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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鸳鸯戏水(不是车子是剧情哈哈哈哈

 

动。

宝知全然为了她,她甚至从宝知身上感受到自己幼时渴望的母爱。

她有些遗憾地想,倘若她是宝知的孩子就好了,这样她必然会更加幸福。

不过,若宝知是她的孩子也好,她定会好好保护她,叫她不必日复一日逼着自己去学一堆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姑娘不必学的事物。

宝知敏锐察觉到尔曼情绪的波动,她摸不着头脑,不过觉得朋友这般的笑很漂亮,叫人看了也开心。

自打这日后,宝知愈加粘尔曼,不说丫鬟们,连郡主都稀奇,一日宝知正跟尔曼学点茶,郡主百无聊赖地看她们小姑娘胡乱嬉戏。

忽而,她道:“我怎觉得,宝知愈像小娃娃了,尔丫头却像个阿娘。”

郡主向来混不吝,也只有她会直白形容未出阁的姑娘像人母。

宝知等同郡主相处甚久,知她个性,尔曼也不羞,大大落落道:“宝丫头可不是小娃娃嘛,双陆教了好几回就是不上手!”

宝知抿着嘴笑,在这短暂的间口松懈一番,明日就是一场硬战罢。

——

向家设宴,花厅赏菊尝蟹乃一大雅事。

可这不是最重要的——已数月处于风口浪尖的谢家姑娘们今日当会赴宴。

有人准备看热闹,有人准备“送大礼“。

一袭菘蓝长外帔的宝知同身着白藤高腰衫裙的尔曼一道入座,向姑娘见了,对令曼耳语:“你家二妹妹同表姑娘倒是亲密。”

令曼本不知在想什么,一听此语,突然一惊,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回道:“正是呢。”

向姑娘不知她怎么,正巧又有客来,便按下不管。

宝知压低声音:“你说,这人怎的这般浑浑噩噩?”

尔曼道:“哎哟,你怎知她不是乐在其中?享受着被玩弄最后被解救的过程。”

宝知撑不住,笑着拍她:“你真坏!”

隔着纱帘并一湖的水榭里端坐着许多公子,便是这般也能朦胧见众女曼丽之姿。

这般,众人心照不宣,有心上人的不住猜想,无心上人的也铆足劲要一探佳人。

喻台跟着表哥来,本以为就是赏花吃蟹,却见师兄。

“衍师兄!”喻台高高兴兴地凑到那人案几旁,他那师兄止了与好友的交谈,温和道:“喻弟今日也来了。”

喻台道:“正是,家中姐姐们都来了,我同几个表哥自然也护送着姐姐们。”

“哦?”邵衍不动声色:“那便可惜了。”

喻台奇道:“师兄何出此言?”

邵衍道:“我本想邀师弟一同去书舍,可你定要同家人一道回去。”

喻台一听,急了,最崇拜的师兄竟邀自己一同出行,这他如何拒绝,真是叫人团团转。

忽而,他灵光一现,道:“我可以去!今日我姐姐会去铺子,我到时便去铺子寻姐姐,再一道回府。”

这真真是意外之喜!

邵衍道:“岂不是叫你不便,不如下回?”

喻台拍了拍胸膛:“莫担心,我姐姐最是善解人意。且师兄在书院这般照顾,我都同姐姐提起。姐姐不喜欠人情,想必不会说什么。”

他想了想,当下京城从宽说不甚在意男女大防,也不是什么大事,故试探性问道:“虽说前些月师兄已经同姐姐见过一面,若师兄不介意,我想正式引荐师兄给姐姐认识。”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

事情不要太顺利!

未来的小舅子这般上道,这台阶都不用他铺,邵衍怎么错过这机会。

“我没有亲兄弟,也是视你为亲弟弟,怎么好挟着对你的好做功夫呢?”

