度仿佛一寸,一寸降了下来。陆衿白紧急地转身。“我,我先不打扰了。”贺因渝扭头。正对着付沉平静的脸。“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酒会。”贺因渝轻声说。“我是来接你的。”“不是要我来接你?沉沉不要了?”贺因渝拍拍付沉的手。握住。“好。”“我会去的。我收拾一下。”付沉匆忙站起来,他没看贺因渝的眼神,自己去浴室洗漱了。付沉身上裹着纱布,他不好碰水,付沉边用毛巾擦,边神思恍惚。他终于把自己摔倒,闷哼出声。付沉凶狠盯向浴室的墙。出房间换衣服,付沉甚至心情很好地哼着一个调子,他跟着贺因渝:“男朋友带我见朋友,我很高兴。”贺因渝没纠正他。保镖跟着上了房车。到了地点,付沉才发觉不对。等他慌忙拉上贺因渝的手,贺因渝已经把他拍开了。付沉难堪地低下头。

已经落座的男人怀里都搂着一个情人。坐在左侧沙发的安浦年正微笑着拒绝了一根伸过来的烟。富豪寻欢作乐的场所。付沉第一次去。不准确。付沉两次去,都有安浦年。

贺因渝走到给他留好的空位,这是生意人内部聚会,每个商业精英旁都有拥趸者。付沉什么也不是。付沉是乐子。他直视贺因渝,想要问个清楚。贺因渝已然落座,没有搭理付沉的意思。倒是安浦年瞥了付沉一眼。没说话。脸上的笑容温和,有人喊“安总”。付沉控制不住地朝安浦年的方向去看。

他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渣在两年前是怎么吊着易应礼,和其他人风花雪月的。

付沉连贺因渝都管不上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错过了贺因渝最后一眼打量的目光。

贺因渝懒散地靠上椅背,半眯眼。熟人都知道贺因渝的习惯,没人敢打扰他。贺因渝身边也没人。没情人。一个付沉,像木头一样杵在场子里。

付沉站了一会,莫名其妙说一句:“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场子里寂然一瞬,接着哄堂大笑。付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脑子乱哄哄的,酒精味道让付沉不清醒。本身看人是贺因渝带来的,大家也没仔细看,只在吞香吐雾中瞧着是个俊气的。此时笑过凝了神,从身侧美人颈后抬头。就怔住了。烟和酒精里。伊人明冽。有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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