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秘闻一:倾盖如故
他衣着整齐,正懒散地靠在床边,把玩着手里的长发。好整以暇地看着谢净。
蛇王虽然穿着齐整,但远远算不上端庄。他一袭碧绿轻纱蔽体,内里是嫩青绸缎裹身。镶了宝石的腰带束着盈盈可握的细腰,分明哪儿都没露,却无端让人觉得风流。
只是一眼,谢净便察觉此蛇王的实力要远胜于前几日看见的小妖。以至于自己差点被骗走了神智。谢净负手掐诀,步步逼近蛇王,只待一击杀之。
说时迟,那时快。谢净突然发难,那蛇王却也不是吃素的,迅速一侧身躲过了一击杀招。谢净立刻出剑,却也不知是不是吸了毒气的缘故,难免有些酸软乏力。蛇王直笑,四两拨千斤似的推开谢净的剑,却被剑身刻的符文灼了指尖皮肤。
趁此机会,谢净屏气凝神,淬了寒星的双目凛然一亮,他再次出手,手捏道诀。蛇王堪堪躲过,却还是被击伤了肩膀。
他还真的下杀招呀,蛇王低低一笑:“这里不是争斗之地,敢不敢同我出去堂堂正正一战?”
若是出门,场地开阔,想必蛇王毒气也奈何不了自己。谢净欣然同意:“自然敢。”
刚踏出木门,蛇王便化为原型。一条黑亮泛着浓紫冷光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真是骇人。谢净心跳不乱,剑在指尖如鱼得水,随意一挽,一甩手腕便有万千剑气直杀前来。巨蟒嘶嘶吐信,全身鳞片逆着张开,像万千利刃,直直与谢净抗衡。
谢净急转手中之剑,腾空而立。他一身粗布麻衣却穿出了仙袍之感,此时迎风猎猎,趁得仙人莹洁如玉,剑光寒芒四射。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必须一击致命,万一被蛇毒咬上,恐怕是要被活活缠死。谢净调转剑刃,运气赋力,直往巨蟒七寸袭去。巨蟒虽大,却也灵活,蛇尾倏然卷起,猛地向谢净抽去。谢净心中大骇,迅速调转方向再刺一次,谁知蛇鳞光芒大盛,数道刃风向他卷来。谢净自知太过莽撞,应付有些乏力,却依旧持剑猛然刺向蛇身。
只是这么一折腾,剑蹭着蛇心脏而过,并没有刺中,却惹得谢净自己被迸出的蛇血溅了一身。他心道不好,连忙运功驱逐身上污秽,却还是晚了。蛇血泛着奇香,让谢净浑身滚烫,手上顿时没了力气。
那巨蟒被刺了一剑,又变回了美人模样。美人蛇王轻声痛吟,柔若无骨般倒下。谢净下意识把人接进怀里,兴许是蛇血的缘故,他浑身燥热,怎么也下不了手。
蛇王痛得面色发白,却还是勾勾唇角,伸手掐着剑身从自己身上拔出来,丢出去。伤口在他身上快速愈合,瞬间皮肤光洁如初。但谢净知道,自己还是给了蛇王重创,眼前体面只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夜里起了风,呼啸着吹散美人衣袍,露出胸口白皙莹润的胸膛。谢净知道心脏就藏在皮肉之下,只要一击便可大功告成。可他运气蓄力,却不管怎样都乏软至极,根本下不了手。
“你越是运功,这毒散得就越快。”蛇王从他怀中站起来,手中无端变化出一条绳索,拴着谢净的腰和双手,把他往屋里带,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可如果真要让他得手,恐怕自己的心脏和精气也将被他吞吃入腹。蛇王把他放在床上,又点了一盏破油灯。他刺破自己的指尖,往灯杯中滴上几滴,火光倏尔变成暖红色,映到两人面上,多了几分情色味道。
蛇王生在世上不知道过了几千年,因此学着人的样子给自己起了名字,叫柳繇。谢净打量着眼前人的样子,和上古的异兽相柳竟真有几分相像。可如果他真要和妖兽同源,自己眼下这样子可真是没有胜算。
他垂着眼睛看着柳繇身上的手,冷静下来倒没那么热血冲头了。他不动声色向后仰了仰:“我可不喜欢强买强卖。”
柳繇大吃一惊:“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轮得到你喜不喜欢?”
