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保留地拥有着彼此。
李承泽天生傲骨,即使在床榻上也是如此。
被范闲折腾的狠了,也只是咬唇喘息,不肯叫出声。
范闲折腾他,他就狠狠抓在范闲背上,一定要在范闲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殿下,刚刚臣背的诗,你还记得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殿下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正在承受谁的恩泽……”
“啊嗯……”
范闲每说一句,就用力顶一下,李承泽受不住,一口咬在范闲肩膀上。
这点力道对范闲来说,跟猫抓没什么两样,他深顶几下,就撞的李承泽松开口,猩红着眼咬唇喘息。
“殿下,你的声音很好听,叫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求我……”
李承泽从来都不肯吃亏,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也要和范闲争个高低。
“求你了,殿下,求你了~”
“嗯……哈啊~”
范闲软着声音撒娇,说一句顶一下,李承泽刺激更甚,终是攀着范闲的肩膀,叫出声音。
“原来殿下喜欢我撒娇?”
范闲得了乐趣,不停撒娇诱哄着李承泽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殿下,求你了,再来一次好不好?”
夜还长,情人的窃窃私语令月亮都羞红了脸悄悄隐没进云层中去。
“必安,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扔了去,扔的远远的,等等,烧了,全烧了!尤其是毛笔,烧干净点!”
“殿下,早起就不要发这么大火了,伤身。”
范闲蹲坐在秋千旁,一手搁在李承泽腰间,慢条斯理地按揉着。
李承泽抬脚踹在范闲肩头,却被范闲扣住脚踝,偏头吻在那颗红痣上。
“必安。”
李承泽声音幽幽,谢必安的剑应声而至,搭在范闲脖颈上。
“哎,快剑,不至于啊,我和殿下两情相悦,你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李承泽抬起另一只脚,作势要去堵范闲的嘴。
范闲趁机在李承泽脚背落下一吻,而后赶在谢必安剑峰落下之前,翻身逃窜至院中。
谢必安紧追而至,和范闲在院中交手。
范闲如今只是九品,自然敌不过谢必安这个九品上高手。
没过几招就开始被谢必安单方面殴打。
“等等,快剑,招招致命,你是想我死吗?”
“轻薄殿下,你该死!”
“你没发现殿下也乐在其中吗?再说了,明明是殿下主动奖励我的……”
“殿下,你说句话呀殿下!”
范闲抱头逃窜,谢必安提剑追赶,李承泽侧躺在秋千上,看着范闲的狼狈样,慢慢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心情好的甚至多吃了两串葡萄。
范闲是在入夜之后,被谢必安丢出二皇子府的。
“殿下说了,以后范闲与狗,禁止入府。”
丢下这句话,谢必安利落地关门,甚至还命人牵来几条猎犬拴在李承泽房外,把李承泽的房间保护的滴水不漏。
这边范闲跌跌撞撞回到范府,一进门就看见有个黑衣人坐在自己房间。
“叔?”
范闲穿到这个世界以来,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身边少了什么。
现在一看到五竹,范闲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一直没见到五竹嘛!
“你收拾东西,到苍山小住一段时间。”
五竹的语气不容置喙,范闲也适时想起,上一世,就是五竹带着自己去苍山找的巴雷特子弹。
最后,那三颗巴雷特子弹,一颗给了燕小乙、两颗给了庆帝。
事不宜迟,为了早日干掉庆帝,实现出入二皇子府自由,范闲当即收拾了行李跟着五竹出发。
临走前,范闲还给李承泽留了信,托范若若交给李承泽。
范若若虽不解哥哥为什么会给二皇子留信,但是哥哥吩咐的事情,她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范闲连夜跟着五竹出发前往苍山的消息,到底还是没有瞒得过庆帝。
“你说,他跟老五一起去苍山干什么?”
“小姐曾在苍山住过一段时间,孩子受了委屈,自然会想娘,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你的意思是朕委屈了他?”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缄口不语。
“罢了,范闲出使北齐归来,朕还未来得及封赏,传旨,范闲出使北齐有功,加封一等男爵。”
庆帝挥挥手,示意陈萍萍退下。
陈萍萍告退,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身后,庆帝举弓搭箭,箭尖直指陈萍萍后心。
“咻!”
陈萍萍摇摇晃晃推着轮椅出了殿,庆帝手中的箭才离弦飞出,死死钉在殿中摆放的那副盔甲上。
“承泽吾爱,见字如面,我去苍山小住几日,勿念!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想念你的!”
看了范闲留的信,李承泽冷哼一声,当着范若若的面将信撕了个粉碎。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殿下,就算哥哥与你势同水火,你也不能背后骂人吧!”
范若若见不得有人说自己哥哥不好,哪怕这人是身份贵重的二皇子。
“这不是当着你的面骂的嘛,不能说是背后,这样也不至于失了本王的风度。”
李承泽轻飘飘一句话,就噎的范若若无言以对。
从二皇子府出来,范若若对二皇子的不满尤甚。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自己只是帮哥哥送封信,还要被他讥讽一句。
难怪哥哥那么厌恶二皇子,处处和二皇子针锋相对呢。
这几天不见范闲,李承泽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范闲出使归来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梦境一般虚幻。
明明那天在抱月楼,两人还差点兵戈相见,怎么转眼就厮混在一起了呢?
要不是身上还有些酸痛,李承泽都要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了。
横竖睡不着,李承泽索性赤着脚下地,翻出那天范闲穿的白衣打量起来。
这件白衣被自己写满了字,是范闲背给他一个人的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李承泽读到这句,不可避免红了耳垂。
他不自觉想起来那天范闲是怎样求着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吟诵这句诗……
“殿下,候公公来传旨。”
李承泽重重闭眼,平复了心绪,才收好衣服出门接旨。
“候公公,陛下深夜传召,是有要事?”
“陛下还着人去请了太子殿下,具体何事,老奴也不清楚。”
“多谢候公公。”
进了宫,候公公带着李承泽到正殿等候,李承泽进去,才发现范建和陈萍萍也在。
李承泽下意识猜测庆帝的用意,却也揣摩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等太子一来,候公公居然又将人带到了后花园中让他们搬花。
太子佯装生气,摔了手上的铲子。
李承泽倒是老老实实的,撸起袖子闷头铲花。
听了太子和候公公你来我往的几句试探,李承泽从中提取到了最关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