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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躲进陆颂衍的怀里,享受源源不断往胸腔口钻的枷罗木香,以及男人低频率轻缓落在后背的安抚,在无声中缓和情绪。

兴许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失态,她在男人的胸膛处努力让语气恢复到惯有的撒娇:“你终于来了,刚才有好几个人联合起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没事了。”陆颂衍语气是怕惊扰她似的柔,“我在这,谁敢强迫你。”

喻忻尔弯唇,从他的怀里抬头。

她藏着没将事情说全,他便也顺着她说些浮于浅表的话。

但这也够了。

“人呢?”陆颂衍揉了揉她的脑袋,见她心情调整好了才问。

“刚走。”喻忻尔答,“解决了。”

“这么快?”

“嗯。”喻忻尔点点头,随便开了个玩笑,“可能是他们冥冥之中预感到你会出现,所以匆忙离开。”

陆颂衍看出她只是不想跟他明说发生的事,含着笑反问:“那我结束会议,又推了工作,立刻从公司赶过来的目的是?”

“见我呀。”喻忻尔努唇,表现得更为黏人,“这么久没见,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想你,但不希望你出事。”陆颂衍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比她还深情。

他们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情意绵绵。

有路过的人看见,都不免回头多看几眼,又带着惊羡的赞叹离开。

“上车吧,下雨了。”

雨势不大,带着薄雾,是给纸醉金迷的京城添了些朦胧美感,只是车内的人无心欣赏。

喻忻尔一路无言盯着窗外,身侧陆颂衍已然在忙工作,时而传来几句醇厚的洽谈声,共同融化在雨夜中。

他很忙,方才的会议紧急暂停,就为了过来处理她的事。

即使确认她安然无恙,他也会先负责缓和她的情绪,最后再是他的工作。

他的魅力,何止是出众的外表或儒雅的行为。

这边距离陆颂衍家远,所以晚上去的是他经常住的酒店。

陆颂衍在忙,喻忻尔让前台准备两套衣服上来,随后去浴室泡了个澡,冲去一身疲惫。

过程她看了眼手机,朱春柳给她发了消息质问她为什么没回家,她懒得再吵架,转而去看了眼日历。

距离喻冠宸欠款截止时间还有两日,这两日她都不打算回家,免得再生什么纷争。

最近就这些事情她思考过很多回,正如宋潆凡所说,若是喻冠宸出了什么事,她的父母一定会将所有错误都怪在她头上,被那般没有底线的人纠缠,她未来的人生一定不会好过。

尽管再不愿意,但只有补齐剩下的钱才是现在对她来说最好的办法。

她会给喻冠宸一点教训,事情结束后便跟那家人彻底了断,再也不会允许他们左右她的生活。

在浴缸内呆了很长时间,几乎快睡着,她还没等到陆颂衍。

她交代过的,让他忙完后过来找她,未曾想他根本没时间。

干脆起身,套上浴袍,前往陆颂衍的办公区。

他还在通电话,持重稳练的嗓音一阵又一阵投来,这些声响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觉得很好听。

喻忻尔弯唇,坐在他身边等他。

她习惯坐在他的左手边,这样方便陆颂衍腾出来的左手放在她身上,时而环着她的腰把玩,时而本分搭着,再过分些的动作也经常发生。

她怕痒,又喜欢挡在自己腰间,反握住他的手,互相交缠,笑声灿烂,在暗中掀风播浪。

他忙的时候才会将手收回去,过程还不忘抽张纸巾夹在修长分明的指尖。

喻忻尔就自己玩自己的,降低防备趴在桌上摆弄手机。

这头她还在刷朋友圈,忽然听见陆颂衍的声音从后方降落:“照片拍得不错。”

喻忻尔才察觉他已经将电脑阂上,目光正落在她的手机屏幕。

凑巧她刚点开自己的朋友圈,翻到两年前与梁俞哲的合影,那日是她生日,梁俞哲替她庆生,两人靠得很近,笑容灿烂,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悦。

顺手将手机上滑退出界面,再倒扣放置桌上。

同时听见男人略挂质问的声音:“在怀念过去?”

“过去有什么好回忆的,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喻忻尔回头搂住陆颂衍的脖子,并不想提及这些话题。

本想找个理由将话题转移,但男人的下一句话已经落下:“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正跟他在一起。”

喻忻尔动作顿了顿。

才仓惶收起眸里流动着的不安。

“他当时喝醉,知道你被针对,还不忘挡在你前头护着你。”陆颂衍随之一笑,似随口提起,“你们关系真好。”

“是啊,但我跟他只是朋友。”喻忻尔出声,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普通朋友?”陆颂衍反问,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嗯。”

喻忻尔借机错开对视的视线,眼神下垂,微微吸一口气——在心理学里,这是心虚的表现。

陆颂衍黝黑的瞳孔里闪过锐利的亮光,睨着她这一套微表情,但没戳穿。

“我是不是第一次你还不知道吗?”喻忻尔再次抬眸,无辜笑了笑,“就是跟好朋友拍过的一张合影罢了,你要是吃醋,那我们以后也能多拍几张照片。”

况且,她有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是第一次、到底是为何开始的,这些在他们这段关系里似乎并不重要。

就像她并不知道陆颂衍的感情史,他们不应该过问这么多,停留在当下就是最好的状态。

话题适可而止,他们顺其自然地进行了晚上的第一次亲吻,但没了此前的柔和。

陆颂衍力道急而猛,双手用力将她揉进怀里,有将她掐断的趋势。喻忻尔知道他有点生气,不断向后躲,为自己争取喘气的机会。

“你轻点。”她说,难受到眉头紧皱。

陆颂衍却咬着她眉间的皮肤,以这种方式替她抹平,却压根没有减轻的趋势。

浴袍轻轻一撩便能往下掉,留下柔婉动人的躯体。喻忻尔刚洗过澡,身上还存留着沐浴乳的香气,是陆颂衍最喜欢的玫瑰味,他们擅于用气息交流,加温炽热,氤氲飘渺,每每能增强他们对这方面的欲求。

许久没接触过这种事,喻忻尔身体僵硬得过分,偏偏又菜又爱玩,笨拙地在他怀里抚弄,将唇落遍全身。

饶是如此也容易控制不住轻颤,指尖空握收紧,青筋顺着手腕遍布白皙的手。

陆颂衍懒散看着她,揉着她的脑袋,出声:“太久没做,什么都忘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气,喻忻尔本轻咬的齿间用力,听着上方传来的轻哼。

才道:“哪像你啊,经验丰富。”

男人喉结滚动,将她捞起来,堵住她不安分的齿,顺道在她的唇上咬了口。

力道比她所用的重得多,痛感刺激着神经,与他同样凶的动作一齐。

甚至连床都没有去,就在这半米宽度的办公椅上,喻忻尔想撑着借力都找不到位置,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忽而稍微停下来,她撩起湿漉漉的眸,却发现陆颂衍的注意力在她的手腕停留。

轻而易举抬起她的手,指尖勾住他送的那条手链,端详许久。

她刚想问怎么了,下一秒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刺激得说不出话。

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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