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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头

 

一直到入夜,偏殿的门才被打开,班艄又来接池方,池方被关时虽然着急,却没有擅做行动,因为这期间来了一人。

祝衡。

他在窗外轻扣,只说了一句话。

“他很安全。”

祝衡会来告诉他这个信息,必定知道了温廷泽的存在,以温廷泽的谨慎,没把握不会让第叁人知晓。

于是他静静等到晚上,班艄带他去的地方是高楼,白梧依然站在楼上,班艄带着池方走到他身边,一路上身边人皆侧目,白梧见他来,侧头看着池方笑道。

“果然你穿更美。”

淡色宝石与珍珠被池方烘托出别样的贵气,腰部勒紧的衣带更让人视线停留,池方很白,白衣让他有了一丝神性。

白梧拉着他,让他站在自己身边,池方不知道白梧又犯什么病,场下的格斗场上来两人,穿着都价值不菲,他们奉上的金银更是堆成小山。

二人戴着面具,脱掉身上的累赘,只留衣袍,准备得当后互相打招呼,听口气二人是认识的,池方心道又是打架争奴?却见其中一人指着他道。

“美人,今晚你必是我的人!”

池方眉头微皱,看向白梧。

白梧搂过他,轻声道。

“你昨日乱跑让人看上,松快的日子过够了,该为舟字崖做点事。”

池方难以置信:“你?!”

“你以为我真的舍不得?”白梧面上带笑,眼神里却全无笑意。

“把你在温廷泽床上的功夫拿出来些。”

池方森然道:“你不怕我阉了他们?”

台下架势已经拉开,两人缠斗不分你我。

白梧高声道。

“二位尽力而为,莫伤和气,若是平手,一道享用也可。”

台下二人相视一笑,较高大那人像是对此爱好不深,不愿放弃胜负,喘着粗气道。

“郎君!你我还是先比个一二再议。”

他二人的身形和体力其实有差距,可都不放开手打,所以分胜负尚早,白梧又转头道。

“你可以动手,我也可以废了你,只留一口气伺候人。”

池方捏住身上的银片,准备拽下来割了白梧的喉咙!白梧丝毫不在意。

“不要商音了?”

商音…

这是池方不会再放弃的事,他捏着银片的手松开。

台下二人,看着弱一些的一人居然要获胜,原本不想一道的对手此时有些后悔,商量道。

“要不…你我!一道!”

胜方自然不会退让。

“下回吧!!”

他一脚把对手踢出界限,仰头看向池方,池方冷眼盯着他,心里盘算一会怎么闷了他,他不驯的模样更引人欲望,胜者就要踏上楼来领他的胜利品。

白梧从班艄手里拿来一碗药,递给池方。

“喝了。”

池方不动,僵持间白梧招手让人按住他灌!

“等等。”

台下突然有人出声,众人听声齐齐往那人看,那人包脸戴着斗笠,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只是一眼,池方就认出了他。

温廷泽挤过人群走近道。

“我也要他。”

男人见人争取,上下打量着温廷泽道:“这位郎君,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温廷泽并不看他,只看池方,他直接越过男人,要上楼去要池方,却被那男子阻止道。

“郎君,这是我的胜利品。”

温廷泽斜眼看他,男人身体并不高大,温廷泽拿手指点着他的胸口蛮不讲理道。

“就你这身板也能赢他?我看你二人是谋划在一起,打一打作秀吧?!”

输家确实身强力壮,且二人搏斗时毫无力度,周围人此时也窃窃私语。

温廷泽从怀中掏出一盒子,扔到金银堆里。

“我跟你打,胜者得。”

侍从捡起盒子,打开来看,居然是一块高透玉玦,价值连城。

池方也看见了,那是陛下送的生辰礼物,池方心痛。

不等对手和白梧同意,温廷泽已经拎着那人的衣襟扔到场中,男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命和性他还是懂的。

他刚想爬起来告诉温廷泽自己的身份,温廷泽的拳头已经到他面前!一拳之下男人鼻梁断裂,脸上全是血!后脑猛得撞在地上!

他呕出一口血,猛咳之后没了气息,竟然就这样被打死了!

温廷泽把他拎起来,仔细看了眼对着场下道。

“没收住,对不住了啊!”

他扔了死人,这几日的格斗里,这么刺激干脆的还是头一次见,死寂之后突然爆发出狂喜的呼声,来舟字崖的人只求刺激,没人在乎别人的生死。

温廷泽叁步并做两步,到了白梧面前伸手把他扒开,抓着池方问道。

“在哪睡?”

白梧看着温廷泽的双眼,他不可能认不出此人,但当下人起哄的人太多,不妥当发作。

他咽下翻腾的气血。

“班艄……带这位郎君去。”

班艄得命,引温廷泽和池方去厢房,经过那碗药时,温廷泽夺过来往楼下一扔!

“老子不用这玩意!”

为了客人尽兴,厢房很偏僻,到了地方温廷泽就摔上门,抱起池方压在榻上。

他很严肃,二人对视良久,莫名心虚的池方先开口。

“…怎么能…这么…冒失……”

“不然呢?”温廷泽没好气:“他若是手眼通天,我进来时就能知道,何必要藏,若不是,那冒失又何妨?”

他揉着池方的脸颊:“难道我看着你被人侮辱?”

池方小声反驳道:“我不会让人…”

温廷泽却打断道:“知道,不必解释这些。”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见池方可怜,他抱住他道。

“对不起,我也知道你身在险境,没有办法。”

池方把头埋在他肩膀,温廷泽抱他安抚之后,伸手去脱他衣服。

“上次匆匆看了眼,让我再仔细看看严不严重。”

这次池方却不让他动手,推开道:“别脱…别脱……”

他边说边往一边看,温廷泽停手,他放开了池方轻声道。

“外头有人看着是不是?”

池方轻轻点头,温廷泽笑了笑,脱去外袍上榻,分开池方双腿架在腰侧。

“那就让他看。”

池方默认温廷泽继续刺激白梧的行为,伸手去拉床帐的系带。

“你摇床…”

还没够到,温廷泽就拢过他的手。

“你我还需要摇床?”

他边说手里边动作,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池方感觉大腿贴上了暖物,他挣扎道。

“你要真来?现在?”

“怎么了?”

见他神色不对,温廷泽马上凑近关心,池方难以启齿,自从白梧给他用了那种药,虽然已解,可每每入夜,池方总是会有些异样的感觉,此时温廷泽贴过来,他的反应更大,他害怕被温廷泽看见自己这幅样子。

可温廷泽现在很坚持知道他的事情,不像从前那样由着他,追问之下,池方只好开口告诉温廷泽这件事。

听完池方的话,温廷泽伸手挡住池方的脸,不让他的脆弱被外面的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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