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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节

 

而这时,驷赤又打开了李然的第三个锦囊……

驷赤看罢,不由是点了点。而后,便是装做若无其事一般,只管是与妻小一起,享受起了天伦之乐……

如此又过得三日,深夜

驷赤正在熟睡之时,竟有一人是偷偷溜进了他的卧房内。

一阵轻推其肩膀,驷赤猛然惊醒过来,却见这人蒙着面,不由吃了一惊,差点便要惊呼出来。

只听那人是嘘得一声:

“大人不要惊慌,是子明先生让我来的!”

驷赤这才松了口气,从榻上起得身来,与那人是一起离开了卧房,来到柴房。

那人揭开了蒙面,露出了真容:

“在下郈荦!见过工正大人!”

驷赤猛然是想起了当时李然对自己曾提及过这个名字。

心中一时便安定了下来。

“原来是你!”

郈荦武艺高强,想要秘密见到驷赤,本也并非难事。

二人来到柴房,只听郈荦是悄悄与他言道:

“不知工正大人是有何吩咐?”

流言溃一城

其实,郈荦和驷赤一样,都是同为道纪的成员。

李然也正是通过观从,才知晓了他二人的存在。

对于郈荦,观从事先与他所交代的事情,他基本都已完成了。

而如今,“道纪”给郈荦传达的另一个指令便是——联合驷赤,拿下郈邑!

所以,郈荦也是特意前来与驷赤接上了头。

驷赤稍一沉咛,便是明白了李然的用意,便是说道:

“按照子明先生的意思,接下来还要你代为散布一则消息,那就是侯犯已经答应了要与齐国交换郈邑,齐国也准备将郈邑的百姓,全部迁入齐国!而改由田氏一族代为管理。”

郈荦并未多言,只微微点头问道:

“只如此说?”

驷赤言道:

“嗯,只说得这些便已足够了,郈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如果是要迁移他们去往别处,那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届时便可激得国人反对侯犯,到那时,便是该我做事的时候了,至于如何做,你也不必多问!”

郈荦说道:

“如此,荦明白了!”

郈荦得到接下来怎么做之后,也就此离开。

驷赤便是自行回去休息,妻子察觉到驷赤离开复返,迷迷糊糊中问道:

“赤,你干什么去了?”

“出恭!”

驷赤简短的回答这么一句,便躺在她的身边,直接倒头又睡……

郈荦得令之后,便是把侯犯即将把郈邑献给齐国,并且齐国是要把郈邑百姓迁入齐境的消息是散布了出去。

很快,此消息便在郈邑是流传开来。

而郈邑的百姓们本就对这些是不清不楚的,只知道侯犯曾向齐国求援。

而齐国不久前还来攻打过郈邑,所以不明真相的百姓,自然也就此被蒙蔽,一时可谓群情激愤!

更有不少人是在到处打探消息,一时真假难辨,直搞得郈邑内是人心惶惶。

侯犯得知了此则坊间流言后,也是变得忧心不已。

驷赤等到舆情渐起,知道郈荦已经得手,李然计谋已成,不由心道:

“子明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他能有如此的名望。这一套连环计可谓是环环相扣,毫无破绽!”

驷赤一时对于李然的敬佩,也可谓是推崇备至。

他也知道现在,现在该轮到自己来执行这最后一事了。

他稍作了一番收拾,特意是前来找到了侯犯。

而侯犯一看到驷赤,就在那是与他发牢骚道:

“可恶!……真是可恶!也不知是从何处走漏了消息,如今竟是令我进退两难了!”

驷赤想要跪拜在地,侯犯见状,知他行动不便,便伸手将其扶住。

这时,只听驷赤说道:

“赤愧对犯兄……早知会使得国人见疑,赤便应该悄然进城才是。必是因为众人见我是自齐国而还,故而心生疑虑!”

侯犯一听,不禁是点了点头,并是与驷赤回道:

“哎……赤兄不必自责!赤兄能于为兄危难之际来助,为兄已是感激不尽了。至于此事……可谓神鬼难料,又如何能够怪罪于赤兄?”

侯犯对于驷赤可谓是信任备至,毕竟他二人同僚多年,侯犯当然也知驷赤的为人。况且他还是举家来投,又怎么会反叛自己呢?

随后,只听驷赤又是叹息道:

“只是……如今这个消息对于犯兄而言,可谓是极为不利!而此事既能传得如此煞有其事,只怕这传谣之人,必是知情之人!”

“赤以为,还是要查出这背后传谣之人!否则只怕是会后患无穷!”

侯犯闻言,不由是眉头紧锁:

“这……只怕不好办呐!对了……这段时日,不知赤兄都是和谁见过面?”

驷赤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其实……自从赤是从齐国归来,只于当日是与叔孙辄打过一个照面,自那日之后,赤便只在自己的府邸内待着,是与谁人都不曾见过……”

侯犯一听,不由是为之一惊。随后,便是斩钉截铁的回道:

“叔孙辄……对!肯定就是此人!此子素怀狼子野心,一直想要将叔孙州仇的家主之位是取而代之!之前追随阳虎失败,先是逃到费邑,后来又来投靠了公若藐。此等反复小人,我本就对其不甚信任。哼!此子定是因此怀恨在心,故而是做出了这等事来!”

驷赤却又故意说道:

“他?……郈邑若失,于他也是无利可图,他似无有此等的必要吧?”

听得驷赤此言,侯犯却是越想越确信:

“呵呵,他的目的……只怕不是如此简单的,也不可以常理揣度!算了,且不说他了,说到底他好歹也是叔孙氏的后嗣,总不能是在这里杀了他,免得是又要背负弑杀宗亲的恶名。”

“不如届时找一理由,将其驱离出去便是。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驷赤点了点头,随后又作长叹一声,似是颇为有些无奈:

“哎……眼下流言四起,犯兄恐亦是不能强行弹压得了的。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越是弹压此事,只怕会愈发适得其反!”

侯犯闻言,不由是点头道:

“是啊……我所担心的也正是于此啊。哎……但若是放任不管,只恐军中士气受其影响,亦不能再战……”

驷赤又迟疑了一下,说道:

“此事……既然木已成舟,只怕也是绝难再避。更何况,齐国的有司恐怕迟早还是要来的。不如……到时犯兄便真如流言那般,可前往齐国,请求齐侯封一采邑于你,以为安身之所。至于郈邑,便可全权交予齐国便是!”

“郈邑位置如此关键,其日后亦必会成为齐鲁必争之地,徒留于此,也确是于犯兄无益!犯兄又不可能以此孤城久据,倒不如是与齐国易之。”

侯犯得闻这些话,抿了一下嘴唇。

“嗯……赤兄所言倒也有理。既已失了民心,在此硬扛,也是毫无意义了……”

驷赤又道:

“这些时日,犯兄务必多做一些准备。可多备一些皮甲在大门的院内,以备不时之需。只恐届时邑内国人不允,又会就此激起哗变!若犯兄不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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