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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节

 

“遵令!”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定下大议,离堂之后,赵匡胤先找到去准备的党进,毕竟是多年的并肩作战的情谊,关系很深,但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他肩膀:“等你功成,我请你喝酒!”

“等我归来,必与兄痛饮,不醉不休!”能够感受得到赵匡胤的关怀,党进哈哈一笑,说着,突然好奇问道:“我若得全性命而还,能否封侯?”

深吸了一口气,赵匡胤郑重地说道:“异日,我必亲自替你向陛下讨赏!”

赵匡胤这话,份量很重,给其他将领,讨要封赏,可是担政治风险的事情。但是,赵匡胤很认真。

很快,昌平城这边,汉军紧锣密鼓地进行调动,如前言,在党进出城半个时辰之后,整备好的汉军轻骑,也出发了。

一共派出了五支骑兵,每支人数也不多,仅千骑,由郭崇威、崔翰、刘光义等几名汉将,率领出击。作战目标十分明确,袭扰为主,游而不击,疲敝其军。这本该是辽军所擅长的,却被汉军用在自己身上了,没办法,汉军有城可依,耶律沙没有。

因为现实情况所限,对于能否全歼辽军,刘承祐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影响战争结果的因素太多了,檀州的消息什么时候传到,慕容延钊大军什么时候赶到,这些都是重要因素。

同时,辽军也不是木头,只会被动挨打。在汉军的威胁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也是不受汉军控制的。刘承祐能够做的,只是朝着那个目标进行调动安排。

南口大战9

辽军这边,将帅做下了基本判断与决议,并照其落实,但喉中始终如有梗阻,心悬巨石,难以释放。完全无法成眠,也无心睡眠,耶律屋质亲自带着人巡夜,想以此缓解胸中的顾虑。

此时南口的战场形势布局,就如一枚铜钱,内方外圆,数万汉军残部,缩守坚拒,十几万辽军,层层围困,虽处一种平衡状态,然寨栅峥嵘,锋芒毕露,气氛肃杀。

耶律屋质巡看全营,处置不法,排整不法,忽得东面杀声骤起,人影攒动,赶忙派人查看,自循后而往。很快得到回报:“大王,有汉骑自东面袭营!”

闻之,耶律屋质紧锁的眉头又凝沉几分:“有多少人!”

军官道:“不过两三百人!”

耶律屋质心中的疑窦稍解,如果只是小股敌骑绕袭,也就可以解释,为何耶律沙监视不住。旋即脸上冷意森然,厉声下令:“好猖狂的汉军,以此寡兵,也敢袭我!命令东寨诸军,严勒部卒,不许生乱警备南口汉军出击。务必将这股大胆汉骑,围杀剿尽!”

“是!”

等耶律屋质赶到东营时,杀声已然消解,辽军的少许混乱已然被控制住,但休整的节奏俨然被打断了,两万余军,各个强打着精神,警惕应战,甚至向其他三面蔓延。

而突袭的两百汉骑,在辽军的围杀之下,死伤严重,所幸占得突袭之效,又小股急突,还是成功地抵达汉军东营,被守将董遵诲安排人接应,方才保全性命。在营前,又是趁势一场攻防厮杀,最终被汉军一通攒射,死伤了上百人后,辽军主动放弃。

敌军营寨,哪里是那么容易冲击的,也就是南口外围的营寨破坏严重。党进成功地活下来了,不过身上又添了四处战伤,而活着跟他被接入中寨的士卒,不足三十人。

董遵诲素喜勇士,虽在黑夜之中,但也望见了党进在马上的勇猛风采,亲自迎接,大赞之。党进身上背着任务,顾不得许多,直接表明身份:“我是龙捷指挥使党进,特奉陛下之令前来,陈留王呢,我要事相禀!”

看着党进,董遵诲不由指着他身上的创伤:“陈留王在中军,将军受伤不轻,莫若先止伤势?”

