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周文芳也乐了,乐着乐着,当着谢伟民的面吐了
谢伟民凌乱了,手里还提溜着她的高跟鞋。
“当时我就端起杯子干了。”花芽躺在床上, 即使宿醉头疼,也不忘跟林云与方圆显摆自己在酒桌上的厉害之处。
昨晚那一场联欢会,俨然成为青岛姑娘们的大禹岛登陆战。
星期一上午, 花芽晕沉沉的混完上午班, 拉着同样一脸菜色的周文芳来到方圆家里求关怀。
她俩并排躺在床上, 周文芳喝了蜂蜜水已经睡过去了。花芽身体素质好,代谢快,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等着林云的酸菜鱼汤醒醒胃后继续跟林云吹牛皮。
方圆又泡了杯蜂蜜水递给她,花芽咕噜咕噜喝下去,嘴巴说的再好脸色也能证实其实昨晚过的并不美丽, 至少还得再睡一觉才能缓过来。
林云从厨房出来,问花芽:“鱼片要用面浆一下么?”
花芽遥控指挥道:“对,要浆一下,再点两滴白酒。酸菜一定要酸溜溜的,跟我家八斤一个味儿。”
林云:“知道了知道了, 多加点山西老陈醋。”
方圆笑出声, 摸了摸她的脑门说:“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眯个半小时,等到吃饭我来喊你俩。”
她看了眼在花芽旁边睡得呼呼的周文芳, 摇摇头, 点了点花芽的鼻子说:“都被你带坏了。”
花芽哼哼唧唧地盖着小毯子眯着眼小歇,天气越来越热, 窗户已经打开, 一丝风都没有。
方圆家客房的窗户外面是一棵大樟树, 夏天遮阳还不招虫子,等到冬天叶子掉光, 太阳就照进来了。
等到过几天到了七月份,就会有不少人在樟树下面乘凉,说些好玩的家长里短的事。
天天就喜欢爬到这棵大樟树上趴着,乐乐会把自己的宝贝吊床系在树上,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听着大人们说话。
花芽睡醒觉得腮帮子肿了一圈,她边上的周文芳已经起床洗漱,她刚想说话,牙就疼得不得了。
“把嘴张开我看看。”周文芳往她嘴里一看,嗬,龋齿。
“龋齿?”花芽捂着腮帮子坐在饭桌边上,一脸庆幸地跟周文芳说:“太好了,我还以为是虫牙呢。”
周文芳帮着林云端饭,今天林云调休,正好过来走动走动。没等周文芳说话,林云先说道:“龋齿就是虫牙,傻不傻。”
“虫牙?”花芽吓一跳,连说:“完了完了,八斤知道肯定要扣我的糖吃。”
这会谁家能吃上糖那就是过年。花芽在娘家就没怎么吃过。来了这里有公公婆婆寄来的零嘴,还有一堆人宠着,整天就没短过嘴。一来二去人没胖,牙先遭殃。
方圆叉腰数落说:“别说他扣你的糖,我也要扣你的糖。你等着我跟他告状,让你这边找我要一份糖吃,那边找他再要一份糖吃,一人吃两家,厉害的你。”
花芽臊的没脸,嘟囔着说:“你知道就知道,干嘛说出来。我都结婚的人了,也是要脸面的。”
周文芳冷笑:“要脸面就不至于旗袍配军裤的被人背回来,一路上睡得屁是屁、鼾是鼾,怎么都叫不醒。”
花芽还不知道周文芳吐到谢伟民身上的事,周文芳自己也喝断片,记忆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早上像个没魂的僵尸麻木地上班,下班。
“我就不信你没喝多。”花芽恼羞成怒地说。
周文芳菜色的脸一笑:“姐比你强多了,不但自己找回家,还洗香香睡觉了。你还是被你家八斤背回去的。”
花芽不吭声了,成王败寇,她输人一头干脆装哑巴。
林云真给酸菜鱼里有添了些陈醋,四个女人围着饭桌喝的龇牙咧嘴。
林云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我妹夫这么酸,我觉得也没放多少。”
花芽端着碗笑了老半天:“我都跟你说了,他可酸可酸了。”
方圆酸的打了个颤,眯着眼睛说:“不行不行,我还是咸菜就大米饭吧。”
花芽牙是真疼,肚子是真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为敬。
吃完后,躺在沙发上捂着腮帮子哼唧。
方圆给她找了个止疼片:“先止疼,然后才能找医生治。”
周文芳吓唬她说:“你以后再不控制吃糖,小心虫牙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个豁牙子,说话漏风。”
“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老吓唬我。”花芽嗑了药,瘫在沙发上等着药效发作。她跟周文芳说:“我又不是很疼,就是稍微一点点疼,能坚持。”
等到顾听澜晚上下班,听说花芽牙疼。第一反应也是说道:“要是太严重就得拔牙,张嘴给我看看,是哪颗牙疼?”
