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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又开了金手指

 

记得自己姓喻,幼时娘亲喊他小名“阿松”,但大名是什么,无心并不记得。

“阿松哥哥不要走嘛!”男孩黝黑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水汽。

“行儿乖,”沈清婉看着被拉着衣角、手足无措的无心笑了笑,“你的阿松哥哥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无心原本一直安生地待在这冷宫里,待了半年多。而几日前沈清婉接到一封密函,当即吐了口血。待缓过来后,便召无心过去,告诉他一些秘辛。

大致就是前朝的权力争斗是如何波及到喻家,喻家又是被谁而灭门的。

“娘娘大恩,无心无以为报。”

多年冷宫幽居生活都未曾损消她的美貌,然而那封不知写了什么的密函,却让她的容貌仿佛一瞬间褪了色,整个人显得苍老而疲惫不堪。

“无妨,终究是……上一辈的思怨……罢了,你要去报仇我也不拦你,只是……一年后,你要回来替我办一件事。”

“待仇怨了结,无心愿为娘娘肝脑涂地。”之后的记忆,虞锦行不用看也知道了。

虞锦行还记得那天,母后难得认认真真地梳妆,戴上了自入冷宫后就再也没戴过的首饰。

点绛唇,画蛾眉,纤手调素琴,然后……点了一把火。

那天他被沈舟偷偷接出宫玩了一天,傍晚归来,却见冷宫的方向火光冲天,靠近后还能听见女子幽怨凄婉的歌声: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殿内燃着熊熊大火,殿外无措的男孩号啕大哭。长高了许多的无心戴着面具,抱起了男孩,浅色的眼眸中泪光点点。

"殿下,属下来迟了。"

“不离……”女子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匆匆赶来的君王听见了冷宫弃后的最后一句话,俊美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贱人……”扫了男孩一眼,愤然拂袖而去。

虞锦行睁眼猛然坐起。

再次面对那如荒诞闹剧的记忆,他的神色并未有太多变化。

“虞…恪……!”虞锦行轻喃着,语气阴森怨毒得令人胆寒,眼神让人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不寒而栗。

“哪怕没有噬心,我也不会放过你……呵,这次我不会那么容易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浑然不觉两颊的软肉已被咬紧的牙关弄得血肉模糊。

他会慢慢地夺走虞恪的一切,让他尝尝他千倍、百倍的痛苦,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啊……

虞锦行慢条斯理地起身更衣。

复仇……就从世家开始吧。

“这便是牡丹坊啊,朕前世倒是未曾来过。”

虞锦行衣着宝青色圆领袍,青丝半披散着,只着一根鸦青色的带子,隐藏在一片衣繁生香,莺歌燕舞之中并不显得突兀。只是过分出色的相貌,引得不少注日,但他周身矜贵的气质倒是叫人不敢小觑,因此没人过来搭讪,连歌女小倌们都不敢靠近。

“殿下。”无心拱一拱手。“牡丹坊主在四楼厢房等您。”

虞锦行略略颔首锦,向楼上走去。

一楼是酒楼,白天是齐聚南北奇珍的饕餮盛宴,中央有一舞台,吴侬软语、皮影木偶西域歌舞,说书戏剧……应有尽有。而夜晚则是温柔乡,销金窟,多少文人雅士醉生梦死的地方。

走过三楼包间,声音就遂渐不对劲起来了,分辨一番似乎还有朝中熟人。虞锦行讽刺地勾起嘴角。

结果进了厢房却是一惊。

厢房里没有什么坊主的影子,除了地上——一个被绑着双手,披头散发、口中还塞着布团的美人。

美人一见到他微微一愣,随即怒目相视,白净俏脸上一双勾魂摄魄的含露目似泣非泣,楚楚可怜,衣服也随动作微敞,一幅春光无限之美景。

虞锦行却是哭笑不得。

这他妈不就是坊主吗?

他阔步上前伸出手,美人似是惊恐地退了退,结果他只是给美人拢了拢衣襟,又解开了他手腕上的绳子,拿下布团,将人扶到了卧榻上,行为恭敬有礼还全程移开目光,端得一副翩翩君子做派,倒叫美人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本殿今日前来是想与宓公煮茶论琴,没想到宓公还未梳洗,那本殿便先在外间候着。”说完,便带着无心退出门外。

美人直接气笑了。好嘛,先出手把人绑了,又在这里装好人。

无心意识到自己办错了事:“殿下……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虞锦行心有不满,却只是付之一笑:“罢了,是本殿没交待明白。不过此处守备如何?”

“非常完备,仅次于王府。”无心刺杀过南疆王,身法自是极精妙,虽仅论功夫对敌逊人一筹,但想悄无声息刺杀和潜行,还是少有人能发现的。

虞锦行倒不意外,他上楼时与几个守卫擦肩而过时,便察觉到十分不一般。

无心担忧道:“殿下,此处怕是已有人捷足先登,属下又办事不利……怕是不能为殿下所用。”

“无妨。”虞锦行当然早就知道牡丹坊背后的势力是谁。本殿今日来,便只是见见这般绰约的人物。宓公虽是白身,切不要轻慢了他。”

这时门突然推开,“宓公”已束发更衣,倒是不知道听没听见二人说的话。他冲虞锦行福了福身道:“二殿下厢房内请。”

紧接着语气又淡了些许:“这位公子,小人不会对二殿下怎么样的,不如公子去隔壁厢房品茗如何?”

虞锦行冲无心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顺宓公意进了厢房。

宓公坐在主座上,只丝毫没有诚意地说了句“请上座”,便自顾自的品茶了。

虞锦行也不急,端起桌上的君山毛峰品了起来。啧,是南疆贡茶,虽然与他父皇的贡品不能比,却也不是宓公这一不入仕且无功名的“商人”能喝到的。

这就是在明摆着告诉他:他有主了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好茶。”

宓公这才抬起凤眼看他,半晌,开口道:“二殿下,小人哪担得起您一声宓公,唤我郑宓fu就好。”

虞锦行闻言一笑:“既如此,宓公也不必一口一个二殿下,在下今日只是一位想与宓公探讨琴艺的普通人罢了。”

郑宓轻笑一声,故意拖着嗓音甜腻道:“那宓儿应当唤您什么?……郎君?”他貌美非常,勾得人想入非非。

气氛一下子暖昧了起来。而虞锦行却敛了目光,转而取出琴匣中的古琴:“宓公可愿听在下抚琴一曲?”

“哈,那宓儿,恭敬不如从命。”

郑你心知弹琴不过是个幌子,正准备待会违心夸赞一番,可琴声一起,他却又怔住了。

真可谓是“正声感元化,天地清沉沉。”凄异伤婉,哀转久绝。

二人相顾无言。

虞锦行善琴,不过鲜有人知,除了被他弹过一曲《凤求凰》告白的李素因外,便只有教他的人——沈清婉知道了。

想起那个洒脱清丽的女人,虞锦行闭眸不语。一滴清泪顺着面颊滑下,滴落到琴上,碎成无数片伤心的星星点点。

良久后,他才苍白地笑了笑:“让宓公见笑了。”

暴君心里很是满意。多年未曾碰琴,技艺倒是不减……

【系统,你看朕哭得是不是很好看?】

【???】

“岂会。”郑宓这才反应过来,“宓儿平素最憧憬高山流水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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