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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别说了!”
让女朋友把屎把尿,这种神奇的经历,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苏云舒披上衣服,轻而易举就把人抱了起来。
自从意识到自己跟乐意的体力差距之后,她每天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强身健体,总觉得最近力量增长很快,再抱一个乐意都不是问题。
乐意在幻月楼待了足足八天,身上的伤口愈合后就参与了案件审理,知道了很多关于这起案子的细节。
原来小孩们不相信她是有原因的。
那些人故意不锁笼门,让孩子们以为自己有逃出去的可能,每次李南带他们出去没多久就会被抓回来,然后那些人当着他们的面虐杀小猫小狗,以此来吓唬他们,让他们能够听话。
那些小孩才几岁,看到这种场面怎么会不害怕?
后来就算有人放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走了。
乐意这才想起,自己在溶洞里闻到的那股恶臭,恐怕是小动物的尸体腐烂发出的味道。
王涅中了箭伤,又一直待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伤口反反覆复发炎,隻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
刘旺更不用提,害怕受刑,还没进牢房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不过他说的没多少价值,王涅以自己的名义跟她合作,根本就没有提到御史半点,所以并不能以此来定御史的罪。
“这个老匹夫还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乐意把两人的证词往桌上一扔,身子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去。
裴照听到,抬头看她,“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等案子结了再回去吧,伤还没好全,回去我娘肯定又得唠叨。”
裴照也放下卷宗,揉了揉酸痛眼睛,“你娘前天来找我,问我把你派到哪里去公干了,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乐意慢慢坐直身体,问:“你怎么回答的?”
“如实以告,说你可能在哪个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乐意:“……”
“您真是我的好上司,有您是我的福气。”
裴照面不改色:“过誉了。”
当晚乐意就回了家,在父母盘问之前提前交代,并且夸大自己受伤的事,把当时的情况描述得异常凶险,九死一生。
宣沅听完,已经急着要检查她哪里受伤了,乐康泯重重哼一声,道:“让你不要去考什么科举,你非不听,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娘怎么办?”
乐意嘴一瘪,趴在母亲怀里,“娘,好疼~”
宣沅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乐康泯还想说什么,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立刻哑火了。
“女儿都这样了,你还说那些没有用的,赶紧去找府医来瞧瞧!”
第二天,乐意被强行留在家里养伤,大理寺那边的事全留给了裴照。
裴照看着一点都不配合的女人,有些后悔把乐意打发回去。
王涅靠在墙角,身上的囚衣沾满了血渍和泥土,她的头髮乱成了鸡窝,脸也苍白憔悴,没了之前调戏乐意时的自信。
“裴大人,别浪费时间了,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手下搬来椅子,裴照优雅坐下,盯着王涅看了许久。
“你是七岁时在大街上被傅立捡到的吧?”
王涅轻笑一声,道:“这种事随便一查都能知道吧?”
裴照继续说道:“他将你培养成顶级杀手,为她铲除异己,这十年来,你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你还记得吗?”
王涅一脸无所谓,“我罪孽深重,所以你赶紧把我杀了,让我去向我杀的那些人赎罪。”
“十年前都护府被屠尽满门,你是唯一一个幸存者,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追查凶手,却始终一无所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涅有所触动,看了裴照一眼,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裴照:“因为凶手就在你眼前,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你才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
王涅脸色突变,厉声:“你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我指的是谁了吧?漏网之鱼为自己卖命,傅立应该很得意吧?或者他就是故意留下你,然后把你培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很多凶手杀人之后,都会从受害者身上拿走点什么当纪念,傅立这么做,并不难理解。
王涅怔了一会儿,然后发疯般大叫:“你胡说!你胡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滚!滚啊!”
裴照起身将衣袍理顺,动作慵懒矜贵,端的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
“她借你之后铲除了那么多政敌,你受伤之后便把你一脚踢开,这样的人会在乎你的死活吗?别抱有幻想了,你隻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钝了锈了,随时可以换掉。”
“胡说八道!滚!!!”
王涅陷入癫狂之中,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裴照也不逼她,离开了牢房,让她自己想清楚。
王涅看着手掌上的贯穿伤,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乐意在家养伤到第三天,苏云舒忍不住去看她,受到了宣沅的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