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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少女

 

玻璃趟门突然被拉开,窗帘被一下子拨开,夜晓的母亲闯了进来。

夜晓立刻反sx地把草稿塞进ch0u屉,下意识地把电脑萤光幕上正在输入文字的页面收起来。他不耐烦地瞪向自己的母亲,不论他说过多少次,她总是不敲门就擅自闯进来。

「你在做甚麽?」母亲狐疑地瞪着夜晓急急关上的ch0u屉,又瞪向电脑的萤光幕,「那是甚麽?」

「没甚麽。」夜晓立刻补充:「只是在看书。」

「课本不见你多看?你要不务正业到甚麽时候?快要开学了,不管你在看些甚麽书,你都应该停下来。正一没用废物,我真的是没眼看了。要是数学又不及格,我可是没空去家长会陪你丢脸。你嫲嫲还经常说你日後可以做律师、做医生,依我看,你能找到肯要你的公司已经算不错了。我警告你,你这个学期别再让我看见甚麽留级警告,我可没有那麽多闲钱供你留级!真不知道生你出来有何用,只会浪费金钱,一点贡献也没有??」説罢,母亲转身下楼,留下敞开的玻璃门和窗帘。

夜晓站起身,厌烦地「砰」的一声大力关上玻璃趟门,把窗帘粗暴地扯回来。不论他说过多少次,她还是坚持不会在离开房间的时候顺手关门。

才一坐回去,玻璃趟门又缓缓开启了。夜晓恼怒地瞪过去,却发现是祖母,他不耐烦地问:「又怎样?」

「我听见阿玫又咆哮了,你不用理会她的,她刚下班心情b较烦躁而已。难得放暑假,想做甚麽就做甚麽,知道吗?」祖母只是脾气和蔼地把话慢吞吞地说完,就又慢慢拉上门了。

夜晓不禁生起自己的气来,他很後悔对祖母发脾气,那是全世界他最不应该对其发脾气的人,但又动不起身下去对她道歉,更加觉得自己没用。他最生母亲的气,为甚麽她次次都要过来破坏他的心情?

这一整个暑假,夜晓都在和搬运日葵的,他彷佛视那为他生存的唯一使命。只要成功把整部发布到网络上,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与世长辞了。然而的过程b他想像中有趣,让他摆脱了忧郁,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烦恼。直至母亲闯进来毁掉他的清静,一切的烦恼瞬间又回来了。

夜晓的母亲自从丈夫去世後就变得极其彪悍,对自己的儿子严厉得不可理喻。她满腔的愤懑,源自於生活的压抑和对不幸命运的怨气。她并非讨厌夜晓,相反她深ai着他。只是她的人生失控了,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无法控制对待他人的态度。为了表达她被牺牲的人生不能被辜负的要求,像刚才那样难听的说话,她几乎每月都要讲上一周。

一开始,夜晓会感到不解和受伤,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凶恶。他为了让她口中不再吐出这种话而b迫自己努力,却越来越觉得害怕和备受折磨。她的咆哮经常突如其来,他根本无能为力。原本想博得她的称赞,後来只是避免她的责骂。然而那是无法避免的,她总会找到地方挑剔他。之後,每当她在场,他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从来不敢驳嘴,以免造成更严重的後果,只能默默承受。

每次听完以後,心情都糟糕无b,陷入自我质疑和怨恨母亲的无限轮回中。有时他听了进去,觉得自己既没用又可悲。有时他觉得那是p话连篇,在内心把她狠狠大骂一顿。有时候,他赌气地幻想自己si给她看,让她後悔说出那样的话。另一些时候,他又厌倦又烦躁,真的想用自杀逃避她提出的问题。还有一些时候,他只觉麻木,把被骂当作是不得不完成的例行清单的其中一项。现在,夜晓早已习惯了装作甚麽也听不见。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句冲进了耳窝,刺进心里去,时不时回荡於脑海。