喻台看出师兄的犹豫,窃喜不已,壮着胆子应下来:“就这般吧!待菊花宴散了,我们先去书舍,再去我家的铺子,若是姐姐方便,再一道去樊楼!”

说罢,家中表哥唤他,喻台忙行礼告退。

他是有自己的打算,姐姐也该相见了,但他年龄尚幼,当下无法给姐姐撑腰,若是找那高门大院里头矜贵着长大的公子哥,姐姐便是委屈,自己也无计可施。

但师兄性情好、长得也好,虽家中较乱,好歹也是王府公子,配他天仙般的姐姐正正好。

这样的心思,邵衍难不成不知?

这正是他故意而为,宝知同胞只有梁喻台一人,自是关爱,只要打入其周遭,自会倒戈。

很好很好。

准姐夫和准小舅子都很满意。

当场双赢。

宝知怎知弟弟这般苦心积虑替她找通道,当下她虽一面同尔曼说笑,一面警惕地观察四周。

姑娘们来了个击鼓传花,以菊为题作词作诗。

宝知不甚兴趣,编了借口跳过自己。

有姑娘调侃:“不该叫梁姑娘,叫夭姑娘才好。”

这是同尔曼关系亲近的赵家姑娘,宝知也不装,笑着问:“好姐姐,快告诉我,其中有何典故?”

赵姑娘笑道:“你年龄尚小,便是叫你‘幺(夭)儿’,又总寻口子逃作诗词,便是奏曲也总是推三阻四,不正是‘逃之夭夭’嘛!”

众人皆笑,宝知虽然不懂笑点在哪里,只跟着一道笑。

向姑娘见氛围好,暗自松口气,笑嘻嘻地让丫鬟们上来添酒:“好你个赵四,这般口齿伶俐!我可要用菊花酒堵堵你那嘴!”

宝知不饮酒,只用些菊花茶,而因宝知检查过,尔曼才放心饮下,这会杯中空了,一个丫鬟便顺势站在尔曼右手侧要给她斟酒。

忽地她腿一软,那盏嘴未对着小口杯便直直往尔曼衣襟撒去。

边上的赵姑娘无意瞥到,一声“呀”还未出口,便见梁姑娘似是顺手地伸出右手,那藏在宽袖中的手捏着块白布,好巧不巧地接住酒珠。

那丫鬟呆住,不想是这般展开,酒水便如瀑布,接连落下。

也不知那布如何制成,竟硬生生接下半盏酒水。

众人只见梁姑娘右手上伸,握着那布,竟直接堵上倾斜的盏口,从下往上,推得那握在丫鬟手中的酒盏往上,直至水平。

那丫鬟不知说什么,毕竟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她可是办事不力啊!

知道这表面人畜无害的梁姑娘心眼子多,不想这般厉害!

宝知未理她,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面同尔曼说话,一面将沾满酒水的白布从几面绕过,送至左手,头也不回,微向上伸,自有丫鬟低头上前取了那酒水布,再递上干净湿布。

宝知擦了擦手,再从荷包中取出小罐子,涂抹了一些在手心。

众人只觉此举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心中这才忆起,这梁姑娘由郡主娘娘一手教成,自是符合宫规礼仪。

向姑娘心中啧啧,好在这些年这梁姑娘自行避世,若不加遮拦地在京中往来,必然引人瞩目,这般的仪态风度,真是叫人称赞。

不过,这丫鬟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赏菊宴凝聚了她的心血,险些被毁,想到这,她忙起身道:“真是对不住!小丫鬟还未见过这般美貌的姑娘呢,竟手都软了!还是梁姑娘周全,真是险些坏了大家的兴致!”

语罢,便有丫鬟上前暗自拽着那人下去。

那坏事的丫鬟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却被堵着嘴,在众人看不见时,由亭外两个婆子拖走。

向姑娘同宝知与尔曼请完罪,刚要坐下,便见好友低着头,手紧紧拧着帕子,她轻声问道:“令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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