花芽死活不肯说。
周文芳在旁边笑得不行,站在茶几对面指挥着顾听澜掰花芽的嘴。
顾听澜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周文芳,欲言又止。还是转过头专心对付花芽。
花芽不张嘴,硬是被他掐着腮帮子捏开,手段歹毒。
她把着顾听澜的手腕,往上指了指。顾听澜一看,“嘿”乐了,花芽的大板牙有了黑点。
“哎哟,媳妇啊,大板牙可不好治,要是拔掉说话可就‘浮浮’漏风啊,哈哈哈。”顾听澜猖狂地嘲笑着说:“要不然我花点钱给你镶一颗大金牙吧,走哪儿人家都知道咱们家富裕。”
花芽挣扎着打掉他的手,泪眼婆娑地说:“我不要大金牙!我要自己的牙!”
顾听澜阴阳怪气说:“可是你的爱吃甜食,有了大金牙就不怕再长虫牙啦,还能继续吃甜食呀。”
花芽泪流满面,扑到顾听澜身上说:“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不要大金牙,我要自己的大板牙。”
“那你还偷不偷吃糖了?”顾听澜开始立规矩。
花芽摇摇头说:“我就吃你给的。”
“那嫂子姐给的呢?”
花芽往方圆那边看一眼,犹豫了一下,顾听澜就说:“我现在就去联系医院,给你配个大金牙去。”
花芽赶紧说:“我收了以后交给你,你给我就吃。”
顾听澜点点头:“孺子可教,还挺巴家。那咱们就说定了,再好吃的东西要有个限度,不能一天吃到晚,你现在还年轻,等老了就知道病从口入,好多慢性病都是吃出来的。”
“我知道了。”花芽捂着腮帮子回到沙发上蜷缩着。
顾听澜见她可怜,心疼不已。看她似乎不那么疼了,就把兜里小瓜子取回来的照片给她看:“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照片?”花芽顿时好了,接过照片看一张往茶几上摆一张。
周文芳在客房里换了身衣服出来,站在茶几上瞅了一会儿,跟花芽说:“可别说,你真挺上相的。这是哪家照相馆,回头我也去照几张给北京寄过去。”
顾听澜跟她说了照相馆,等她走了以后,顾听澜见花芽挑好了照片,一样两份,打算往北京公公婆婆家寄一份,往鄂洲娘家寄一份。
“这张照的真好,给我留一张,回头给你大哥瞅瞅。”方圆挑了张花芽拿花篮的照片。
林云也选了一张说:“我也留一张,等咱们妹妹弟弟都来了,一起照个合照再跟咱爹寄过去。”
“这可是个好主意。”花芽大方地把照片分享,然后着急地回家准备给两边写信寄照片。
顾听澜不但把照片拿了回来,还带了个弹壳做的小飞机打算送给安安。
“你不是说她身体不好么,这个小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