夜晓努力平复心情,b迫自己不去在乎快要开学的事实,他重新投入到的世界中。他想知道君君和花花会做些甚麽让伊依变回原来的样子,想知道伊依会否恢复说话,她们之後会怎样对抗星河冥王。但他无法集中了,同一行文字反覆看了三遍,还是没有读懂它的意思。直至这章结束,剧情还未交代这些疑问。

飞天木舟载着夜晓全速前进,他正飞往一颗通t雪白的星球,它在墨黑的宇宙中美得像一片发亮的雪花似的。一阵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块又一块雪花砸落到他的头顶和脸上。但这gu刺骨的寒冷并没有浇熄内心炙热的兴奋,他放眼眺望刚抵达的这个星球。

这里是雪星,长年下雪。有时候是下微雪,只有一点点柔软的小雪花慢慢飘落。有时候是暴风雪,一颗又一颗雪球冲击着大地。纵然长年冰天雪地,这依然是一个很美丽的星球。全个地表都被一层厚厚的万年积雪覆盖着,像一块洁白的、冰凉的、柔软的大床垫,在yan光的照s下发出耀眼的纯白光芒。

夜晓敲响了半球t的冰屋的门,冰屋的主人热情地招待他进屋子里喝杯甜蜜的热巧克力。虽然住在如此寒冷的地方,这里的居民却让人非常温暖。他们还带他参观他们引以为傲的奇观,那些由冰块建成的g0ng殿和由雪块建成的城堡。他在观赏各se冰雕的时候,遇见了君君、花花和伊依。

「在这里看见你实在太好了,夜晓!」君君拉着夜晓的手,「请你帮我们把伊依变回原样!」

夜晓举起法杖,正想施展魔法??

下一秒,夜晓就被闹钟的铃声惊醒了。

夜晓已经好一阵子没t验过被闹钟铃声追着来跑的压力了,几乎忘记了那是有多让人焦虑。他假装听不见闹钟的叫声,想努力回到刚才的情境中,沉浸进在雪星里的冒险。他花费了好几分钟,才不得不承认那只是梦,而现在他不得不从床上起来,迎接残酷的现实,虽然他真的不想这样做。

纵使现在还只是八月的下旬,但学校为了让高年级的学生有更充裕的时间为公开试做准备,而特意为他们制定了极其高明的安排,先是要他们在暑假头十天回校补课,之後要他们在暑假尾十天提早开学。真正放假的日子根本不足一个月,让原本就短暂的暑假,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了。不论夜晓如何不愿意面对,他终究是要迎来这一天。

夜晓拖着沉重又疲乏的身躯,慢吞吞地爬起来洗脸刷牙和换校服,又慢吞吞地像蜗牛一样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路去等车,然後走路回校,再爬楼梯回教室。只是蜗牛随时可以把自己躲进蜗牛壳里逃避世事,但他不能。

刚进校门,一名风纪就像急着查身份证的讨厌警察一样截停了夜晓,说要记他的名。他这才记起来他没戴领带,因为领带在他企图拿来勒si自己的时候断了,而他一整个暑假都没有买一条新的。他心想,一开学就被记名,真不失为一个学期的好开始。

升中五前,一些同学选择了转科,因此班上的脸孔有些许转换。教室里出现了几个夜晓不认识的新同学,而其他人则是和他从原来的班别一起升班的旧同学。当中有些人正在为没得和某某朋友同班而感到遗憾,他完全无法在他们身上取得共鸣。他本应该对班上的新脸孔抱有期待的,应该试着看看能不能跟他们交朋友,但他发现他现在已经对交朋友这件事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嘿,之前都没见过你呢,你叫甚麽名字?」夜晓的邻座是一位刚从别的班转过来的同学,他长得很普通,却看着很顺眼,身上散发出自来熟的气场,让他一看就是跟夜晓完全不像的很爽朗的人。

已经很久没有同龄人主动跟夜晓说话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以茫然又带着一丝戒备的诧异眼神看着邻座。

「我是欧yan光,姓欧yan名光,你叫我阿光就行了。」阿光无视了夜晓的眼神,继续问:「你呢?」

夜晓张开了口,但久久都说不出一句回应的话。从甚麽时候开始,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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