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延续《本能》人类状态的打炮)
这种事,在现场只会拖后腿吧?真是恼火啊,可是……”
“是啊,你的伪装技巧在那帮老油条眼皮底下绝对会暴露的。”
“什么话啊,拖后腿也不是我想的,按理来说你不应该顺势安慰一下吗?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一点,就算是在蓝花楹也不行,搞得我自尊心很难过。”剑崎瞪了他一眼。
始又露出点微笑:“还有,我请了装修工修水管,明天下午来,你别忘记了。既然你没有付房租的话,维修设备的钱,就让你出了,不至于这点钱也没有吧?”
“就这样吗?你这家伙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啊。”剑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新手,如果什么任务都那么紧张的话,弦会绷断的。”始简短道。
“啊,也是吧。”剑崎傻傻地挠后脑,瞧见天音看过来,又把脸别回去,闷闷道,“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清楚,不会超过一个月吧,大概。”
这是剑崎一真和他这个月的最后一次碰面,相川始的出租屋有两个星期只剩她一人,想探究的房间紧锁着,没有把握不能随意破开。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下一次见面,自己揣摩的真相,就那样触手可及地摊在身前,过于直白,甚至不需多少线索补充就能明白。
虚伪的和平最终要打破。
“你……”
在倾盆大雨中,始看见了那个身影。
绝对要杀了她,绝对。她会把自己交给橘他们,他只是顶替了真正的卧底警察卡利斯的一名杀手,现在受命暗杀线人的行动暴露了,剑崎再笨也绝对会察觉问题。
但是,在抬起手的那一刻,意识瞬间倾泻,因为失血过多,始昏迷倒地。撑着伞的女人着急凑上来,不可避免地看见他后背的伤,以及平时隐藏着看不见的纹身。她当然认得出来,也必须认得出来,那是帮派高级干部才有的“荣誉”印记。
犹豫片刻,剑崎脑海中浮现始与天音和谐相处的画面,指尖抖了抖,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
趁着夜色至深,人迹罕至,剑崎连拖带扛,偷偷把始带回了出租屋。
总之,相川始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身子不再污浊,更不沉重,只是伤处隐隐作痛,大概已经精心处理过。某个瘦削的身影隔着一道门帘,在厨房忙上忙下,粥的香气在出租屋内蔓延。
客厅外面的光透进来,外头放晴,大概是翌日下午,他睡了整整一天。十几天的潜伏,始快以为自己熟悉上铺逼仄的天花板,以及船舱里海水的气息,他几乎有种错觉,自己骨头里都沾染着鱼腥味。但此时此刻,那份记忆全然被维持已久的日常覆写。
作为无数人中脱颖而出的杀手,始的体质自然坚强过常人,虽不至于当即恢复,却勉强能动,能起身。
“诶,你先好好躺着吧。嘛,你房间锁着我进不去,只好先把你放沙发上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其实也是搬不动了,性别差异到底存在,剑崎能把人拖到这里就算不错了,后来还又是处理伤口,又是换衣服,又是擦身体的,忙完了再去煮饭,接着就更懒得重新把人挪走,动来动去,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剑崎端着粥到始身边,得到的却是他审视的目光:“为什么要救我。”
她心里不舒服,于是撇着嘴道:“你那次不也救过我吗?我又不是以怨报德的人。你不感谢我,还先质问一通,到底讲不讲道理,怪不得你这人没什么朋友。”
“那不一样。你知道了吧?所以为什么救我。”始再强调。
剑崎同他眼神对上,一咯噔,也晓得对方的意思,无非是他那层身份在两人间根本已朦朦胧胧揭开了。她垂着眼睛,叹口气道:“想救就救了,我才不管你是谁。再说了,如果你要是死在那里,天音会伤心的吧?好了,别说了,先把粥吃完吧,等下冷了。”
始沉默不语,接过粥,一口一口吃着,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他养伤很配合,在剑崎给他换药时还客气地说谢谢,倒让女孩心生别扭。也因此始伤口恢复得飞快,没半个月就能起身自如,至于伤势的来头,剑崎替他朝橘圆谎了。
等能正常行走,始利落地搬回自己的房间,沙发睡得怎么也没床舒服,伤口还是需要剑崎来处理,毕竟在后背够着麻烦的地方。换药时两人都不说话,也没什么暧昧,似乎半点没有电视剧中应有的突飞猛进。
对于始这毫无波澜的反应,剑崎还有几分不满,倒不是指望这家伙突然嘘寒问暖,好歹面色能柔和些,偶尔琐碎地聊几句,来点日常话题,也显得亲近些。否则闲暇时,她总会妄想这家伙那个纹身到底代表什么,背后潜藏多少秘密,因此不安得难以入睡。
说到底,相川始对于她而言,是同伴,还是对立面都尚未有定数。某天夜里,她不声不响就被那人干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始暂时不打算杀她却是真的。
非得说那一次性交对他来说不重要,那也不对,事后他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那时候会有强烈的冲动,想要教训剑崎一下。她令他烦躁,也令他瞩目,那场蹂躏始没什么负罪感,她的愤怒倒是很有意思。
这份兴致,才是他收留了那个在大街上灰溜溜抱着行李的女人真正的理由。虽然有时候怪吵的,但大部分时间也算有趣,和天音是一种不一样的生动。他以为经过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已经足够了解剑崎,可想了这么久,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夜晚,嘈杂的居民楼也静下来,偶尔巷子里两声狗吠。先行在浴室冲洗身体后,始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他的伤口到了随意翻身也不会难过的程度,可仍旧难以入眠。
浴室里有女人细碎的呻吟。
又是剑崎吧。
始也不是第一回听见了,这间出租屋隔音效果并不好,他的房间紧邻浴室,什么声响都一清二楚,却不怎么主动理。剑崎不晓得他听得清,起初还小心翼翼了一阵,这周好像放肆了不少。也不排除是始不自觉关心的缘故。
不想再听了,她经历了那样粗暴的第一次,为什么还会对性事产生了兴趣,甚至大胆地在对她做这件事的人的出租屋自慰,莫非还期待着被侵犯。始的心此时格外冷硬。
再睡不着,始从床上翻身起来,面无表情闯进隔壁浴室,打开拉门。坐在木凳上的女人仰头望他,满眼迷茫,下一秒颧骨上尽是绯红。她的手还夹在两条细长的腿间,身子一丝不挂,皮肤水润润的,大概刚洗完澡。
剑崎捂住胸脯,夹紧双腿,窘迫道:“喂,你干什么,耍流氓吗?快出去啊。”
“又不是没看过。”始淡淡道。
“……那次的事不是说好当作没发生吗?再说,那也不是你不敲门进来的理由。”剑崎微恼,她瞪了眼始,顺手去拽架子上的毛巾一裹,勉强蔽体,倒让心里好过些,“真是奇怪的家伙,我可没有惹你,如果要上厕所的话,我现在把这里让给你。”
“不用了,我是来找你的。”
柜子上是剑崎脱掉的上衣和牛仔裤,还有忘记提前取下的手铐。始随手顺走手铐,两三步逼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腕,轻松在她意料之外将人铐住,又反手将她扣在怀中,毛巾因失去拽扯,轻飘飘从胸前滑落至地面。
“诶?你做什么,难道你还想……”
“安静点,会被听见的。”
始的态度过分理直气壮,剑崎有一瞬间恍惚,竟然搞不清情形,真以为自己是相川始的女朋友,小两口闹情趣呢。但男人的手探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