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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好似被太阳包裹,暖烘烘的。
散发出的幸福感情绪,同每次看见妈妈时一致。
她并不难受,相反很喜悦,可眼角愣是止不住发酸。
蹲在老人身前,弯下的双膝几乎贴着地面,紧紧握住老人发颤的双手。
像多年未见那般,笑吟吟地喊:“外祖母,您外孙女回来了。”
这句时隔几十年的话,让两个舅舅当即不行了,背过身悄悄抹泪。
老太太用尽全身力气握住贝茵的手,浑黄的老花眼努力地、仔细地烙印下孩子的脸。
眼泪刚聚起,便被贝茵拭去眼角。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到达老太太八十多岁的年纪,同要被人哄着、宠着的老小孩没什么区别。
像哄小朋友那般:“不可以哭哦,今天是开心日子,外祖母要笑,不然茵茵走了。”
“好好好好,不哭不哭,谁也不许哭!”老太太忍回泪,怒瞪两个儿子,“你们两个不中用的干什么呢?不许掉金豆豆!”
俩舅吸吸鼻子,甩了把泪,转过身:“没哭,风沙迷人眼。”
“我才不信,就老大小时候最喜欢哭了。”老太太吐槽完,又笑呵呵地道,“外祖母笑了,茵茵不走不走,我好想乖宝,陪我说说话。”
贝茵笑着应一声,继而,有些不忍道:“很抱歉,因为妈妈身体缘故,需要过几天您才能看见女儿。”
“老大和我说了,锦儿身体最重要。”老太太笑容盛着期盼,“等了几十年,不差这几天。”
她说着,笑意突然暗淡,“外祖母跟外祖父亏欠你们……呜。”
贝茵抽出一隻手,轻轻捂住老太太的嘴巴,摇摇头。
“妈妈不会怨您的,您忘啦,今天要开心,可不许再提旧事。”
怕老人沉浸于负面情绪,把阮翡拉过来送快乐,“您看,这是谁。”
阮翡九十度鞠躬过后,一同蹲老太太身前。
老太太眯着老花眼左看右看:“这又高又漂亮的大姑娘谁呀?”
阮翡没自报家门,一同哄老太太:“您猜猜看。”
老太太又看了看:“记不住了……是保镖吗?”
众人顿时笑开了。
容秀珠提点:“今天说过的,阮翡,您仔细想想。”
老太太迷茫几十秒,一拍大腿:“哎呀!”
忙亲亲热热地拉住阮翡的手,差点把假牙笑出来,“茵茵女朋友,我另一个大外孙女!”
“对喽,您看着我。”
把老太太注意力吸引过来,阮翡神叨叨地举起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没有。”
贝茵扶额笑,这“坑蒙拐骗”的一幕过于熟悉。
原以为又是一场皮皮恶作剧,怎想,神叨叨地铺垫完前奏,真凭空变出一支翡翠银簪。
从那散发古朴味的质地来看,必定一千年以上。
老太太被逗笑的合不拢嘴:“真神奇,怎还凭空变出个发簪呀?”
“那当然,我可是会魔法的。”阮翡笑嘻嘻地说了句。
她不太会弄头髮,把礼物转交给她姐,眼神示意帮忙给老太太戴上。
贝茵也趁机拿出自己的礼物。
可把老太太开心坏了,兴高采烈地看了几分钟。
左手握住贝茵的手,右手握住阮翡,说话的时候握,进家的时候也紧紧不放。
贝茵踏上全木质九曲长廊,一边陪老太太说话,一边欣赏眼前古香古色的美景。
入目碧瓦朱檐,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层楼迭榭,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随意一处遮掩绿树下的偏僻之地,都自成一小片不可多得的美景。
犹如一下子从未来身穿到富丽堂皇的旧时代。
来到老太太卧房,亦是纯红木家具,保持外客厅里卧房的两层构建风格。
老太太喜眉笑眼地抬抬下巴:“两个乖宝快坐!”
容麟无奈笑:“那你倒是把两个孩子手松开。”
老太太把两隻手扯怀里,越握越紧:“那可不能松,松了茵茵就走。”
贝茵:“好好,不松,握着。不过我不会走,会陪着您的。”
“那晚上也不走?”
“不走啦。”
“那明天也不走?”
“不走不走。”贝茵笑着弯下身,“就住在这,一个劲闹您。”
容麟无奈一笑,也不知道到底谁闹谁。
完全拿喜欢闹人的可爱老太没辙。
搬来两把椅子放老太左右,给阮贝二人坐。
老太太招手:“珠珠来奶奶这,咱们四个坐,不跟你老眼昏花的爸坐一块。”
容麒:“……已经分了。”
小老太歪着身子,向贝茵埋怨。
“你可不知道,你那不中用的大舅喜欢上一个狐狸精,专吸他血!要不是我震着,他还想娶她呢!”
贝茵故作惊讶:“呀,这么厉害?”
“那可不!把他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容麒:“……老娘别骂了别骂了。”
“哼!乖宝咱不理他,咱说咱们的。”
容麟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托,揶揄道:“瞧瞧,贝贝跟小翡一来,就我没什么事了,只能端端茶倒倒水。
老太太看他:“你有事,快去快去,把我准备的礼物全部抬进来。”
这玩意结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