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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第三件,秋小珠吃光了我做的新菜,给了我不错的评价……”

秋露怔住,他怎么连这么小的事都记下来,目光看到最后半句:“喜欢看她圆滚滚的样子。”

她微窘,瞅他笑而不语的模样,嘟哝:“你答应过我,做得再好吃也是均衡饮食,不会让我变胖的。”

“我知道。”谢观棋说,“现在这样不好?”

她掐掐腰,再揉揉胸脯,满意地晃了下肩:“很好。”

“第四件,和秋小珠一起逛商场,她认真帮我挑选衣服的样子,我会想念很久。”

没有笑声,也没人说话。

“怎么发呆了?”他的声音撕破长久的寂静。

秋露很慢地摇头,怅然若失却无法开口。每个月的“心情信件”阅读环节,她总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原来很多让爱意发酵、延续的时刻,都存在生活中的细枝末节里,伴侣间的一次陪伴,一次夸赞,就会让对方感受到力量,充满爱的沟通真是神奇又美妙。

她忽而道:“我漏写了一件事,待会要加上。”

他却不允:“写好了就不能乱改,留着下次写。”

“是与你有关的,你不想听?”秋露惯用激将法,偏头看他的眼睛,“我不能多爱你一点吗?”

“白纸黑字会定格结局。”谢观棋云淡风轻地笑,“写不尽,路就还会延伸,爱也是一样。”

她听懂了,他不想写尽他们之间的爱和缘分。

“那就继续读第五件事。”这是希望能在本月和对方一起完成的事,“和秋小珠一起挖星星。”

这是什么?秋露诧异抬头,就见他目光柔几分,轻声道:“一个秘密,到时候就会知道。”

谢观棋举起粉色信件晃了晃:“到我了吗?”

“嗯!”

她把信纸对折重新放回信封,厚厚一沓信件上又多了一封,而后满意地落盖。

他等她做完这一串动作,才笑着将她的信打开,沿袭他以往的习惯,没有浏览,而是保持微弱的神秘感,看一条念一条。

“第一件,和谢观棋一起去海城出差,跟他在落地窗前……”

他稍顿,对座的秋露双手交叠搭在腿上,上半身微微朝他前倾,期待地等他读完后半句。

他接着说:“幸福地相爱。”

“你念错了。”她撅嘴纠正,“我写的不是这个,是刺激地做——”

“好了,意思我都明白。”谢观棋低笑打断,搬出规则制伏她,“读信过程不能被打扰。”

秋露看似乖巧不说话。

这是她初定的规则,经过夫妻双方一致同意,得找时间诱惑他,再把规则往利于她的方向改改。

“之后的不能再念错啦。”她换了个方法,朝他撒娇。

这招对付他,百试百灵。

谢观棋望她的眉眼和脸,秀气的眉毛轻拧,眼底写满委屈,好似失去这个快乐的时刻会让她整个月都不开心。

“我知道了。”他为她心软,伸手揉她发顶,“那第一条……”

“没关系,读第二条吧。”她体贴地摇头。

有退才有进,一切都是为了最后一条。

“第二条,谢观棋临时收到加班通知,担心我晚餐随便糊弄,中午特地回家帮我做好饭,我要爱他一辈子。”

他眼神柔和,看她微低着小脑袋,一点一点挪动椅子挨近他。

“第三条,和谢观棋一起把坑了十年的小说完结,我突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他的存在,让我时常回忆过去,又让我期待未来。”

他的语速渐慢,沉默了一会儿。

“你也是。”谢观棋低声道,“你让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是夫妻嘛,心有灵犀咯。”她面上喜悦,伸出手去勾他的食指,纯情的小动作,倒让爱意愈发绵长。

他反握住她,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继续道:“第四条,和谢观棋一起为了同一个项目努力,看到他的付出,明白他的辛苦,接受他的指导,觉得……”

秋露感觉得到,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重而闷的心跳好似顺着掌心传递给她。

她心里的声音和他的话语重合:“觉得嫁给他,真好。”

这回换作他缄默,不知在想什么。

这样的安静,倒让她的心渐渐软了,柔情的告白如同一杯温酒,微醺能让夜晚更加火热缠绵。温柔似水地度过这一晚,好像也不错。

“第五件。”

秋露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抬眸望着他。

谢观棋突然静默,模样就像少年时期写题受阻,盯着题干一言不发。

半晌,他拿着信纸的手垂下,忽地闭眼笑了。

“念呀。”她声音压低,像在催促,又似诱惑。

“是谁教你的?”他睁开眼,抚额笑道,“又是朱巧一吧。”

——第五件,和谢观棋一起玩字母游戏,他当猎物,我是猎人。

“刚才你答应过我的。”秋露瞅着他,“不能念错,还要念完。”

谢观棋蓦地一笑:“今晚这么温情的时刻,一定要这么火辣地结束?”

她起身,单膝跪在他椅子中心边沿,这个位置充满暗示,手臂搭他肩膀,身子也倾上去:“没说今晚呀,这不马上就到周末了嘛,如果你想今晚,也不是不行。”

他的鼻尖就快撞上她睡衣的纽扣,方才视线停落时总想提醒她扣好敞开的衣襟,小心着凉,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小妻子别有用心。

“正好有件事跟你说。”谢观棋掐住她的腰,将人按在腿上圈住,“收到妈的邮件了,她现在在佛罗伦萨。”

“靓靓给你发邮件,都不给我发。”她咕哝。

“发给我,不就是给你。”他笑,“跟我还用分这些?”

秋露枕他胸前臂弯里,温暖又舒适,手指轻慢抚摸他的喉结:“靓靓的男朋友还是安德烈吗?”

“是他,不过差点就不是了。”

她好奇地眨眼:“为什么?”

“她说,安德烈向她求婚两次,再有第三次,她就要分手。”

秋露想象得出那个画面,笑着笑着又贴蹭他,落入某人眼底,倒像有意无意的撩拨。

“靓靓中年之后,桃花运反而更好了,质量一个比一个高。”她感叹,“她和谢叔叔一样,十年前说不结婚,十年后还是没结婚,再过个十年,应该也是老样子吧?”

蓬松的云朵托住他的心脏,捧着怕摔,含着怕化。谢观棋缓慢吻她,单手替她扣好敞开的衣襟。冰凉的小手拽住他的手指,嘟哝着:“不要嘛。”

“怕你冷。”他贴着她的唇说。

“反正一会儿也要脱呀。”她抓着他的手往里,得逞地笑。

谢观棋跋涉于寒风中,微微喘气。

他用手拂开积雪上的枯枝杂草,抓一把雪融化在手心、嘴里,缓过喉咙干涸的那股劲后,才低声道:“叔叔说,爷爷最近总嫌弃他在眼前晃,开春后想把叔叔赶回城里,不想再看到这个大龄单身的儿子。”

“爷爷是面冷心热,不希望叔叔因为他,总待在乡下,失去自己的生活。”秋露被他怀里的热度渥着,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缓慢地揉,“安德烈陪着靓靓,谢叔叔陪着爷爷,我陪着你呀。”

他低俯着头,她凑近吻他耳垂:“大家都有人陪伴,生活会越来越幸福的。”

谢观棋含糊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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