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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时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进入客厅,坐在沙发身体僵直,活像一个刚进入幼儿园的小朋友。
没想到,阮母也贴心地给一个小透明备了礼。
后面,接触一番下来,发现看着高不可攀的阮父阮母,其实亲切又随和。
会关注到老闺带来的人,每一位的状态与情绪。
吊在空中的紧张心,缓缓回归地面,恢復元气满满的活力模样。
笑哈哈地揶揄:“不过,不只我一个手残,熠哥也一般般呀。”
报废五个饺子皮后,白熠拿起第六个准备蹂躏。
扫视一圈,在动作熟稔的众人中,精准狙击到阮大指挥官。
当即把身上的火引了过去,“我虽然露馅,好歹有个型,你看阮翡包得是什么?外星人头吗?多少有点荒谬。”
“哼。”阮翡拉起贝茵的手,邪邪一笑,“我有老婆手把手教,一般般你有吗?”
“噗呲”,受到成吨暴力的白熠,简直万剑戳心。
“你这张嘴啊,能量枪做的吧?开口既万点伤害!”
“单身狗没资格说话。”
阮母听得喜眉笑眼。
她家大宝前半生一直在军营抛头颅洒热血。
身边除了一半属下一半朋友身份的陈宸,再没半个交心人。
现如今,有了能互怼的新朋友,阮母别提有多开心。
她情报网极为灵通,通过方方面面,知道一二林娇娇孟闫,白熠陈宸的事儿。
后一对她跟贝茵想法一致,都不想插手。
在她眼里,陈宸性格没得说,业务能力很高,为人重义重情。
但私生活着实有些乌烟瘴气,客观来评判,并非结婚相伴一生的良人。
前一对小朋友,她就觉得可惜且心疼了。
虽然她同阮父也烦阮君横,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办法多说什么。
直到孟闫的妈妈离世,阮父第一次以大哥身份,对阮君横摔了桌子,发了火。
当时阮君横不敢怒也不敢言,找了个借口搬离祖宅庄园。
此后只有宴会或家庭聚餐时会回来小住几天。
不想看见一对璧人分崩离析,早上阮母给孟闫发了信息。
名义上让中午十二点半来吃午饭,实则让两个小朋友面对面谈一谈。
至于想拆婚的阮君横她没叫,打算等晚上再同阮父一块挫挫他的迂腐锐气。
阮母怕林娇娇到时慌了阵脚,提前隐晦告知:“闫闫中午来吃饭,辛苦大家多包一点。”
林娇娇手一抖:“啊?”
贝茵拿着阮阮的手一比一耐心教学,投过去一个鼓励眼神。
“总要面对的,加油。”
阮阮则满眼写着“哎嘿,有好戏看了”。
说曹操,等不下去的曹操就在十二点零三分,急匆匆地提前现身门口。
跟几个长辈打完招呼,视线放到背对她的林娇娇身上。
自从分手后几天没睡好,本就乌黑的眼圈,此时堪比黑白毛团子。
路上想了无数话,可真正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像突然干涸的泉眼,说不出一个字来。
半晌,声音轻而小心地喊了句:“娇娇……”
几天没见到人,猛听声音,林娇娇心一跳,快速眨眨眼:“嗯。”
“你出来下,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林娇娇放下饺子皮,洗干净手,才转身看向孟闫。
这一瞧吓了一跳,“你怎么瘦这么多?”
孟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髮,显得更加颓废沧桑:“我吃不下去东西。”
她想去牵林娇娇的手,抬到半路怕她生气又放下。
一声不吭地带着她出去,边走边时不时地看一眼旁边低头的人。
阮阮立马扔掉包得四不像的饺子,抽出几张湿巾纸,拉着贝茵兴致勃勃地去看热闹。
一众大人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走到临近后花园的拐角处,阮阮停下脚步。
已是初秋之时,地球花开始凋零,外星花仍忽闪着彩光生机勃勃。
林娇娇也不去看抓头髮的美人鱼,静静盯着一处花蕊悬浮星空的白花,努力隐忍着什么。
阮阮一边伸长脖子瞅,一边给贝茵擦去手上的麵粉。
“一分钟过去了还不说话,真没用!”
贝茵趴在墙角:“嘘嘘嘘,别说话。”
好一会,孟闫才开口:“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你骂死我打死我都行,反正无论如何不会分手。”
林娇娇捂住嘴巴,深呼吸一口气。
见她不说话,孟闫濒临崩溃的紧绷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用力拽住林娇娇手腕,再没了平时的慵懒颓废。
表情与声腔近乎于疯狂。
“做了那么多次,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是否需要该死的信息素安抚!没有那该死的东西,我死不了!”
“林娇娇我明确地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她左手指向拐角处,“你要是敢跑,敢让我找不到你,我会变得那个神经病还要疯!”
看个八卦无辜躺枪的阮阮:“???”
贝茵连忙把豹子头揉怀里哄:“好了好了,乖乖委屈了。”
阮阮脸埋进胸前:“哼!大废物!”
孟闫以为林娇娇已给她判了死刑,正打算强硬把人拖走,林娇娇猛吐一口气,忍无可忍地环抱住孟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