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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黎愣了一下。
他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它们说的？”
“是啊。”鹿纪目光灼灼。
“它们说……很喜欢你呢。”
唯一一抹光
“花会说话？我才不信呢。”
“哈哈哈。”鹿纪笑了笑，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般的弧度，“逗你玩的，其实我也不信。”
边黎往前走着，鹿纪就陪伴在他身旁。
二人走在一起，风起吹过秋千，脚下铺着的是鹅卵石路，走起来很舒服，冰冰凉凉的，边黎不由得感到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这些花你都是怎么养的啊？看上去养分很充足的样子。”
连花店的花都没有鹿纪养的好。
“想要养好花，肥料是关键。”
“肥料？”边黎看了一眼那些花下面的土壤，都很干净，没有半分施肥的痕迹，而且也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真是奇了怪了。
“只要施肥施的充足，土壤就会很肥沃，营养也跟得上，你看，它们个个都很饱满。”
“我能问一下，施的是什么肥吗？”
“阿黎想学养花？”
“倒也不是，只是感到好奇而已，哈哈。”
“这个，告诉你的话，可能会吓到你，所以我还是保持神秘吧，把阿黎吓坏可就不好了。”
“啧，别卖关子了，你知不知道你越神秘我越好奇啊？”
“倒也不是我不愿意透露……”鹿纪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看着边黎，“你真想知道？”
“对啊。”
“这些花之所以长得这么好，是因为我用了人体做养分。”
边黎的脚步僵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土壤下面埋了很多尸体啊。”
鹿纪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的，甚至眼里还能窥见几丝笑意，一副不把这事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些花最喜欢吸收蛋白质来作为它们的养分，人体，就是最好的养料，你没发现它们的根部都特别粗壮吗？还有那些玫瑰和蔷薇，盛开的这么娇艳，当然都是因为我用人血灌溉的啊。”
“……”
边黎不说话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惊起了滔天巨浪。
要不是因为他心理承受能力大，估计当场就吐了。
“你认真的？”
“当然，阿黎不是要问吗？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过我之前提醒过你的，可能会吓到你。”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边黎皱紧的眉头，鹿纪问道：“被吓到了吗？”
“你别靠近我。”
见鹿纪伸过来的手，边黎躲开，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些人都是你为了种花特地杀的？”
“当然。”
鹿纪垂眸看着它们，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为了我的花贡献出他们的躯体，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荣耀，你看，这些花现在盛开的这么娇艳，他们在地下笑的有多开心啊。”
边黎骂道：“变态。”
他转头指责起系统。
“系统出来！你给我安排攻略病娇的任务我可以接受，但你没告诉我还要攻略变态啊？我看这鹿纪不像是什么正常人，你认真的吗？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早，让我来送死？？”
系统欲哭无泪，【不是，宿主，他之前也不这样啊……】
“哎，我就知道你会被吓到，早知道不说了。”
边黎：这话应该我说吧？早知道不问了。
呸，早知道不来了！
“你离我远点，别离我这么近。”
边黎警告着鹿纪。
鹿纪果然没再近一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阿黎不是要跟我学养花吗？我还有很多细节没告诉你呢，你不想学了吗？”
“学什么学，我要回家，放我回去。”
鹿纪想笑又强行忍住，“为什么要回去？在这里不好吗？阿黎，这些花盛开的这么美丽，你不多欣赏一下吗？”
边黎：“我还不想死。”
“还有，你别跟我提花了，我有阴影。”
边黎现在感觉自己脚下凉飕飕的，指不定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有一具尸体。
鹿纪看了他几秒。
突然“噗嗤”一笑。
“阿黎，你不会当真了吧？”
边黎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刚才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没听出来吗？”
“……”边黎沉默了几秒，“开玩笑？”
“对啊，我要是真的杀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淡定的跟你说出来？”
“可你刚才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我要是不逼真一点，你怎么会信？”
边黎悬起的心一点一点放下来，但还是有些质疑，“那你……”
“我如果真的杀了人，敢跟你交代这么多细节吗？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信了。”
说着鹿纪脸上挂起一副委屈的神色，“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居然一点也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边黎松了口气，“好端端的，开什么玩笑嘛，而且还是这方面的。”
“以后不开这些玩笑了。”鹿纪走到边黎身旁，脸上的神情温柔，可惜再温柔此时边黎也觉得有点惊悚，他还没从后劲里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