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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 囚笼

 

萧逸进来了。

他没有戴套,那么重那么深地顶进来,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顶进我的子宫口,那里还从来没有被进入过。紧窄娇嫩的宫口死死箍着他的龟头,一刹那我疼得快要叫出来,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又被我生生忍下去。

他在发泄。

如果这种方式能让他好受一点,那就让他发泄好了。

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有什么东西真真切切地改变了。他是萧逸,但他不再是我最初认识的萧逸,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我一直以为,只要谁都不提,三个人的关系就可以假装不存在,我还是可以窝在萧逸怀里取暖,可是萧远亲手撕碎了我的幻想。

我知道这样的关系很恶心。

但我没有办法,只能在无数个深夜轻轻搂住萧逸的脖子:“他不肯放过我的,萧逸。他不肯放过我们。”

于是有一日,萧逸跪在他父亲面前,求他,求他父亲高抬贵手。

那是萧逸第一次喊萧远父亲。

他卑微如斯,而萧远仅仅只是低了下头,微笑看向萧逸。

“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能下跪,怎么做我的接班人?”

“现在你还能看见她,已经是我对你的恩赐。如果我想,你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她。又或者,我让她成为你的继母,以后每次见到她,你都得恭敬地喊一声母亲。”

他在折磨萧逸,他要让萧逸变成一头没有感情没有喜好的野兽,他要夺走萧逸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毁灭她,当着萧逸的面毁灭她。

他真的恨萧逸。

父亲痛恨自己的亲生儿子,有时候我会怀疑萧逸是不是他亲生的,但两张如出一辙的脸令我无话可说。当然,萧逸也恨萧远,他们父子两个本质都挺变态的。

我恨萧远,但我没办法恨萧逸,我只想留在萧逸身边。

这种荒唐的共享状态一直持续到我怀孕,我不知道那是谁的种,萧逸的弟弟还是儿子。

怀孕这件事没人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萧远不在家,萧逸晚归,他疯了,疯了一样进来操我,性器宛如凶器。他仿佛陷入一场梦魇中,神志不清醒,力气却无比大。

我求过他,我抗拒他,但是我推不开他。

“逸哥哥,我好疼。”

“真的好疼。”

“萧逸,你让我疼了,你停一停,你说过不会让我疼的。你说会保护我的,可是你在伤害我。”

……

他不是我认识的萧逸,眼里没有一丝清明神色。

萧远回来的时候血已经止不住了,他拖着他不像个人的儿子从我身上起来,扇了两个耳光过去,直接扇出萧逸满嘴满脸的血。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萧远大发雷霆。

“你在干什么?她会死的,你懂不懂?”

萧逸眼圈通红,像一头嗜血的兽,歪歪斜斜靠在门框上,神智依旧不清,萧远急匆匆抱我出门,经过他身边时骂了一声:“畜生。”

“畜生?”

萧逸重复了一遍萧远的话,低低地笑起来,笑得身体都快止不住颤抖。

“谁不是畜生?”

“萧家哪个男人不是畜生?”

萧远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不光嘴角开裂,萧逸的鼻血也被萧远一巴掌扇出来,滴滴答答淌到了唇锋,他毫不在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血腥味道在舌尖炸开。

温热的,甜腥的,新鲜的,血液的味道。

原来自己还会流血,原来自己还是活生生的,这时候萧逸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血还在流,他慢慢踉跄着走到萧远跟前,像喝醉了一般,眼神迷蒙地上下扫视着自己的父亲,鼻腔里鲜血汨汨地涌出来,染透了他干裂的唇,染红了他一口白牙,张口呼吸间喷出细微的血沫来。

“你是畜生,畜生到干自己儿子的女朋友。”

“那我呢?明知道她在被你干,还是等你干完了,继续干她。”

“我他妈当然是畜生,萧远,我们都该去死。”

萧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平静地告诉萧逸:“你想死,直接拿我书房保险柜里的枪赏自己一个痛快。不想死,就把自己弄回个人样子滚到医院来。”

到医院已经晚了,无可避免地流产了,胎儿还没有成形,其实我对那个生命没什么感情,它是个错误,彻彻底底的错误。更是孽种,无论谁的,都是孽种。

但最无辜的也是它,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却连看这个世界一眼的机会都被活生生剥夺了,或许不看才最好吧,这滩肮脏污浊我宁愿从未经历过。

希望它下一次想降临人间时,能找到一对真心真意期待它呵护它的父母。

醒来后萧远站在我病床边,而萧逸,站在门口,他换了一身衣服,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嘴角残留着被萧远打出来的淤青。

看见他,电光或时间我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那些疼痛、鲜血、哭喊仿佛刻入骨髓,我条件反射地害怕起来,浑身颤抖着去拉萧远的手。萧逸却突然向我走过来,想拉住我的手,我慌乱地推开他,又一个劲儿往萧远怀里躲,好似寻找一处避风港,他抱住我,拦住萧逸。

“你推我?你要他?!”萧逸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可是我真的不想看见他,至少现在,不想看见这个伤害过我的男人。明明他说过会保护我的,可是他却让我好疼好疼,快要死掉的那种疼。

我不记得萧逸又说了什么,只看见他不自觉地流了泪,跪在我的病床前,慢慢地试探着来捧我的手。

他说他是萧逸,他让我别怕。

我怎么可能不害怕,我怎么知道他究竟是哪一个萧逸,爱我的,伤害我的,对我好的,不要我的……

指尖相触的瞬间,我触电般地缩回手指,扭头看萧远,眼里万般无助——

帮帮我,求求你,我不想看见他。

萧远懂了。

而萧逸从我的眼睛里,看见了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息。

对于一只羊来说,一头狼已经足够凶残,两头狼意味着地狱,更何况其中一只还毫无节制。萧远终于明白,把我和萧逸放在同一屋檐下是个错误。

迟早有一天,萧逸和我,会死一个。

他把萧逸赶到了另一套房子独住,每天都有保镖跟着监视生活起居,而我则退学在家休养,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半年,萧远告诉我准备把萧逸送出国,一切手续都已办妥。

临行前两天,萧逸突然不见了踪影,根据gps定位,他是去了母亲的墓园,保镖说萧逸坐在墓碑前,死活不肯离开。

萧远派我去劝他。

萧逸的母亲葬于在麓山,苍柏翠竹,环境清幽。那天一直在下小雨,山路湿滑泥泞,从山脚到墓园有段路没办法开车,保镖就撑着黑伞,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护送着我走上去。

雨珠砸着伞面的声音有些聒噪,我的身体近日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在这湿寒微凉的山里走久了,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路程并不长,但我走得很慢很累。终于到了目的地,远远就看见萧逸颓丧地坐在墓碑前,低着头,雨水打湿了他柔软的黑发。

来之前我让保镖买了一捧带露水的白玫瑰,此刻我接过来抱在怀里,又挥挥手示意保镖们都退下,然后一步一步地,在这迷蒙细雨中,走向萧逸。

脚步在他膝前停住,我轻轻俯身将玫瑰献在他母亲的墓碑前,然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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