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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不应该窥探精神科医生的的私生活

 

这一章是真田的视角↓

我是真田弦一郎……不,不如说现身世界的我拥有人类的记忆,但我的灵魂产生异变,残存的人类记忆与都市传说“八尺大人”故事融合。

现在的我是个缝合的鬼怪邪祟,既是真田弦一郎,也是八尺大人。

我本是生于战国时代的一个普通人类。按人类的说法我是冤死的,我们村一直有“八尺大人”是吃人怪物的传说,他会化作正常人类以此迷惑他人,趁机吃掉。

很不幸,我被神社的神官和巫女认为我被八尺大人附身,下了“我就是吃人妖怪八尺大人的”诅咒,村民群情激奋,先将我拷打到皮开肉绽,理智尚存的我被绑到大石头上,然后被村民连石头带人一齐抛入河中活活淹死。但是……我忘记我是怎么变成这样,当我再次走在阳光之下时,我成为了那个带着礼帽,身高八尺的“鬼神”。

或许是人类编造了市传说“八尺大人”的故事,东拼西凑的人生记忆和灵魂一起与八尺大人的故事融合成现在的我。本是身处战国时代的我,从八尺大人那里获得了现代知识。我甚至继承了八尺大人的能力,身为鬼怪可以任意穿墙而过,甚至能控制电磁波……

恨就是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我明白,这个家伙会对幸村不利。但是,我还有一定理智。残存在我身上属于人类的理智,那是生前名叫“真田弦一郎”的男人的记忆。生前我从不是这样邪恶的人,只是现在的我同样拥有八尺大人的恶念,甚至精神也会因此改变想法。

必须压制住这股恶意,否则那位无辜的医生会被我杀死。

但是……无法冷静。关于幸村的一切,我没办法冷静。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在幸村走后还在门口盯着他的背影,他究竟想对幸村做什么?!

我正想给那个家伙一点教训,拧断他的脖子。

但我的理智让我最终没下手。如果在这里杀死忍足,幸村会成为最后一名见他的人,也是犯罪现场的嫌疑人,这样会给幸村带来困扰,我不能这样做。

直到幸村离开,忍足才默默坐回自己的办公位前,我也跟了过去。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敬业,在哄好恋人后又继续打开电脑开始写报告。

忍足不紧不慢地敲打键盘“报告书报告书”三个字出现在电脑的工作界面上。我正以为他要开始工作,他却关掉了工作界面,默默打开电脑里的蜘蛛纸牌,玩了起来。

……我收回说他敬业的话,真是太松懈了!

他突然停下来,“叮咚”一声,是他的手机响了。

当忍足的视线转移在手机上时,我默默用念力操纵起电脑,还差个梅花4,滑鼠的光标在我的意念下移动起来。

“嗯?”忍足注意到了我的操作,但他并不能看到我。

原本想给忍足一个下马威,而那个家伙居然如此镇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恐惧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我想,一定是因为精神科医生都经历过心理培训的缘故。

“哒哒哒”忍足看着手机打出文字。

手机的特效音触发着,他停了一下,把刚刚编辑好的文字都删除了,最后只发了张卡通棕熊的贴图后便放下手机。

“夏天和怪谈最配了。对吧迹部?夏は怪谈にぴったりやろ?迹部”忍足拿起桌上的摆着的相框,相片里的金发男子一脸傲气,而看着相片的忍足,刚才的冷静目光居然变得柔和起来。

是吗?那就是忍足侑士的恋人吗?看来我可以送两人一起上路,两个人携手去三途川也不会寂寞。身上散发的阴冷黑气想要将忍足吞没,我感觉到了八尺大人的恶意。不过,我的理智将其强压下来。我必须让这个家伙活下去。

忍足放下相框,他居然把对着相片那面朝下盖住。我不理解?他刚刚才在和相片里的恋人说话,为什么又要盖住?他想做什么?

“哈……”忍足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将眼镜摘下。

不想让恋人看见自己有不一样的一面吗?明明是照片而已,真是个痴情种。

难道这家伙拥有能看到灵体的体质?我居然有些紧张,我体内属于八尺大人的那部分在躁动,杀念在放大。或许八尺大人的意念没错,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该死。

在跟幸村交谈的时候,忍足的语气一直很淡,语气毫无波澜。或许那个家伙本就是个冷漠的人类,我以为他摘下眼镜后会看见我,但并没有。他自顾自把眼镜叠好放在桌前,优雅地起身走向窗边。

令人不快。不,冷静下来。这个男人果然我没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刚在办公室独自做的全部,难道只是为了计算及时幸村走出诊所的过程吗?还有那个家伙盯着幸村的眼神,就像一匹野狼盯着一块肉。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神态像被封闭了内心。

一切都是为了幸村,所以我绝对不能在这里杀了忍足。

直到幸村消失在忍足的视野下,他重重地松了口气。身为鬼怪的我若是附身在某个人的肩上,他会感受到沉重的压力。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所以忍足为什么会如释重负?他觉得幸村是个麻烦的病人吗?真是不可原谅。

精神上,由八尺大人产生的恶念在驱使着我,趁忍足在窗边看的好机会将他推下去。但我终究没下手,原本幸村在进入办公室后他曾经在窗边停留。倘若我真的将忍足推下,运气正好,他坠楼而死。警方一定会检测窗户和窗帘的指纹,这也对幸村不利。我不能给幸村添麻烦。况且,忍足侑士只是个普通人类,我不应该杀害无辜之人。一定要克制住,真田弦一郎。

我与“心魔”作斗争的时候,忍足走回办公桌前坐下。他坐在椅子上,扶着把手,手脚齐上使力让坐在椅上的自己后退几步。随后,忍足的脚蹭了蹭地面,椅子开始旋转起来。仿佛凝视宇宙一般,忍足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慢慢闭上眼。

几分钟后,椅子停止了旋转。忍足似乎感到了眩晕,有些狼狈地用刚才的方法将自己与座位送到办公桌前。一时的眩晕可能蒙蔽了忍足的视线,他用手摸索着桌上放的眼镜,摸到眼镜腿的那刻,忍足重新戴上眼镜,自言自语道:“人的压力过大会影响自我判断。嗯……但是紧急情况下做出的通常是下意识的判断。幸村精市,很可疑。”

听到忍足的这番话,我是愤怒的。他无端揣测幸村的心理,还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像这种无法看见我的人类,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我被八尺大人的意念反复暗示,该对忍足下杀手。

办公室内,现在忍足好像完全放松下来。优哉游哉地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着公文包,还不忘发信息给恋人报备自己已经在整理东西了。原来现代人在工作期间都携带两个手机吗?特地买不同颜色的手机区分公用私用,真是便利啊。扯远了,这跟身为鬼怪的我没任何关系。

那些属于幸村的病例记录被他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但最令我在意的是忍足居然把记录幸村对话的录音笔放到办公桌下的一个小型保险箱中。

安静的办公室里传出刻度针发动的声音,保险箱的转轮被忍足转了几圈后打开了。而那个保险箱里原本空无一物,现在忍足在保险箱里放了唯一的物品居然是属于和幸村对话记录的录音笔。特地给幸村这样的特殊待遇?还是他故意针对幸村?我不能理解。

忍足提起公文包,环视了一圈办公室,似乎在确认有无遗漏。在门口确认无误后,他点了点头,关上灯。

“下班下班~”忍足的语气轻快,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我默默跟随忍足,他并不知道,我的脚一直踩在他的影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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