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随时都可以。”
“那现在?”
“遵命。”
柳云眠立刻拉开架势,“你说——”
陆辞笑道:“娘子,屋里请。”
“嗯?”
“修习内功,我们习惯在床上。”
柳云眠忽然怀疑起来,这厮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调戏自己。
“咱们在炕上试试。”陆辞一本正经地道。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柳云眠盘膝坐到炕上。
陆辞把门窗紧闭。
柳云眠:“???”
“内功心法,这都是不能外传的。”陆辞解释道,“隔墙有耳。”
柳云眠:“那教给我,算内传?”
陆辞被她逗笑:“夫妻一体。”
柳云眠:个大头鬼。
“娘子,把衣裳脱了。”
柳云眠:卧槽!
难道练的是《玉女心经》?
怎么感觉陆辞这厮不正经,在调戏人?
陆辞忍笑道:“脱了外裳就行,一会儿会很热。”
柳云眠将信将疑地把罩衣脱下。
里面还有深蓝色粗布对襟小袄,天热的时候是直接穿出去的,倒也不怕。
她开始按照陆辞教她的办法吐纳。
——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怀疑陆辞在忽悠自己。
不过陆辞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柳云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这玩意儿,还得日久生情?
“娘子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多试试。”
“哦。”
柳云眠现在正小人地想,会不会把人练得走火入魔。
“云眠,云眠,你在家吗?”外面忽然传来胖丫气喘吁吁的声音。
“在,在呢!”柳云眠连声答应,从炕上下来,把罩衣套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出门。
陆辞跟着她一起出去。
胖丫身后背着个老妇人,应该是她昨天说过的外祖母。
她倒是个急脾气,什么事情都等不得。
昨天才提,今日就来了。
没想到,胖丫看看她,又看看陆辞,突然小声地问:“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柳云眠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是误会了。
仔细想想也是,大白天,门窗紧闭,两个人在屋里,自己又系着衣裳出来……
生气。
要是真的干点什么就算了,问题什么都没做。
“是不是时候,你都来了。”柳云眠道,“进来吧。”
胖丫把外祖母背进来,放到椅子上坐下。
柳云眠先给她把脉,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腿。
胖丫倒是没觉得异常,她是个心大的,现在只觉得柳云眠太厉害了。
——在城里待过的就是不一样。
她把柳云眠现在种种表现,都归结于后者在周家的经历。
对她来说,只要是出了这个村子的世界,都是未知而神奇的。
倒是陆辞,饶有兴趣地看向柳云眠。
之前会看事,现在又会看病了?
她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陆辞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期待来,甚至觉得,就算柳云眠是细作,也是个有趣的细作。
从前混到自己身边的那些蠢材,漏洞百出,很容易就让他看穿。
柳云眠不一样。
她似乎处处都是破绽,可是细细追究,又觉得无懈可击。
这对陆辞来说,是太过新奇的体验。
且看看,她到底还能给自己多少意外和惊喜。
“你等等我。”柳云眠往外走。
胖丫急了,“云眠,你去哪里?你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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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厕,人有三急。”柳云眠急匆匆地出去。
胖丫:“……”
陆辞:“……”
片刻之后,柳云眠回来,问胖丫:“三串钱有吗?”
胖丫点头,从怀里掏出三串钱给她。
“你先回去,晚上我做法,明天把东西送给你,给你外祖母服下就好了。”
“真的?”胖丫激动地都快要跳起来,眼中丝毫没有怀疑。
“嗯。”
胖丫对她千恩万谢,然后背着外祖母走了。
陆辞好奇,“娘子要如何做法?”
“天机不可泄露。”柳云眠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那条“断腿”,“我都是为了相公好,所以还是不告诉你了。”
陆辞没有勉强,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那晚上买点肉,给娘子补补。”
做法耗费心神,得补。
晚上吃馄饨,陆辞烧火的工夫,柳云眠在屋里,进了空间取出药来。
这是一种纯白的小药片,被柳云眠融在水中,无色无味透明。
胖丫的外婆,是双膝退行性病变,其实就是一种老年病。
只是因为她年轻时候出过大力气,所以现在才会疼得格外严重。
还好,对于新纪元来说,这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病症。
第二天,陆辞就见到柳云眠把一碗白水给胖丫。
而胖丫,竟然把这碗水奉若神水,小心翼翼地捧着回去了。
“娘子,你那水……”
确定不是白开水?
陆辞忍耐再三,还是不耻下问。
“做过法了。”柳云眠一脸高深莫测。
“什么时候?”他怎么没看见?
“做梦的时候。”
陆辞:“……”
突然感觉,柳云眠是个江湖骗子。
可是奇怪的是,下午胖丫就送来一盘豆芽,说是她外婆好多了。
真有那么神奇?
不可能。
这超乎了陆辞的认知。
他思来想去,最后判定,胖丫要么是傻,要么是坏。
他怀疑,胖丫和柳云眠是一伙的。
她们在一起设套,套自己这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