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节
“好!”花芽成功上套,以为自己瞬间变得高大上了:“我就开这个敞篷了。”
花芽和周文芳等人肺部有轻微的损伤, 大概是烟雾呛入气管咳嗽引起的炎症。
其他同学们都被安排在海城医院住院观察,三天后,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后面可以选择继续进行野区军演或者回去上课。
花芽坐在大禹岛疗养院的三室一厅带庭院的套房里, 跟周文芳俩人边说话边被小瑶瑶。
她要住院观察半个月, 大禹岛疗养院是军区疗养院, 顾听澜大手一挥将小妻子送了进去。
花芽两只小手疼的晚上睡不着觉,此时困倦地打着哈欠, 小瑶瑶及时给妈妈的嘴里塞上一颗长粒大松子。
“麻麻,松子很好吃。”小瑶瑶吭哧着又给花芽剥了一颗大松子塞到花芽嘴里:“吃了疼疼就会飞走了。”
花芽常说“嘴壮是福”,小瑶瑶就理解成嘴巴能吃,病痛就能自己飞走。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周文芳感叹道:“小瑶瑶懂事的真早, 我家那个成天在家里作天作地,一出门就怂,就是个窝里横。”
花芽说:“说来也是奇怪,咱们被大火围困时,她在家哭了一整日。郝大姐说, 她哪都不去, 就在卧室大床上哭的打嗝。怎么劝不好使, 他哥说要带她去暗礁岛看飞机她都不去。”
暗礁岛因为矿产问题,被划了一块军用小型机场。小瑶瑶因为这个高兴好久, 做梦都想去看大飞机。
“你们这是母女一心啊。”周文芳见小瑶瑶一个劲儿投喂麻麻, 大大的眼睛因为哭的厉害,还有些肿。周文芳握着小瑶瑶的小手说:“小姨给你妈妈剥, 你别剥了。”
花芽说:“你的脸呢?你明明就是大姨!”
周文芳说:“哟, 这下知道我是大姨, 不是大闺女了?你的脸呢?”
花芽抱小瑶瑶抱在身上,用胳膊架着小瑶瑶的手要去打周文芳。
小瑶瑶不打周文芳, 她怕碰触到妈妈的伤口,像只小鹌鹑,乖乖地抱着胳膊窝在怀里。
周文芳喜极而泣,把松子扒拉到自己面前,准备给小瑶瑶剥松子,不给花芽吃。
“那俩男的怎么还不回来?”周文芳喂着小瑶瑶吃松子说:“涉及的人不是都抓起来了么?”
花芽摇摇头:“还没跟我说呢。”
顾听澜和谢伟民这俩男的,还在办公室里跟人安排事。
野区发现两具尸体,一具男尸体死于火灾之前。一具女尸体死于火灾之后。两具尸体都成为焦炭状,特别可怖。
得到确认,男尸体是钱爱军。
女尸体是杜凌雯死于火灾。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有学生口供出杜凌雯生前对花芽很是嫉妒,为人还很虚荣,这一点将成为杜凌雯死因的突破口。
只是在现场发现除了助燃剂还有汽油,应该是出自两伙人的手。
“其他人都已经控制住了。”顾听澜放下电话,跟谢伟民说:“跟钱爱军联系的两个敌特在逃难的路上被捕,剩余人已经顺藤摸瓜一网打尽。至于这两具尸体,我建议不用跟她们说。”
花芽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残酷,顾听澜不想让她这种事。
至于周文芳,还不如花芽,心理承受能力时高时低随时切换还是不要赌了。
顾听澜把最后收尾的事情做完,跟谢伟民一起下班。
谢伟民要回家给周文芳拿雪花膏,让顾听澜先去疗养院给两位活祖宗打饭。
“记得帮我把那俩小的也接过去。”顾听澜说:“郝大姐明天有事带不了。”
谢伟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转头跟顾听澜说:“晚上食堂是鸡汤面,我家小芳不要葱花。”
“行了。”顾听澜坐到驾驶座,从窗户边探出头说:“让小瓜子开车送你去。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好开车。”
谢伟民说完“鸡汤面”想起花芽的鸟王身份,欲言又止。
顾听澜疑惑地看着他说:“还有屁?”
谢伟民一下憋了回去:“滚吧你。”
顾听澜起步开车走了。
谢伟民不知道花芽能不能吃鸡汤面,这可都是她的子民啊。
花芽等饭等得不耐烦,先带着小瑶瑶往食堂去。
疗养院不大,是最新盖的五栋矮楼房。
大禹岛冬天不够暖和,但夏天凉快。上面几次要在这边建疗养院都被顾听澜打发回去。
这次答应下来,还是上面决定不让希望农场继续种植南瓜,作为交换,顾听澜在这边建了疗养院,还把条件卡的死死的,必须是部队系统里退休离干的老干部们才能入住。
这边距离部队医院也就两公里,每日有医护人员值班,儿女都不许过来打着看望老人的旗号入住。非要看望,请麻烦住到疗养院招待所,就在疗养院围墙外面长满爬山虎的破砖房里。
这个举动虽然让不少人有了怨言,但是经常住在疗养院的老干部反而觉得清净。
不然,动不动这家的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过来看你一眼,住个一个礼拜。
那家名字叫不出来的亲戚过来送点东西指望着走后门。
那种感觉烦不胜烦。
真心疗养的人,是绝对愿意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住下去。
疗养院虽然不大,前面抱着一潭湖水。
湖边被人抓来一窝漂亮的火烈鸟。
从栈道走过去,夏季的湖水里有淡雅的荷花,硕大的荷叶,还有水鸟、鸳鸯、野鸭等等。偶尔会有跳塘的鲤鱼吻咬荷瓣,微风袭来,让人沉醉其中。
湖中间的亭子四周是一排围绕的水松,亭子里面有一套石头桌椅,桌面上刻画着象棋的棋盘,时不时路过的人们会听到几位棋艺高超的老人家在此对弈。
除了赏风景下象棋,这里头的老人家们免不了会聊聊天,沟通一下退休待遇,子女情况等等。
周文芳听说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刚住进来时还很开心,想着画一般的美景,什么时候她也学学画画,疗养院里的好景色都画下来。
住了以后,她跟花芽俩渐渐察觉出不对了。
现在已经要入冬,早晚寒凉也就算了,花啊草啊凋零的差不多,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住在这里疗养的全都是大龄退休干部,六十岁在这里能被人称一声小王吧。她们俩在这里见谁都得喊爷爷。喊完爷爷还得喊奶奶,走了一路,当一路的孙子。
这不说,还得被人过问八百遍婚姻状况、学习经历、工作情况等等。
现在周文芳一遇到要开口问她结没结婚的老同志,她都会先说:“我儿子一会就来。”对老同志们的热心肠,周文芳深受困扰。
花芽比她先一步到食堂,小瑶瑶在前面蹦蹦跶跶的跑,花芽在后面溜溜达达的走。
等到周文芳进到老干部食堂,迎面来的不光是饭菜的香气,还有花芽叭叭叭的小嘴。
“说时迟、那时快,我脑子里涌现出一千百八种应对方法,但直觉告诉我,冲到火墙背后,火墙背后一定会有救援!”
花芽挥着小馒头手,跟面前老头老太太们说:“我相信祖国和党会给我力量,一定会让我穿越火线,通过老天爷的生死考验!”
“说得好,我们就是要相信祖国相信党,特别是在关键事情上面,绝对不能思前想后掉链子。”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爷子说:“这就跟我三几年,飞渡夺命河一样,但凡思想上有一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