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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节

 

,但他们多是小打小闹,为求劫掠,难以造成大的威胁!”王密说道。

“渤海人呢?”李崇矩又道,作为辽国在东北亚的大后方,挑动渤海人叛乱,效果才会更佳。

“近两月来,渤海故地,已然发生了大量骚乱,都是为了抗拒辽东京的征兵征粮!根据最新收到的消息,辽国又加大了对渤海人的压榨盘剥,不满之声,载道盈野。契丹人对渤海人的统治太久了,控制影响很强,至今仍有不少人对契丹统治,心怀敬畏。不过,我们的人已同率滨、忽汗的渤海贵族联系上来,起事在即!”王密道。

“倘若还没有动静,那就将联络的这些渤海人消息,透露给契丹人!”李崇矩冷漠地指示道。显然,在刘皇帝的压力下,李崇矩的耐心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定要在东北搞出点大动静来。

“公使,还有一事!”见李崇矩已然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模样,王密主动道。

“讲!”

“自进入秋季以来,契丹人在东京大肆动作,征粮征兵征马征劳役!”王密禀道:“最初,我们的吏卒以为是辽军为应对王师挺进辽阳而准备,但是后来发现,辽军似乎将兵马再向北集中,辽阳也有军队、百姓、钱粮、军械、牲畜向北转移……”

“不加强辽阳的守备,反而从中转移!”李崇矩呢喃一番,揣测道:“辽军这是想做甚,辽阳不要了?还是另有筹谋?”

“可曾通知行营!”李崇矩凝声问。

“在东北探查的各项消息,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送抵行营!”王密赶忙道。

“嗯!”李崇矩应了声。

“辽临潢府那边,什么情况了?”李崇矩又问。

“这段时间,辽国聚兵十数万于上京周边,此前图谋刘廷翰大军失败后,再无异动,如今仍旧陈兵不动,以随时支持东西战线!另外,随着辽国对国内部族的监视管控与对交通的封锁,我们在临潢府周边的探吏处境也越发艰难,刺探消息的难度也大大增加……”王密说道。

“再难再险,也要想办法打探!”李崇矩有点不讲道理地吩咐道:“陛下说过,对辽国的情况,大汉的耳目不能闭塞,我们就是耳目,若被蒙蔽了,要之何用?”

“是!”王密也只是替下面的人向上反映一下罢了,也不敢讨价还价。

“漠北呢?可有最新消息传来?杨业、王彦升两军,还没有联系上?”李崇矩眉头蹙起,显得很严肃。

王密拱手道:“自辽北枢密耶律贤适赴任后,漠北的消息似乎就完全断绝了,不过,通过一些零星传闻得知,两路王师给辽国造成了巨大麻烦,否则,辽帝也不会将耶律贤适这个最信任的大臣派到漠北!”

闻之,李崇矩不由抬手揉了揉紧锁的眉头,良久,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而坚决:“继续加派人手,一定要同漠北的王师联系上!”

“是!”王密应道。他知道,李崇矩关心的不只是那两路汉军,更重要的,是随军北征的两个皇子。

此前还好,时间不长,并且通过一些渠道,也了解到河西、榆林两路汉骑在漠西北大展手脚,击贼建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的断绝,这就不能让人不担心了,尤其在,两军属于无后方作战的孤军,在陌生的异域作战,军需粮草都是问题,还要面对大量的漠北部族,可谓步步危机,重重凶险……

吩咐安排了一番,李崇矩心累的感觉略作平复,起身离开。还没出门,一名亲事官快步赶来,面对李崇矩,恭敬一礼,面带喜色地禀道:“公使,山阳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

“什么情况?”李崇矩盯着他。

“是漠北!有几名北征官兵返回来了,带回了榆林、河西两军的战况,以及最近的漠北形势!”属官禀道。

“当真?”李崇矩少有的喜形于色。

“确实无疑!”

“那几名官兵呢?”李崇矩问道。

“山阳官府,已然派人将他们送来行在,如今正在路上!”下属答道。

“赵公与魏王呢?可曾有恙?”李崇矩面露忧切。

“据报,仍在漠北军中!”

“好!好!好!”李崇矩大松一口气,连踱几步,道:“这个好消息,当立刻禀报陛下!”

李崇矩这一开颜,沉凝的气氛顿时缓和,下属们原本忐忑的心情也放松不少,如王密等几名武德司高官,看向那名汇报的亲事官,目光都显得十分和蔼。

寿国公

冀州处在河北中部,去大名府约三百里,辖地不大,只管着五个县,人口尚不足十五万。此前,由于大名府地理位置悬于河北南部,过于偏远,在上情下达、政令通行方面增加了行政成本,有官员建议迁河北治所于中部地区,冀州就在选择考虑中。

不过,后来因为里外上下的一些阻力,此议搁置,也使得冀州这片中部州县错过了重新崛起的机会。

秋季的河北,已然迎来收获的时刻,广袤的平原已被染成片片金黄,今岁气候不错,无灾无害的,至少不用让河北百姓承受战争之外的其他不可抗力影响。

深黄色的土路上,一队骑士快速驰奔,将沿途的田野、树林迅速抛远。这队骑士,一共三十来人,除了那些明显的护卫之外,最惹眼的就是其中一名蓝锦中年人了。

高速的奔驰,使得外袍扬起,在风力的作用下猎猎作响。许久,方才放缓速度,直至停下,勒住缰绳,观察着道边的一片田亩。

秋风吹拂下,卷起一阵阵麦浪,簌簌的声响,是那般悦耳。麦田之中,散布着一些农民,正埋头认真地搁着麦子。

虽说是收获的季节,但气氛,却不如往年那般轻松愉悦,在劳作中的农民们,额头上除了流汗,同时也仿佛笼罩着一层抹不去的阴霾与忧虑。

田亩中,除了风声、割麦声以及动物的鸣叫声,不时还会发出一阵孩童的啼哭声,来自田中劳作的农妇背上。

可以发现,田中忙着收获的农民,青壮年只占到一半多,剩下的,都是些老农、健妇以及少年。至于家里的男人们都去哪了,可以轻松得出结论,不是服兵役,就是服劳役去了,基本就是为北伐服务,在平日里,官府如果要征召徭役,是不会选在这么个时节的。

看着田亩中带有一种凄凉的忙碌景象,驻马道边的中年人情绪似乎也受到了些感染,喟然叹道:“这一路走来,不只是农田种植比往年少了,这收割的壮劳力,也肉眼可见的缺失啊!”

“寿公,冀州这边,情况还不算严重,稍加组织,就是忙碌些,总能对付过去,还是北部的州县,抽调民力最多,受到的影响也最重!”身边,一名气度儒雅的山羊胡老者,对中年人道,言语中,带着很明显的尊敬。

中年人在大汉的地位可是高贵,不只是皇亲国戚,还是乾祐二十四臣,寿国公、河北布政使李少游。

二十多年过去,当初晋阳的一名浪荡子,如今也是须发张扬,华发染鬓,到奔五的年纪了,已然看不出早年的潇洒模样,只能从那难以名状的气质中,依稀找到些过去的影子。即便常年的养尊处优,岁月也在李少游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尤其是好酒色这一点,更给寿国公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即便早年有过一次遣散姬妾的行为,到如今,李少游府内,妻妾加起来,仍旧有十一人。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寿国公也开始注意克制养身了。

当然,此时李少游面上的疲惫,除了赶路的辛苦之外,也在于这几个月来高强度的工作。河北乃是东路北伐军最主要的后勤基地,他作为一道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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