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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那小二高兴道:“好嘞!客官您请这边坐,小的这就给您安排上菜去!”

裴寂:

裴寂往桌边坐了下来,眼眸里藏着池妩看不懂的意味,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女人。

他撩拨了整整三日,可是撩拨不动。

他觉得甚是无力,这比对付那晟帝还难。

池妩一脸期待的看着后厨的方向,完全没把裴寂的目光当回事儿。

“客官,您小心烫,这边给您上菜了。”

池妩笑道:“多谢。”

那小二又道:“客官您先吃这一桌,下一桌已然备上了,怕待会儿凉了没味儿了。您这边用完了,招呼一声,小的马上就给您上。”

池妩道:“嗯嗯,你这小二倒很是贴心!”

说完又冲裴寂道:“王爷给这小哥儿给一两赏银!”

裴寂叹了口气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到桌上,“多谢。”

小二那嘴笑的都要裂到而后的,更是千恩万谢的谢过两人。

裴寂瞧着小二走开,才道:“你如今到是要做我的主儿了。”

池妩给裴寂递上一双筷子,劝慰道:“属下这不是没带钱嘛!”

裴寂觉得很是头疼。

这人一出王府这性子竟不端着了。

——————

两人在鹤州歇息了一日。

次日一早就有隐卫来敲了池妩的房门。

池妩道:“进来说。”

待来人进屋,池妩仔细一瞅:“隐奕?”

那个在隐卫营三等营地,为了活下去给自己捅刀子的那个姑娘。

隐奕很是兴奋,“我和旁人抢了这个来传消息的任务,就是想着能见你一面。”

池妩笑着坐下给她到了一杯水,道:“快坐,先说说消息。”

隐奕收敛神色,道:“那陈晋的具体位置在鹤州的巫溪镇,百花巷,那个种满了花花草草的院子,很好找。”

池妩点点头,问道:“你如今怎么样了?可还好?”

隐奕笑道:“如今我随一众弟兄姐妹,在外四处探查消息,虽是难以进入十隐卫,却也逍遥自在。你在王府可还好?”

池妩道:“到是还好,我毕竟是隐一,这地位还是有的。”

裴寂的声音传来,“隐一,是谁?!”

池妩朝隐奕低声道:“王爷醒了,随我去见见吧。”

隐奕点点头。

池妩带着隐奕敲开了裴寂的屋门。

“王爷,这是隐奕,她来传递那陈晋的具体位置。”

隐奕躬身道:“属下隐奕,见过王爷。”

裴寂点点头,“你回去吧。”

隐奕偷偷朝池妩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了。

裴寂又道:“走吧,未时就可到巫溪镇了。”

池妩应了声‘是’,想着这几日办完事儿怕是就可以回去了。

两人还是骑着同一匹马,裴寂说没钱买多余的马。

池妩也没钱,只能和他挤在同一匹马上。

未时四刻。

来人来到了巫溪镇,百花巷巷子口。

裴寂道:“你寻个位置待着,本王先行进去。”

池妩道:“是。”

而后就瞧着裴寂径直走向巷子正中,一间门口摆着两盆花草的宅子,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就有人来开门,是一个妇人,那人和裴寂说了两句话,就朝裴寂福了福身子请他进了院子。

池妩银针没拔,又离得太远,没听清,她对这等朝中什么兵权之类的事儿,实在不感兴趣。

她瞧着裴寂进了院子,才慢悠悠的跃上墙头,往那院子飞身而去。

池妩就蹲在陈晋家院子的屋顶之上,瞅着下边的人,只瞧得见那人的背影,那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后院。

那男人很高,竟和裴寂一样高,只是瞧着更壮些,他看了裴寂片刻。

“你是?”

裴寂道:“摄政王,裴寂。”

陈晋点点头,转身回屋去拿凳子。

池妩瞧见了他的脸,他刚到不惑之年,身躯伟岸,面如冠玉,很是仪表堂堂,穿上盔甲一定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只是,池妩心底沉了下去,面色一片冷意。

好似一个小偷

池妩一脸阴沉的直接从屋顶飞身而下,无视裴寂的目光,跟着陈晋进了屋子,而后拿了两个凳子走到裴寂身旁。

她朝裴寂和陈晋冷声道:“坐吧。”

陈晋愣了一下,奇怪的问道:“这位是?”

池妩今日没带人皮面具,裴寂清楚瞧见了池妩那黑沉沉的脸色,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的属下。”

陈晋点点头,也坐了下来。

池妩抬眸看向陈晋,那眸光好似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控制不住似的时不时弥漫开来,那张脸变得和平日里完全不同,清冷凌冽让人不敢亵渎分毫。

陈晋也觉得很是奇怪,诧异道:“姑娘认识老夫?”

池妩没有回答,收回目光,只道:“你们谈你们的。”

裴寂收回打量池妩的目光,朝陈晋问道:“陈将军可还记得十年前那场云城之战吗?”

陈晋叹了口气,“记得。老夫还被那张槐中背刺了两剑,扔进了河里。再次醒来之时是在我夫人的家中,是她救了我。”

说完又朝着屋内喊了一声:“长缨。”

那夫人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穿着寻常布衣,身材纤细,长得很是清丽动人。

她身后跟着一个孩子。

“两位贵客久等,这是民妇自己晾制的花茶,你们尝尝。”

陈晋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沈长缨,这是我的儿子陈念一。”

沈长缨拉着孩子朝裴寂颔了颔首,而后又道:“夫君你们慢聊,我带着孩子回屋了。”

陈晋道:“不必,夫人和孩子都可以听,你们就在这院中吧。”

沈长缨羞红了脸,连连点头。

池妩打量着那个孩子,双眸闪过一丝暗芒,那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将军的儿子几岁了?”

陈晋朗声笑道:“我儿子已经八岁了。”

瞧见池妩不再接话,而后陈晋收敛笑容朝裴寂道:“王爷,老夫多少知晓些王爷找上门的意图,当年国公爷对我不薄,这些年也是听闻了好些消息,老夫虽沉痛异常却也是苦于联系不上从前的旧人。

近两年忽而听到您的名声,也不敢冒然前往京师。

那张槐中如今身居高位,而老夫到底只是一个死而复生还没加封的将军。家中还有妻儿,实在不能冒险行事儿。

不如王爷先说说您的章程?”

裴寂点点头,笑得很是和煦且意味深长。

“本王要北疆的兵权。那北疆李将军经过十年前国公府被污一事儿,现下谁也不相信。本王寻找多年,这才寻到您的消息,也只能冒昧上门来寻求您相帮。”

陈晋面露难色,“王爷是裴国公之子,老夫自是相信的,可我的夫人和孩子?”

裴寂道:“或住这儿,或回京都。本王不会让人碰他们一根汗毛。”

陈晋叹了口气,点点头,道:“那请王爷答应老夫一件事儿。”

裴寂道:“您说。”

陈晋道:“老夫替王爷收拢北疆兵权,待事儿一了,老夫要解甲归田,好好陪陪夫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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