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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如果昨天我没有哭着让你跟我和好,”她问他,“我们还会和好吗?”

“会。”陈迟俞没有一丝迟疑地回答。

已经料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周望舒还是感到鼻子一酸,“就算我没有向你发誓说我心里没有陈彦的位置?”

“嗯。”

“陈迟俞……”她声音一下就哽咽起来,两行泪也顿时落下来。

“你好爱哭。”陈迟俞抬手给她擦眼泪。

她用噙满泪光的双眸瞪他一眼,抽泣着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嗯,怪我。”

他这么说,她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成串成串往下掉。

他都来不及给她擦。

“别哭了,”他索性将人摁进怀里,“嗯?”

“陈迟俞,”她在怀里闷闷地说,“你好恋爱脑。”

陈迟俞似轻笑了一声,“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

只是若非如此,她又怎么能与他和好。

还好,她对他是真心的,她也没有很坏。

不然的话,这么恋爱脑的一条鱼,不知道会被宰割成什么样,会输得有多惨。

“陈迟俞,”她抬起头,望向他的眼,“我当你的仙女教母好不好?每天都为你实现一个愿望。”

她想补偿他,尽最大的可能补偿他。

“好。”

紧接着,他说:“我今天愿望是,周望舒别哭了,好好吃饭。”

这个人啊……

周望舒叹气。

“好,”她语气几分无奈,“我不哭了,好好吃饭。”

她说话算话,真没再哭了,抹了抹眼泪开始吃饭。

陈迟俞揉揉她脑袋,和她一起吃。

吃饱喝足,周望舒继续倚在陈迟俞怀里。

“怎么吃了饭还是浑身没力。”她摸着肚子说。

“回去再躺会儿?”

她仰头去看他,观察了会儿他的表情后指着他说:“你眼神有点不对劲。”

“不弄你。”

说完,他抱着她起身,回到床上。

“可我不困啊,我们做点啥?”

陈迟俞轻挑眉,“爱?”

周望舒再次抬起一根指头指着他,“上床之前你说什么来着?”

“只是一个提议。”陈迟俞笑了笑。

他一笑,周望舒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唇上,他的唇色很淡,但大约是刚刚吃了辣的原因,此时比平常要红一些。

盯着他嘴唇看了会儿,她眼睛忽然睁大了一些。

那表情,一看就有了什么不太正经的鬼主意。

“陈迟俞!”她声音里透着兴奋,“我给你涂口红好不好?”

果然……

“不好。”他拒绝。

“哎呀,”她开始抱着他手臂撒娇,“试试嘛,就涂一下。”

陈迟俞还是说:“不行。”

“老公,迟俞哥哥,”她娇声喊他,继续撒娇,“涂给我看看嘛,你要是涂了我就……”

陈迟俞微掀了下眼皮,似在问:“就怎么样?”

“我就……”

“我就再多实现你一个愿望,”她睁着水灵灵的一双眼期待地看着他,“行不行?”

一抹深谙的光从陈迟俞眼底一闪而过,他轻笑着启唇:“行。”

听陈迟俞同意涂口红, 周望舒是立马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个翻身就下了床, 兴奋得鞋都没顾着穿, 光着脚丫噔噔噔跑去找口红,拿了口红又噔噔噔跑回来。

陈迟俞倚在床头看着她跑过去跑过来,眼神宠溺, 像是对她接下来的举动并不抵触。

涂个口红而已,他确实不甚在意, 他一个女仆装都穿过了的人。

周望舒爬上床, 拿着口红趴到他身上。

“下巴抬起来一点。”

陈迟俞配合地将下巴抬起。

周望舒用右手轻托他下巴, 双膝跪在他腿两边,拿着口红开始在他唇上点涂。

她手上这支口红是丝绒质地的红棕色,很显白的唇色,而陈迟俞本来就很白, 这颜色一涂上,衬得他那冷白肤色又白了一个度。

过分白皙的皮肤,如同染了血色的红唇, 与生俱来般的矜贵气质, 简直像极了一名从上世纪古老壁画里走出,拥有绝世容颜,让人甘之如饴将身体里所有血液尽数奉上的吸血鬼贵族。

如果吸血鬼真的长他这副模样,死亡似乎都变成了一件优雅而迷人的事。

这样一张脸, 难怪, 当初只是匆匆一瞥, 她便记了好多年。

“陈迟俞,你长得怎么这么好看?”她迷离着双眼, 被他迷了个七荤八素。

陈迟俞失笑,抬起一只手搂住她盈盈可握的腰,往自己跟前压。

“那你凑近点看。”

低磁清冽的嗓音宛如管弦低鸣,听得人骨头一酥。

近距离看着这张好看到用语言都无法形容的脸,以及那张十足诱人的红唇,周望舒特想吻上去,但那样口红会被吃掉,她还想多看一看他涂了口红的这个样子,想拍下来珍藏,可她目光实在移不开,没法去拿手机。

见她失神般怔怔看着他,陈迟俞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压过来一分,两个人的鼻尖轻轻碰在一起。

“我不喜欢嘴上沾着层东西,”他微仰头,用鼻尖轻蹭了蹭她的脸,低声诱引,“帮我把口红吃掉好不好?”

男人低沉的声线低而沉,透着致命的诱惑,如同恶魔的耳语,不管他说的什么,都让人愿意去做。

刚刚周望舒有多不想破坏他唇上的口红,此刻她就有多轻易的吻了上去。

他的声音仿佛真的有吸血鬼那般迷惑人心的能力。

亲吻仿佛是人类刻进基因里的本能,明明大脑一片空白,她却在碰在那双唇后便轻轻地吮了起来。

他的嘴唇略有些凉,没有之前那般让人心悸的侵略性,像静静等待着她的亲吻,却如同一寸寸将湖水冻结的寒流,不动声色地就让她沉迷。

她辗转在他的唇间,与他的唇瓣若即若离,一触即分却又难舍难分,吻得极尽缠绵。

她始终没有加深这个吻,像只是在帮他吃掉唇上的口红,而这样的一个吻,在感觉上并不亚于唇舌交缠津液互换那样的深吻,甚至,是比之更引人堕落绚丽的迷乱。

他唇上的口红早已被她吃了个干净,可她没有停。

如同一种瘾,她不知疲倦地在他双唇间吮着、吸着、一遍又一遍地吻着。

神经在不断地颤栗,灵魂在燃烧。

一场极致的性一爱似乎也不过如此了。

“陈迟俞……”

分开,她低喊他的名字。

“嗯。”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单音节。

“你现在不像一条鱼了。”周望舒抬起一只手,压在他唇间,似在用指腹感受他唇上的余温。

陈迟俞轻笑着拿开她的手,“那像什么?”

“狐狸,你这只勾引人的臭狐狸。”

“说真的,”她笑一声,“你真的像狐狸,又狡猾,又很会勾引人,却又最专情。”

很多人都不知道,在自然界里,狐狸是极专情的动物,一只狐狸的伴侣如果意外去世,那么它不会再找伴侣,而是会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反而,象征爱情的鸳鸯却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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