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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豹身一震,贝茵强硬道:“老实交代。”
阮阮默了默,理直气壮地抬头:“对,我对姐姐早就蓄谋已久!我爸妈都知道,爱了十六年!”
她又故意气哼哼道:“不过,你都记不起我来了,居然还让我交代,姐姐自己去回忆!”
贝茵:“……”
被这反将一军将得说不出一个字。
半晌,实在回忆不出来,便勾起老a的小拇指晃晃,“我的错,提示一点嘛。”
“不提示!”阮阮委屈脸,“我现在心里乌云密布,嗖嗖下着暴雪,可难过了。”
话说的挺煞有其事,眼珠子却滴溜溜地坏转,满眼写着“一定要骗到亲亲”。
贝茵“噗”的一声:“好歹装得像一点儿?哭两声。”
干雷说来就来:“呜呜…呜…呜呜……”
她越捣蛋贝茵越确定,小时候她俩交际并不深。
很大几率隻匆匆一面,导致记忆不深刻,没储存进大脑。
否则,哪怕隻接触半天她也会记住。
阮阮知道这些,所以压根不生气她会忘记,装模作样骗亲罢了。
不过,从侧面获得一个小惊喜——长情的小恶魔,对她一见钟情。
把一眼时的悸动放心上揣了十几年,长大后,便来把一颗盛着十几年爱的心捧给了她。
贝茵没再逼问,还是那个念头,先套话,套不出来吐真剂随时出击。
目前更重要的事,检查那条因姿势幅度太大,导致伤上加伤的腿。
180到189号几个病房是贵宾豪华间。
而容麟的房间在对面,占地面积两个病房。
不提富丽堂皇的里面,连门把手都豪到镶嵌钻石。
“嘎哒”,扭了一圈打开。
容麟睡眼惺忪地出来:“早,小贝医生你们俩。”
哈欠刚打到半路,贝茵二人还没回答,容麟猛地看见什么。
爬满红血丝的眸子扩张到极限,愣了十几秒,堪称癫狂模样地跑过来,握住阮翡露在衣服外的翡翠耳环。
带着哭腔地吼:“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真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虫
那块永无法忘记的翡翠耳环,就那般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比较四十多年前没什么大的变化,质地莹润通透,一看便知平时被保护的很好。
小妹亲手画的图,他再加以完善,世上仅此一对耳环,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容麟情绪彻底失控,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猩红的眼眶落了满脸。
他握得翡翠骨节泛白,几乎在用力扯着圆珠项链,绷成两条直线。
声音颤得话不成句:“我妹的东西,怎么……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是不是见过她,她……她还活着,她在哪儿?!”
细细的一条项链质地很好没有断裂,阮翡的脖子却几下就被勒得又红又紫。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製止容麟行为,默不作声地看向贝茵。
无声询问她,要告知真相还是先瞒着。
贝茵拍拍她肩膀,望向泪流不止的人:“您冷静一点,手先松开项链,我取下来给你。”
已彻底失控的容麟拽住不放,完全不理会贝茵。
隻流着泪癫狂地望着阮翡,像一个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出现的浮木希望,不断重复怎么会在她这的话。
勒得脖子血紫血紫,贝茵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去掰容麟的手。
“项链主人是我妈妈,如果你想得知真相,松开她。”
几句话拉回容麟一些神智,泪眼愣愣地一会贝茵,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歇斯底里地哭喊。
“你…你妈妈……是不是叫容锦?你没有在骗我对吗?”
贝茵夺回阮翡,推着轮椅往后退。
“我没有意义去施行骗人,你口中的容锦就是我的妈妈,只不过她已改名叫贝琳。”
感觉容麟失控地想来抓贝茵肩膀,阮翡皱起眉毛火速把她拉腿上。
在两隻颤抖的手袭来的前一秒,完好的左腿踩在地上一推,操控轮椅退开五六米远。
再疯好歹也是未来小舅舅,她难得对其他人控制住暴脾气。
“你会抓疼她的,别过来!冷静!!”
容麟被骂回了几丝理智,停在原地,脸上涕泪交错。
看着贝茵的一双核桃眼,哭得又黑又红肿。
贝茵取下项链递给他:“您现在情绪太激动不合适交谈,一个小时后,我会回来告诉一切。”
容麟救命稻草般捧着耳环,声音嘶哑:“我可以交流,小贝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一个小时后。估计您兄长还没告诉您关于贝琳的事,期间您可以去问问他。不过,我希望您暂时瞒着已找到妹妹的事。”
“好!你说什么我做什么,绝对隻问不说!”
贝茵推着轮椅转身:“您平复一下心情吧,稍后有很多难过的事等着听。”
待走到容麟听不见话的距离,阮阮倒扬起头,问道:“上一次问一般般要贝奋的一伙子人,是不是容麟的哥哥容麒呀?”
如果是擅长做仿真人的容家的话,就能说得通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了。
贝茵点点头:“有几件事我想不明白,需要问容二爷。”
阮阮逮着机会就秀心有灵犀。
“一共有三件事,其一,容麟凌晨喝多时,无意说出妹妹一定还活着,一定可以找到的根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