此时的党进,就像一个血葫芦,浑身泼满了鲜血,有敌军的,也有他自己的。对此,党进摇摇头:“军情重大,不敢怠慢,待汇禀过陈留王,再做他计!”

见他坚持,董遵诲当即命手下一名军校,引党进往见安审琦。什么重大军情,他没有贸然多问,但从党进此来以及他的口风,可以猜测,是好消息。

东营之外,耶律屋质对于截杀的结果很不满意,但也没有过于苛责将校。比起责备,他更加关心,这小股汉骑背后的用意,其目的为何?

这个秋夜,注定不会安宁!安排人加强警惕防御,耶律屋质找到耶律琮,二者再度商谈,南边又有消息传来,汉军分数支轻骑来击,轮番袭扰,不得安宁。

对于汉军这连番的主动出击袭扰,耶律屋质二人,都感觉到了不寻常,就仿若山雨欲摧前的压抑。汉军的动静虽然不大,且显得寻常,但释放出来的信号,却令人心悸。

此时的辽军,本就因南口坚寨难下,而心怀忧虑,此时自然不免多想一些。

“耶律沙那边,汉军袭扰,必是想要疲敝我军。方才突击大营的汉骑,只怕是为了与南口汉军取得联系,安抚其心,加强其抵抗意志!”耶律屋质将他的分析说来。

“北院大王所言甚是!”耶律琮表示认可,然后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耶律屋质沉默了,一时无语,良久抬首,肯定地说:“此番出击作战,已经给南口汉军造成重大创伤,不能竟全功,虽然遗憾,但为大军安危,不可在固执于此。而今将士疲惫,汉军援兵已至,实无必要再拖下去了。我以为,我们必须考虑撤军事宜了!”

闻言,耶律琮说:“以眼下的形势,纵使我们选择撤退,汉军也不会放我们轻易离去!”

见耶律琮还有所保留,耶律屋质当即道:“拖得越久,于我军越不利!汉军援兵难料多少,如令其重兵云集,形势更危!”

此时的耶律琮,满脸的疲惫,看着耶律屋质,语气弱了些,说:“也不知陛下那边,是何意见?”

耶律琮这话,也给耶律屋质提了个醒,他们二人率领大军出击,有临机决断之权,但真正的统帅,还在辽帝。此前,已遣人,飞马禀报耶律璟,请求意见。

没有让二人再等多久,约寅初两刻时分,辽帝耶律璟的使者来,急赴帅帐,带来两则消息。其一,耶律璟已率军亲赴居庸关口;其二,下令撤军。

对此,耶律琮神情微松,耶律屋质则赶忙问明情由。使者语气严重地回答,说南枢密萧思温兵败檀州,已逃至儒州,檀州的十几万汉军,随时可能西移支援南口战事。

得此消息,耶律屋质二人屁股也坐不住了,更不需有其它的想法了,快速达成共识,听令撤军。但自古作战,撤军更比进军难,而况是十几万的大军。

在时间方面,也显紧迫,几乎可以料定,昌平的汉军,袭扰在前,黎明之时,必然主动发起进攻,以拖延迟滞大军。而突入南口汉寨的那些汉骑,显然也是为了同安审琦取得联系,通报此消息。汉军背后的意图,已然明了。

想通这些事情,耶律屋质与耶律琮,心中的紧迫感更足了。已是平旦时分,纵是秋末天亮的稍微晚些,可供他们做撤军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了。

当即,耶律屋质与耶律琮,召集南口各部各军将领,直接通报与撤军的消息,安排好撤军的顺序,言皇帝已亲自领军接应。让四面辽军,暗中准备,动静要小,速度要快。

撤军之要,在于后路的保障畅通,汉寨北面的辽军,被安排在最后批次,先从南面撤起。同时,自三面军队抽调编制,以左皮室军为核心,组织起了一股强大的机动兵力,也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南面的耶律沙军,也急遣人通报,告之做不堪袭扰之状,提军北上。

很快,从北到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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