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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节

 

孙武却是一声冷笑道:

“只是……姑娘从来到鲁国那一刻起,以你的所作所为,为的便是不欲入宫服侍鲁侯!才人甚多,但是似你这么标新立异的,可实属罕见!……月姑娘,莫要以为自己行事聪敏,但实际上……处处都是露了破绽!”

宫儿月转过身子,死盯着孙武的眼睛。

“月儿不远千里来到此处,可不是来受你诬陷的!”

范蠡的谅,孙武的直

孙武见宫儿月的眼神坚毅,却又从中流露出一丝委屈,其神色确是和夫人有几分相似。

孙武心下一沉,竟也不由是心生出一丝怜意。

但是,孙武又毕竟是杀伐果断之人,也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所以,既是他认定的事,就很难改变。

再说,此事关乎李然的安全,他当下也唯有是硬起心肠来:

“宫儿月!莫要在我面前装无辜!你那一套,在我面前没用!”

宫儿月双目一瞪,泪水也是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孙武!我知你素来便看我不顺眼,如今我又遭你构陷,我自是无法再在李府待下去了!你……你便好自为之吧!”

宫儿月说完,便欲闯门而出。

孙武也被宫儿月说的有些懵,但是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心道:

“随她去吧,走了最好,且不论她是否真的是别有用心,即便是没有,她徒留在这也只会扰乱了先生的心智!”

孙武本想向李然请罪,但在书房竟没找到他,而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丽光喊道:

“二娘,你别走啊!”

孙武心中一沉,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宫儿月背着一个包袱,正准备离开。

而丽光则是抱着宫儿月不松手,宫儿月也不忍心,回身抱住了她。

李然和范蠡亦是闻声而来,站在另一侧。

范蠡见状,先是开口劝道:

“月姑娘,这是发生了何事?何故负气要走?”

宫儿月听范蠡如此问,也不言语,只狠狠的是向孙武看去。

范蠡见状,顿是大致猜到了情况。于是,他便是立刻当起了和事佬来:

“长卿兄他也是破案心切,你大可不必如此啊。只待真相大白了便好啊!”

孙武则亦是上前一步,朗声道:

“孙武所言,绝非无的放矢!”

孙武这一声,却是令众人都顿感错愕。

当场一时皆寂,李然在一旁也只得是暗叹一声。

最后还是范蠡,在那是圆场道:

“长卿兄莫急,无论如何,这等之事终究是要讲究一个证据的,若是无凭无据,妄加猜测,岂不要冤枉了好人?”

孙武对此也是一时语噻,宫儿月则是抽泣着说道:

“我既为长卿君见疑,那留在此地也是多有不便,我……我还是离开为好!”

丽光这时竟也着急了起来:

“二娘别走,二娘别走啊!”

范蠡又是劝道:

“还请月姑娘见谅,此绝非长卿兄之本意。其实他也都是为了先生的安危……”

宫儿月白了一眼孙武,并是冷哼一声:

“本姑娘从小到大,都为族人视作掌上明珠,也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但自从来了鲁国,无一日安生也就罢了,如今却还遭人猜忌!”

宫儿月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李然。但见其一双灵动的眼珠,着实令人生怜:

“我若真是要害先生,当初却又何必冒死救他?!你们说呀!……说呀!”

宫儿月这一句说出,所有人都不由一惊。

是啊,如果她真的想要加害李然,却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

宫儿月一边说着,一边是轻轻放下丽光,紧接着就要出门离去。

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李然,此时终是开口言道:

“月!且不要着急离开!”

宫儿月听到李然发话,果然不动,而丽光也是趁机再次抱住她的大腿,这让她心中一软,又蹲了下来。

李然看了一眼孙武。

“长卿,我知道你对月姑娘心存疑虑,但是此事为兄也觉得长卿却是做得过于莽撞了些。但若设身处地的想上一想,她若真要害我,却又何必等到现在?”

“此案确是令人焦心,但若是无有确凿的证据,却也不能妄下结论呐!”

这时,褚荡也听到了动静,便也是赶了过来,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听着。

孙武听得李然竟也是如此说,不由叹息道:

“先生,李府上下能有这等身手的,不过就我与月姑娘两个。若不是她所为,难不成是我?”

李然无奈道:

“长卿,疑罪从无,既是断案,便不该如此臆测。或许,这便是敌人所设的离间之计也未可知啊!长卿切不可再对自己人妄加臆测啊!”

孙武却是对此不以为然:

“既是可疑之人,且先让其避嫌总是不错的。武不识人,只就事论事,纵是有误,亦不可错失!”

褚荡思想简单,这时也终是忍不住说道:

“孙将军这是在怀疑月姑娘吗?这不可能啊!案发当天,月姑娘就带着光儿在屋内歇息,怎可能分身?”

孙武却是反驳道:

“光儿年幼,睡得极深,这期间她离开一小会儿也无不可!”

褚荡被孙武说的哑口无言,范蠡却道:

“长卿兄……”

孙武挥手打断范蠡的话,看向李然。

“先生,今日武只要您一句话,宫儿月既是来自越国,远离宗亲,既然才人不适合她,那便让她归其宗族,这有错吗?”

李然在心中盘算许久,他理解孙武的心情,但是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她若就这么回去,定会为族人所不齿。此事还需多加考虑,长卿啊,她在此举目无亲,又对为兄有救命之恩。我们又岂能如此猜忌于她?难道,长卿这是要让我以怨报德,徒留恶名吗?”

孙武听到这话,不由顿是泄气了一般,抿了抿嘴唇:

“既然先生都这般说,那武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孙武朝李然拱了一下手,转身离开,看起来好似很不服气。

李然心中也是不由一沉,他们二人其实情同兄弟,即便是有些意见不合,也大都可以一笑而过。

然而,今天的孙武,看起来确是生气了。

李然愣了一会儿,决定事后再和孙武好好聊聊,总不能让这件是,让他二人心生了间隙。

宫儿月放下了丽光,还是决心要走。

而褚荡则是直接一把将宫儿月背上的包袱给取了下来。

“月姑娘,你要是这么走了,那先生和孙将军岂不是白吵了?”

李然看了一眼褚荡,心想他和孙武这一番顶多也就是意见不和,怎么在他这就成吵起来了?

不过,他眼下也没法与他计较这些,只是说道:

“月姑娘,长卿他心性耿直,其实他……”

李然一时间竟也找不到措辞,宫儿月也不回头,只是看着丽光,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抽泣着说道:

“我……我现在也想明白了,若是这时候走了,只怕更是让人怀疑!我这一走了之……岂不直接成了畏罪潜逃?!”

宫儿月说完,抱起丽光,便是朝里屋走去。

而丽光,也甚是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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