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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如果双方力量交织,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远在江南的沈蕴玉,又如何替他的儿子掰手腕呢?

沈蕴玉替不了,沈提灯就得自己来,那可就危险了。

不过沈提灯并不怕。

他的功绩,都是他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他有一腔热血和一把绣春刀,他有公义在心间,他会怕什么呢?

如果这就怕了,以后又如何如同他父一般镇压朝堂,使诸公避让呢?

“属下知晓。”沈提灯拱手道:“属下想去查此案。”

陈亦观他神色,便知道沈提灯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这位少年人心性不错,知世间纷争,也知这人间藏污纳垢,

但依旧愿意以手中刀来开辟出一条大道来。

陈亦便道:“既如此,我便给你批了,到了东京,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沈提灯自然点头,他行礼道:“谢过百户大人。”

“不必谢我。”陈亦道:“正常流程罢了。”

陈亦将写好的条子盖了印章,递给沈提灯,沈提灯拿着便走了。

陈亦便瞧着沈提灯的背影看。

沈提灯面型身形都酷似其父,他偶尔穿着飞鱼服,往北典府司门口一站的时候,都会让往来的千户百户们心口突突一下,他们看到沈提灯时,总会想起沈蕴玉。

幸而沈提灯眉目酷似其母,虽然手段狠辣,心性脾性都传了他父,但他生了一双桃花眼,那眼中潋滟温润,还带着几丝从其母身上传下来的端正,并不会滥用刑罚,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没事儿阉个人取乐,所以总体来说沈提灯比沈蕴玉还要好上一些。

少年人啊,满脸意气风发,握刀看人时,都带着朝气。

不像是他们这些老人啦。

陈亦知道,沈提灯想办这个案子,是想立功,想得功绩,想早日升迁,他没有任何金钱、美人之类的私欲,顶多是有一点急躁的私心。

这是可以原谅的,只是一点点小小的瑕疵而已,并不能影响他这个人的品性。

但是,他没有私欲,却总有人有私欲。

旁的人,会像是他一样,不在乎美人,不在乎金钱吗?

不会的,不是所有人都如同沈提灯一样,生来就什么都有,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公正这二字。

陈亦想,东津这一趟,沈提灯是一定会吃点亏的,不过,少年人吃亏也好,多见见这世道,日后,总会聪明起来的。

沈提灯领命走出陈亦房门的时候,便去点了十个校尉,准备一路带着去东津查案,他现下也有自己的班底了,是个校尉,都是跟他同甘共苦,在北典府司苦熬出来的人,他们彼此冲锋陷阵,视彼此若兄弟。

沈提灯有信心,他能带着他这帮兄弟们,查清楚这件案子的。

沈提灯在查案的时候,沈蕴玉与石清莲终于登门拜访了南康王。

这几日间,沈蕴玉将北典府司的卷宗和南典府司的卷宗都查了一遍,确认南康王没犯过什么案件之后,才向南康王递了请帖。

沈蕴玉并未以北典府司指挥使的名义来递帖子,而是以他沈蕴玉的身份来携妻访友,这是一个和平的信号。

南康王府自然热烈相迎,南康王与南康王妃亲自等在南康王府的府门前,来迎这位从京城远道而来的京官。!

古代日常

石清莲与沈蕴玉在拜访过南康王府之后,便在南康王府住下了。

南康王府内有游廊湖面,江南常用灰瓦白墙,因着烟雨连天,所以墙面与游廊上都会涂抹一种油,用以防潮防虫,油料很香,是一种清凌凌的冷香,随着烟雨天一起蔓延在整个南康王府,王府的墙面上爬满了倒钩子白蔷薇,白软的花瓣在雨水中绽放,烟雾蒙蒙间,清凉的水雾便弥漫全身。

沈蕴玉与南康王天天出去查这个查那个,两个男人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石清莲便由南康王妃来招待。

南康王妃是个清冷美人,与珠圆碧润,温和柔软的石清莲不同,南康王妃骨子里是个很强势的人,虽说待人有礼有节,但言行举止间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她瞧着石清莲是个喜静的人,便鲜少来叨扰她,只日日送来一些珍馐美食。

江南的美食都很细致,比方说一条鱼,他们只取最精华的几块鱼肉,做好了之后,摆放到盘子里,若是做糕点,最小的能做出来只有手指的指甲盖大小的花苞状,栩栩如生。

不愧是江南,处处都是不动声色的精致的美。

除了品茶用膳以外,江南还有一个雅事,为“听曲”,这儿的听曲可不是勾栏听曲,而是有专门的琴师与琴娘,都是清隽儒雅、出尘静美的模样,靠一手弹琴的好手艺,在江南颇受追捧,以为风雅。

只卖艺,不卖身的,若有谁家公子对琴娘出言不敬,还会被耻笑鄙夷。

而琴师的日子在江南更好过了,琴师多是美男子,家世一般,亦或者清白人家,能请琴师的,也多是富贵人家,现下江南富庶,女子可承家业后,江南便多了一股“收赘婿”的风气,所以琴师与富家姑娘看对眼,自此相知相伴的例子也有。

石清莲倒是不好点琴师,不是她不喜欢那肤白貌美的小郎君,实在是他们家沈大人吃起醋来人畜不分,可怕得很,所以她只点琴娘来弹奏。

琴娘也是很温婉的一个姑娘,弹琴后便领赏走了,石清莲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在院中绣绣花样。

江南的绸缎美,甚至同一根丝线在不同的光泽照耀下,会散发出不同的光泽,据说,这是江南最近才做出来的新丝线,名唤“情丝”,寓意的是,少女一生情

丝的变化,浓烈时明艳如火,寂静时暗沉如霜,这等丝线极其昂贵,一匹便要百两金子。

据说,南康王府那位灼华郡主从江南千里奔袭到西疆时,随身的嫁妆里足足带了百匹“情丝布”,由此可见,这位郡主在南康王府中有多受宠。

石清莲也听闻过那位灼华郡主要嫁的夫君,是京中裴氏的大官,裴氏祖上曾任太子太傅,京中子嗣很多,现下裴氏的父亲在京中任的是刑部的官职,且是簪缨世家,名声不错。

而那位裴公子——

石清莲想了想,隐隐有了些印象。

她这些年鲜少出去走动,只知道那位裴公子曾经夺过状元,在官场沉浮多年后,主动请缨去镇守西疆,做了西疆的郡守。

虽然年方弱冠,但也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呢。

石清莲思索着那些世家八卦,绣完一方锦帕时,正瞧见沈蕴玉从院外走进来。

他还穿着那一身飞鱼服,红色艳艳的官袍落在他身上,他自远处走来,江南的烟雨与墙上的倒钩子白蔷薇全都成了背景,只有那一抹红,艳艳的落入到她的眼眸中来。

石清莲眼底里便带起了几丝笑意,她把刚绣好的锦帕捏在手里,一路走向沈蕴玉,待到两人碰上,沈蕴玉便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路抱到屋内里。

因着江南烟雨天潮湿,所以屋内是点了一种叫“木香灰”的香薰的,据说这种香薰可以吸潮,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味儿,石清莲坐在沈蕴玉的怀抱里,把她刚绣好的手帕捧出来,跟沈蕴玉炫耀:“瞧瞧,我刚织好的。”

她纤细的手指里握着那方帕。

帕子是用情丝编织而成的,阳光一照,流光溢彩,不同角度下还有不同的颜色,瞧着格外引人注目,一看便知,是那种极高昂的丝线。

说话间,他们俩走到了矮榻旁边,沈蕴玉夸了一句“夫人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后,将石清莲放在了矮榻上,自己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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