不过倒是确实,谢净裤裆中还没什么动静。柳繇觉得风月之事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于是决定把绳索解开,心想着他身中蛇毒也不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谁知绳索前一脚解开,谢净迅速在自己耳后一抹。柳繇心道不妙,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谢净周身光芒突然大盛,像是日轮一样打在身上。谢净功力骤然大增,数千道金光汇聚成几道锁链,牢牢把柳繇定在原处。
谢净手持长剑,冷淡地一踢柳繇的小腿。“别装死。”
情急之下,柳繇大喊:“你这也太不讲理了,我也只是好色了些,又没杀过人!”
没杀过人?谢净迟疑了一下,长剑还是抵在他胸口上,已经划出了血痕。“你在蛇窟占山为王,你没杀过人?”
柳繇急了,伸手想扯自己身上的锁链,却被烫得滋啦一声。“谁占山为王了,那些蛇不就是一群没开灵智的小畜生,沾了我的光化形吗?偶尔有几个欠人命的,不也早被你除掉了?”眼见谢净不为所动,惜命的柳繇急到脸色涨红。“我有没有杀孽你自己亲眼瞧瞧不就是了!你们这些仙人纵使下手也要讲些道理吧,真是的,你怎么老是这么正义单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脑子是石头打的吗?”
谢净不知道这条蛇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也不懂他口中说的“总是”是什么情况。他将信将疑撤了锁链,双指结印在柳繇印堂一划而过,竟然真是一片澄澈,还真的没有欠过杀孽。
无故杀生是违背天道的,任是谁都不能这样。谢净心想自己也没有很单纯吧,迟疑地收了手中的剑,出神地坐回床上。
折腾到现在,夜已经深了。打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再没几个时辰天光就要大亮。柳繇突然倾身压到谢净身上,把毫无防备的人压回了床榻上,手指隔着衣服在谢净身上划过,仿佛刚刚大声求饶的人不是他一样。眼下一切已经明了,谢净竟然对不小心冤枉的蛇妖有了点愧疚,因此冷不丁被他一摸,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身衣服是谁给你的,真是不衬你,把我腿根都磨红了。”柳繇说。
他撑着谢净的胸膛跪起起身子,谢净顺势随着他说的视线下移。只见这有伤风化的蛇妖竟然只穿了两层外袍,里头什么都没穿。此时经历过折腾打斗,连这两层外袍都挂不住了。他双腿内侧真的被衣料磨得红肿,可见这副人身的肌肤真是相当娇嫩。更重要的是,在他双腿之间竟然真的有一处雌性的穴口,柔腻丰满的肉唇此时微微张开,黏水把里头的肉瓣都染得晶亮,还牵了一条细细的银丝,另一端挂在谢净的粗麻衣上。原来幻觉所见真不完全是幻觉,这蛇妖竟然真的还多长了一处东西。
好了,这回是真有动静了。柳繇只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什么硬硬的热热的东西一戳,他也不着急,就当着谢净的面把他自己的手指送入雌穴中,抠挖出更多粘稠的淫水。谢净原本白净的脸如今满面涨红,像是个蜜桃一样可怜可爱。民间流行过什么话本儿,比如说高冷禁欲无情道道长爱上我,什么冷酷道长杀妻证道,其实他们修真的一天天为了枯燥的修炼和日复一日无味的长寿感觉到头皮发麻,是真没琢磨过那么多,只想着自己兴许是那个幸运儿,早晚飞升天道也就好了。
但无论怎么说,曾经也都是个凡人,有着七情六欲,不知道要修炼几百年才能完全磨灭干净。谢净曾经虽然是个有些迟钝的人,但是他也什么都懂,他曾经把欣赏的目光放在某个大师姐上,又把怜爱的眼神给到某个小师妹上。只是仙人偶尔谈谈恋爱还不如朝生暮死的凡人,动辄便是相守一生。仙人好像没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或者说着说着就腻了。
谢净想,下辈子做个凡人,普普通通过完一生就好了。
可是眼下,他没想到自己平淡无奇的修炼生活竟然还有如此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