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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成员

 

可能是这几天睡觉太多,睡出了耐睡性,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直到把太阳给翻了下去,肚子终于抗议起来。

我最终向胃肠手举白旗,苦着脸下楼找饭吃。

在楼梯中间,我垂眸看着三个一同盯着自己的人,转身就要往回走。

“小六”

一个温柔的声音让我定住了脚步。

没别的原因,我纯粹就是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把汤校六这名,给拆分出九十年代乡土气息的。

就这一个愣神的瞬间,我就被其中一个人给拉到了桌上。

我正对面就是脸黑的能吃人的秦匀,他好像一直饥肠辘辘的狼,而我像是被咬断了腿的羚羊,他目光落在我身上,要把我撕碎一样。

我被除了秦匀的两个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尤其是我右手边一个长得特显小的男生,像是看不到我有意的躲闪一样,硬是把我揽到了他怀里。

还把下巴搁在了我头顶。

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这样抱着,除非傻子,是个人都应该看出来不对劲。

果然,秦匀嗤笑一声,眼神更加鄙夷不屑。

我皱了皱眉,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下巴上,强制把他推开。

他也没生气,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像个大笑牌的汤姆猫永动机。

我看着他在灯下跟罩了一层亮膜似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眼,显得特真诚。

我觉得他好像挺容易接触,于是试着开口:“你……”

他接着我开口:“六哥,我怎么了?”

我说:“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次换成他皱眉了,握着我的肩左看右看,像是看什么新鲜东西。

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眉头也舒展开,他向我探身,感慨了句:“失忆原来是真的啊。”

他靠过来时,我下意识向后躲,便倚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没等我回头,又被永动机捉住。

“我叫赵寒,寒暑的寒。”

我心中暗道:他这名字,还真是跟本人背道而驰。

名字如同万丈深冰般孤傲的江湖大侠,本人却像是能把人烧灼成灰烬而不偿命的烈火。

赵寒笑着说:“这次要记准了。”

我点了点头,正想问另一个人的名字,却被秦匀打断。

他把筷子随便往桌上一扔,白瓷筷子跟红木矮桌碰撞,发出闷厚的声音,随后圆柱形的筷子骨碌碌掉在地毯上。

我弯腰想要去捡,就听到他说:“真倒胃口。”

我摸到筷子的手一愣,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上挑的眉毛,显得特别高人一等。

我捏起筷子,直起腰,似笑非笑地对上秦匀轻蔑的眼神。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毫无怯意,直接把手中的白瓷筷子狠狠地扔到了他身上。

“去你妈的。”

说完,我也不在乎另外两人什么表情,大步上了楼。

我一点不怕,甚至有点爽。

我专门找准了方向,那筷子只冲着秦匀的白色t恤上去,菜汁沾在上面,跟他的头发一样招摇。

他的脸我肯定不会碰,出了问题实在是赔不起。

我听见秦匀怒声喊我名字,我脚步不停甚至加快了速度,进了自己房间这才舒了口气。

果然,无论主动还是被动的做坏事,我都会有点良心不安。

我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搜索了我们组合的名字。

一大半的词条是夸赞另外三个人的帅气,而剩下的,毋庸置疑就是让我这个废物赶快滚出去,不要拖累她们哥哥的前途发展。

我将搜索内容自动净化,认真了解了一下那个叫我“小六”的人。

康子野,温柔的邻家哥哥人设。

长得也是,人畜无害又和善,像是个会捧着八二年龙井,悠然跟公园大爷下棋的模样。

然后,我又搜索了一下赵寒,公司给他的人设应该是可爱型的,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十九岁真的没多少人能老成起来。

当然,我就算了,这张脸属于例外,放在一边不讲。

已经高达二十五岁的年龄,再搞个可爱人设只会被骂油腻。

我也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年龄差高大6岁的两个人,会被凑到一个组合里面。

明摆着找骂恶心人。

可惜了,我高考作文写的还挺顺畅,数学题还没见着就被扔来了这里,多少心有遗憾。

当然,这种短暂的遗憾,在我看到银行卡两千多万的余额之后,就已经显示的一干二净。

人不能总是停留在无法挽回的过去,二千万的未来值得我向前看。

按我原来的消费习惯,即使这一年什么戏也不接,跟公司解约之后,我也能无忧无虑,不用工作照样舒坦过一辈子。

所以,我更加没必要委屈自己。

大不了自己买个房子搬出去住,眼不见为净。

但我更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中午只吃了碗鸡蛋面,晚上又急匆匆逃走了,单闻了个味,一大桌子菜没记住几个。

现在肚子咕咕咕的叫,像一群找妈妈的小黄鸡,此起彼伏的叫声止不住。

我觉得我好像闯进了鸡场,揺碎了它们的鸡蛋,引发了鸡怒。

我轻手轻脚下楼,打开冰箱,看到自己昨天买的蔬菜牛肉还在,肚子这才安心消停点。

我进入厨房给自己煎了两块牛排,还拿了瓶冰果酒,放在炎热闷燥的暑夜,我第一次拥有了牛排和果酒的完美搭配。

十八岁以前的限制太多,我现在是个二十五岁的未成年。

他们吃的东西还没收拾,乱糟糟垒了一桌,按这天气,明天早晨一准要臭。

我将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将牛排端了上去。

桌子挨着的墙面挂着个小壁灯,晚上一开,昏黄色的光撒在矮桌上,特别有氛围感。

我坐在地毯上,刚消灭了一块牛排,就听到楼梯上有动静,抬头一看,是穿着睡衣的赵寒。

他现在整个人很颓靡,真的很像我以前苦灯夜读到十二点,然后一脸懵逼跑厕所的样子。

他声音有些沙哑:“六哥?”

我嘴里还有块刚塞进去的牛肉,我嚼了嚼没嚼烂,这块煎的有些老了。

我只好向他点点头。

我期盼他快点离开,却没想到他从厨房端了一杯水回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喝。

我被他盯得那块牛排卡在嗓子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谁知道他非常自然地从我手中拿走叉子,偷走了我刚切好的一块牛排塞进了他自己嘴里。

我盯着他嚼动的嘴唇,沾了点酱汁显得油澄澄的。

我说:“煎的老了,不好吃。”

我主要是想表达:你别跟我抢,我还没吃饱。

他却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把水杯放我手里,把我面前的牛排拉到了他面前,一块一块地吃了起来。

赵寒美名其曰:“老的我吃。”

我总觉得他这句话很奇怪,意有所指。

我的肚子只有三分饱,但我又不能明着跟他抢,只好把水杯放下,拿着果酒小口小口地啜吸。

他吃得欢快,还不忘问我:“以前没见过你进厨房,变化还真大。”

我心有怨气,随口一答:“我失忆了,脑子里除了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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