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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舟澄轻轻哈了一口热气，又握着徐柚言的另一隻手，也放在唇边哈了一口气。
纤细的手指细细揉搓着。
只是这样还是不怎么能热得起来。
薄舟澄叹了口气，直接牵着徐柚言的手放进了自己大衣之中。
掌心之下是羊毛衫毛茸茸的触感，徐柚言冰凉的手很快就暖了起来，薄舟澄接着换另一隻手。
“薄舟澄，你不用这样……”
徐柚言多少有些害羞，感觉对方这么细心的对待自己，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怕冷的小女孩。
徐柚言虽然手冷，但其实本人是没有多少感觉的。
“我很高兴。”
“但是，言言，事情最终没有敲定的时候，不宜高兴太早。”
薄舟澄始终能维持着冷静和理智。
徐柚言见自己的询问不奏效，于是指尖动了动，羊毛衫触感细腻，只要稍微……
“言言……”
薄舟澄眼睫颤动，耳垂上终于挂了些薄红。
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友竟然这么大胆，但自己此刻正给对方暖手呢，也不好多说什么。
“薄舟澄，你脸红了。”
徐柚言露出得意的笑容。
自己终于让这清冷的人变得不清冷，于是越靠越近，趁着薄舟澄不注意，吻在了她鼻翼上的那颗小痣上。
此刻的氛围真好。
但很可惜，行驶的汽车停了下来，刹车的声音有些大。
司机还没来得及说话，薄舟澄倒是先收起了自己外溢的情绪，抬起头来。
牵着徐柚言下了车。
两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徐柚言走到后面去迎接父母，薄舟澄订的是高檔的包厢。
能够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天空中飘着细雪，只不过还没落到人的头顶，便化作了水珠。
门童身穿喜庆的礼服，替几人拉开玻璃大门，徐柚言戴着口罩，慢慢走进了大厅内。
顿时就被温暖的热气给包裹。
“伯父，伯母，这边走。”
薄舟澄到底是上流社会出身，待人接物都极其有礼貌。
如果徐父徐母不是在那样尴尬的情况下见到她的第一面，可能印象还要改观更多。
不背叛
包厢的装潢温暖又精致，屋内有些热，薄舟澄脱了外套，放在空的椅子上。
白色的羊毛衫被暖光照耀，她整个人那优越的身材一览无余，薄舟澄翻着菜单，先点了几道徐柚言爱吃的菜，接着又点了几道清淡的菜。
这才偏头，热气贴在徐柚言耳廓，徐柚言脚趾微微蜷缩，有些承受不住，这过于近的距离。
现在还在爸爸妈妈面前呢。
“言言，你爸妈有忌口的吗？”
薄舟澄只是问了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问题，徐柚言想了一会儿，那生锈的脑子开始缓缓转动。
“他们不能吃太辣的。”
人上了年纪，口味都会偏清淡一点，胃已经不如年轻的时候好了。
徐柚言和她老爸一脉相承，胃天生都有些不好。
雾气蒸腾，薄舟澄点了一道炖锅，冬日里确实要喝些热汤才暖胃。
不得不说贵有贵的好处，菜肴精致，徐柚言都舍不得下筷子了。
不过，她酒倒是喝的挺多的，这家店的珍藏挺多，绵密的气泡似珍珠一样，沾满了玻璃杯的杯壁。
这酒不烈，却容易让人醉。
徐柚言和爸妈隻谈了几句，整个人就光顾着喝酒去了。
其实她是有些尴尬的，即便父母同意了，有些事情也不是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化解。
倒不如喝酒逃避。
慢慢的一步一步来。
此时反倒是薄舟澄维持着清醒，没有半点逃避的样子，眼里都是坚定。
“我这人有些庸俗，我知道你们都不差钱……”
徐父见女儿满脸酡红，就知道徐柚言这个管不住自己的小馋猫又喝醉了，这才缓缓开口。
身旁的妻子扯了扯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了，但男人只是固执的摇头。
“可是，没有婚姻的保证，你要如何才能向我许诺不会背叛言言。”
薄舟澄点头。
“婚姻也只不过是一种契约，如果伯父伯母担心，我们可以用别的契约代替。”
徐柚言根本就听不清饭桌上，老爸在和薄舟澄交谈些什么，只知道脑袋有些晕。
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靠在薄舟澄肩膀上，她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全，稍微碰到一下就会哼唧。
纷杂的记忆在脑海中乱窜，徐柚言到后来彻底走不动道了，薄舟澄直接搂着人，好不容易把人扶上了车。
刚系好安全带，鼻尖就被这人温软的唇啄了一下。
“薄舟澄……”
徐柚言嘴里喃喃自语。
“言言，我在。”
薄舟澄不厌其烦的回应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话，你不要伤心，你不要因为我而想不开……”
徐柚言记忆混乱了，又想起那个让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的梦。
薄舟澄紧紧抓着安全带，等到指尖泛白传来一丝疼痛的时候，才缓缓回神过来。
“言言，你还这么年轻，你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会死呢？”
两人刚刚经历了父母的难关，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徐柚言却说了这样的醉言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