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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好久,才发现这颗土地具有复製效果的小星球。
撒下种子几天就能开花,一朵能复製一大片,且永不会凋零。
可并不是一直蔓延,需要一直栽新种,才会有复製效果。
那时,她种到看不见尽头,问母亲浪不浪漫。
母亲说很好看很惊艳,但不会给人带来心头一重的感觉。
那就说明还远远不够。
此后,除了远行任务,几乎每天都会来种。
只要在蓝星上,即便忙到凌晨也会来。
花费几年时间,她终于母亲得到几句:“你用一个星球的蓝玫瑰,给她谱写下一封沉甸甸的情书,我觉得十分浪漫。”
可她总觉得还差点意思。
这里天空不好看,永远都灰沉沉的,导致玫瑰也不明亮。
于是,她抓来好多好多仿真萤火虫,每时每刻都可以把玫瑰照得娇艳又漂亮。
除了小花店,她也喜欢来这里。
躺在特意留出来的空地上,望着漫天萤火,幻想有朝一日送给爱的人。
凉风扑打在越发灿烂的笑容上,阮翡弯着眼睛,看着久久无法回神的女朋友。
“我不要谢谢,你亲亲我好不好?”
她欢愉地想,终于把人带到这里,将情书送了出去。
礼物果然很合她胃口
贝茵看着那张被萤火包围的璀璨笑颜,心腔狠跳到从未有过的重频率。
穿过萤火凉风,紧紧拥住带给她惊喜的人。
踮起脚尖,如其所愿的亲亲她。
黑发卷发经风吹得合而为一飘舞,正如那热吻的二人一般缠绵悱恻。
须臾,贝茵双手环住阮翡脖子,额头抵住对方额头。
“你种了多久?”
整整一个星球,无法想象凭两隻豹爪子,需要多久才能製造出如此壮阔景象。
盛着笑意的墨瞳直直望进圆眼里,她避而不答问题,反问:“姐姐喜欢嘛?”
“从来没有过的喜欢,从来没有过的惊喜,从来没有过的心动。”
贝茵心腔久久无法恢復平静。
也从来没想到过,初恋可以这么刻骨铭心,轰轰烈烈,又如梦似幻。
阮阮好似用漫无边际的玫瑰海,给她写了一首情歌,将深爱经久不衰地吟唱。
等唱到鬓角发白的年纪,再忆起此刻一幕,浪漫旋律依旧会清晰。
阮阮跟她说:“我之前不太懂浪漫,我妈很懂,她建议送一个星球的花给你。她把花海比做一首我写给你的诗,你觉得浪漫嘛?”
“比银河还要浪漫。”贝茵忍不住亲了又亲,“阿姨觉得像诗浪漫,我觉得像歌,我俩好像还挺有默契?”
这隻小豹子总对她家姐姐没有防备心。
一开心,心里话就往嘴边溜。
“我妈可喜欢你啦,天天让我带你回去见她,你们都是浪漫主义者,一定会有好多共同话题聊。”
凭那句“她建议”,贝茵立马捕捉到一个信息——阮母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不由得想起心里测第十八题答案:隻喜欢过一个oga,爱了十六年。
平时锁在心头某个角落里的好奇心,一时如何也压不住。
不动声色地问:“哦?你什么时候告诉阿姨谈女朋友?”
阮阮一怔,似乎才回过神,认真脸:“昨天!”
“哦?短短一天就能种出一个星球花?”
阮阮完全无视话里漏洞,持续认真软萌脸:“嗯!”
“来来,你好好看看我眼神,你觉得我信吗?”
阮阮实在找不出借口,把脸埋颈窝处,抱着贝茵晃来晃去,企图萌混过关。
“姐姐最漂亮,最美,最好啦。”
贝茵单手扶住额头,长长地“啊”一声,偏偏她最吃这一套。
拍拍乱动的后脑瓜,“不问了不问了,信你这张小甜嘴。”
“嘿嘿……亲亲。”
亲亲有两种释义。
第一种,“啵儿”,一触即分。
第二种,“啵啵啵啵啵啵啵……”,长时间拉扯战。
凭小豹指挥官十五分钟的力度来看,纯纯是后者选手。
喝饱一顿没啥肉味的肉汤,便牵起冷白皮手,于瑰丽花海中漫步。
走到一个地方,指指一小片玫瑰,向蓝玫瑰本人吐槽。
“这一片黑土可坏可烦了,非要跟我作对,种了好多次才盛开,我恨不得弄死它。”
“噗——嗯嗯,辛苦乖乖。”
走着走着,她再指:“这里的特别听话,仅仅栽一朵就复製出好大好大一片,我愿称这一片为最强战神。”
“噗哈哈哈……”
这隻豹貌似长在贝首席笑点上。
随意得得出一句话,跟点中笑穴似的,乐得前俯后仰。
身边是数不清的萤火虫围绕,忽闪出幽绿荧光形成一层光晕,渡在那张美艳漂亮的笑脸上。
像是月亮踩着晚风坠落烟火人间,在她面前发光一样,至亮至美。
吸引着一颗极度爱慕、痴迷月儿的忠犬小星星,“哒哒哒”地跑过去贴贴。
走着抱着,一会后,再不见纯蓝色飞船。
阮阮带着贝茵停经常躺的地方。
黑土别看黢黑,但一点都不脏。
即使穿着纯白衣服躺下,也不会染上一点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