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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平静地观察着高氏身姿动作,心头微微荡漾。

拿起一瓣梨肉,高氏自己咬了一口,将剩下的一半递到刘承祐嘴边。刘承祐只需动动嘴,品尝的同时,舌头还顺势在高氏玉指上卷了一圈,增添了一番男女间的情趣,惹得美人面带臊意。

“这是新贡进宫的鹅梨,皮薄多浆,香味浓郁,有去火解毒的功效……”高氏在旁介绍着。

“鹅梨帐中香……”刘承祐脑中下意识地蹦出这个短语,貌似还是在前世看某个宫斗剧,落下的印象。

收起那不知飘飞的思绪,刘承祐慢慢地坐起身,示意高氏朝自己靠近些,手随意放到美人的娇臀之上,很自然地替她活络经血。

嘴里,刘承祐随口问道:“你兄妹而今都在东京,累妇翁独镇邺都,是否想念?”

感受着刘承祐羞人的动作,高氏面颊生热,正气息微喘。但听其问,快醉了的头脑,立刻又清晰起来,精致的眉目之间,闪过一缕黯然:“不能侍奉爹爹膝下尽孝,却是我兄妹的罪过。”

在高氏身上嗅了口,刘承祐作恶的手停下,眼神一刹间似乎变得深邃了许多,道:“妇翁终究年老了,替朕坐镇邺都,稳定魏博,已有一载,操劳日盛。朕有意召其入京为官,就近辅弼,休养身体,还可使你们父子团聚。”

闻言,高氏顿时面露喜色:“倘如此,妾身谢陛下厚恩。”

贴着美人私言密语这么久,没感觉就不是男人,很快刘承祐便不再压抑自己,拦腰抱起高氏,便往榻上去,贵妃也不扭捏,很善解人意地迎合……

榻上帐间,在谈话前,高氏已提前命人,布置好了夕熏,沁鼻之香,催人情欲。

折腾了不短的时间,等帝、妃相偎而出内寝之时,准备好的晚膳,已然凉透了。

第二日,髙怀瑾便派人,暗中探查,朝中出了什么有关高行周的事。这个女人可不傻,刘承祐绝不会无缘无故到她这里,提起召高行周来京任职之事。

很快,得悉其事,贵妃认真地思考了许久,亲自写了一封信,让大哥高怀德送往邺都。

商贾

冬至日将临,整个东京内外,都陷入一片热闹而祥和的气氛中。刘承祐的皇位渐固,权威日盛,朝局稳定,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处也慢慢体现出来了,政稳军稳,方使民稳。

尽管东京的底层百姓,日子仍旧艰难,但比起去年,可要好过得多。开封这座城,似乎自带商业因子,时局稍一稳定,这氛围就起来了。

为过冬至,上至勋贵,下至贫者,无不更易新衣,备办饮食。而帝都的达官贵人,高门大户,多广散其财,采办节货,整个东京市面上,慢慢进入了一个短暂的消费繁荣。

天虽寒,万物萧索,但东京的热闹,却是没有掺半点假。开封城外,汴河以南,闾舍密布,馆店颇多。冰冷的天气下,阻绝了大部分人出门的意愿,但道路间,仍有不少人来人往,出入开封,为生计而奔波。

汴河之上,已有数座虹桥,沟通两岸,是连接南北的要栈。临近虹桥,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客驿,但挺热闹,看其招牌,以售各种羊肉为主。

骡铃声在这寒天之下,显得格外清晰,远远可视,自远处旷野中,一支商队正缓缓东来。骡车二十余辆,护卫几十人,这等规模的商队,在当世,也不小了。

道左,已然候着一名中年人,身着绵袍,跟着两名家仆,从其气态,当是个商人。此人名叫何福殷,是东京城内一个名气不小的大商贾,家财万贯,靠山挺硬,乃燕王府,早年曾为赵延寿行过商。

他候于道旁,显然就是专门等人的。待商队靠近,立刻遣仆人上前问话,搞清身份之后,露出职业性的和善笑容,迎了上去,亲切地招呼着。

帘布拉起,一名唇衔长须的壮年男人,一跃而下,动作还挺矫健,拱手还礼。

“李兄!”

“何兄!”

商队的主人姓李,名进,见到何福殷,收敛起了身上的那股剽悍之气,语气中带着点恭敬:“岁寒,怎劳何兄冒犯风亲迎?”

“无妨!”何福殷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李进的肩膀:“以你我的交情,别说这点北风,就是再加冰雪,又有何碍?”

“途劳道远,暂于馆舍歇息,再行进城,为兄已备好了酒席。”

“悉听兄长安排!”李进应道。

商队在很快便被驱赶到那客驿后的空地上,着人看守,就近用食。何福殷与李进两个,则入内交流,酒已闷好,肉已考好,只待享用。

座位靠着窗,透过缝隙,隐约能望见客舍外的冬景。

“汝州此行,可曾遇到什么麻烦?货物如何?”几杯酒下肚,何福殷问道。

“基本还算顺利!”注意到何福殷的眼神,李进轻笑道:“何兄放心,这一批煤炭,没出问题!”

见状,何福殷也是呵呵一笑:“有李兄亲自前往,我自然是放心的。”

李进是依附与何福殷的商人,跟着何氏,这两年也小有家资。此番,是受何福殷之命,带队前往汝州,采购煤炭。东京是座城市,各类资源需求巨大,临冬之后,对于取暖的煤炭、木炭、柴火之类的物资更是奇缺。

看中了这一点,何福殷便动了心思,而在中原,汝州的煤炭,还是很有些名气的。此番李进拉至东京的煤炭,有七成都是何家的。

气氛渐渐热烈,李进开始给何福殷讲起汝州的见闻:“汝州那边,防御使刘使君是个能吏,治下安定,经过朝廷的几番剿匪,中原匪盗几乎绝迹,一些毛贼,我自可料理。如今做此等货殖,比起以往,却是安稳不少。否则,逾四百里往东京拉煤,恐无利可图啊!”

“若非早知这等情况,我又岂会让李兄前去冒险。”何福殷笑眯眯的。

“如欲谋利,还是得走船啊!”李进摇着头,感慨发自肺腑。

事实上,在交通不便,运输艰难的情况下,往东京拉汝煤,真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对于这批煤,何福殷另有用处,腊月将至,天气只会更寒冷,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机,东京的达官贵人们,恐怕没有一家不缺这取暖良材的。

“只是朝廷明文免除关税,但这一路走来,除了汝、郑二州,可是一点不曾少啊!”在何福殷把玩着酒杯的时候,李进又一脸肉疼地道。

闻言,何福殷却摆手安抚着:“货物安全皆可,所缴关税,悉由我出!”

此话落,李进那粗犷的面上,顿露爽彩。

“对了,何兄。我自汝州,带回了一车当地的瓷器,质地颇为不错,以我之见,若贩之,或有利可图。”突然想到了什么,李进随口说道。

何福殷也不以为意,随口说道:“先看看情况!”

“这天真冷啊!”感慨声落,李进猛地灌了一口酒,感受着喉咙的辣意,说道:“还是这酒水生意好做啊,不愁获利。不知此家主人,背后站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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