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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水做的娇娇娘子

 

江从芝怔怔看了片刻,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容姐儿对酒确是颇有研究的,如今却在这遭了我这一说,现在指不定怎么郁闷呢。”

唐俊生把威士忌放在一边,这春满阁里酒品类不少,混着喝倒是有几分醉意了。“江小姐刺人确实是一把好手。”

“我恼了刺她几句又如何?难不成还眼看她与你卿卿我我?”江从芝佯作生气微微将身子转到一边去。

唐俊生极吃这一套,他觉得新奇好玩极了,嘴上反驳道:“我哪与她卿卿我我了?”

江从芝嘟囔着:“身子都要贴上来了,还专门挑了牙签戳给你鹿肉吃,怎的不用筷子?不过是想亲近你的把戏罢了。”

“那你亲近我也耍了把戏?”唐俊生忽然想到了他们之前的偶遇,往她那靠了靠,双手把住她的肩问道。

江从芝一愣,随后似是更生气的说:“是,见了你之后我把戏使尽了也差点没争过容姐儿,不如我去唤她来伺候唐少爷吧。”说罢却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唐俊生摸着手下滑腻的肌肤,试图将她掰过身子来:“我就那么一说,你气的什么?我若是中意烟容,何苦何苦说了那句话。”

江从芝也没存心想与他生气,想到他那句情不自禁的“当然是你更有滋味”,也就顺着他手上力道转了过去。

唐俊生见她头埋得低低的,不禁心里好笑,这个女人,像他之前在苏州家里养的猫儿一般。如今这副乖顺的模样,这是羞了?他这么一想,触碰到她肌肤的手掌就跟烙铁一般渐渐热了起来。“江小姐好香。”

江从芝缓缓抬起眼,对上唐俊生的眼睛。男人眼睛是漂亮的赭褐色,此时一双眼里包含着极多的情绪。这种眼神江从芝熟悉的很,一双饱含欲望的眼睛,就差直接说“坐上来”了。她也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逞,但却故意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唐少爷喜欢?”

女音软软,喷出的热气洒在他耳垂上,那热气像是虫子般从耳朵直钻到脑门,然后一路朝下体奔去,他试图按耐住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不可耐:“喜欢的紧。”

江从芝轻轻一笑,不动声色的将她放在他胸前的手一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尝到美人滋味他怎甘心,握住她还留在他胸前的手说:“江小姐吴侬软语着实撩人,怎的就溜走了?我可没听够。“

江从芝被他抓着,但也没有就他的势倚在他身上:“这些把戏我以为入不得唐少的眼呢?”

唐俊生苦笑,这妮子这般记仇?看来是再也不能在她面前说半分刺她的话,猫儿嘛,得顺着捋毛才对。“我说错了话,江小姐大人大量?”

他声音轻轻,扫过她耳边,语气这么一软让她听出了些许苏南口音,她想起小桃之前与她说唐少爷问过她的来历,侧了侧头:“唐少爷是知道我是苏南来的?”

唐俊生捏了美人的手掌,挑挑眉头:“噢?江小姐也是苏南的?“

江从芝眨眨眼,也是?她顺势微微朝他靠了靠,搭着话:“唐少爷若也是苏南的,那我们也算是老乡了。”

美人入怀,满腔都是她身上的松木香味。女子一般都用花香,或者是进口的洋香水,这种木调的沉静的香气倒是少见。他深吸一口觉得好闻极了:“听说老乡见老乡,得两眼泪汪汪,江小姐不如转过头来让我看看?”他贴她贴得近,两只手已经不老实的小范围游走起来。

江从芝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撩起女人来是个好手,长相声音语调无一不戳人痒处,他这一上手,就那么慢慢在她腰间摩挲着,任他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腰上。江从芝呼吸重了些,她刚尝到性事滋味不久,这么一被撩拨心里也痒痒起来,若说先前她勾引他只是为了再找个熟客,如今这番倒是她自己也想要了。

江从芝缓缓转过去正对着他,一双眸子如水看着他,半晌她问:“唐少爷看出什么来了?”

唐俊生手把着她的后腰,鼻腔里嗅着她的香味,胸前感受着她的两团柔软,他声音有点嘶哑起来:“秋波。“

江从芝脸微红,唐俊生手下动作更加大胆一些,那放在后腰的手慢慢朝她臀下移去。江从芝呼吸一滞,私密处已经开始酸软起来。可她又不愿哼出声,重重的呼出一声气。

唐俊生喉结一动,手掌已至臀部,饱满的软肉在他一捏之下从指缝中溜了一些出来,引得她止不住娇呼出声:“唐少爷!”唐俊生低声一笑,声音好听极了,身子一翻就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茶室的座儿是像沙发椅一样的两人连坐,为的就是方便贵客们逗弄方便,可毕竟不是行房之地,若是让人躺下却是逼仄了。两人都歪斜着躺着,姿势别扭的很,可他们二人却管不了那么多。

唐俊生解开她领口几颗盘扣,里面还穿了个改良过的小马甲似的抹胸,将那两团白肉挤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唐俊生在苏南的时候也逛过窑子,不过那里还是保留着古式的作风,姐儿们多是丁香小乳且多束胸,而这法租界里的院儿他倒是影响力之大,引得北洋政府的人都想要揽至麾下。与政府方面交好的白家自然知道此事,本想让白玉嫁了唐文山,可唐文山曰已有家室。堂堂都统家的大小姐怎能嫁人做姨太呢,于是便打起了唐家二少的主意。

唐俊生此时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他穿了一身墨绿色兰花暗纹的圆领窄袖马褂,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碗,他面前还站了一个穿着褂子的三四十岁的男人。“那江家后来如何了?”他沉声问道。

那男人一抱拳说:“江家的老爷子脾气比你哥哥还执拗,他挡了新政推行,江家自然是直接被灭了门,不过几日江府的额匾就被换了。”

唐俊生手握成拳头紧了紧,江家近八十口人全都丧命,下手之人何其狠毒。“唐家与江家离的不过两条街之远,为何我没有听到风声?”

那人长叹一口气:“少爷那时小,又动乱,唐家与江家政见不同,甚少往来,听不到风声也是正常。”

唐俊生皱了皱眉头,这几日他茶饭不宁,只因为江从芝的那一句她曾也是苏南的大小姐,回来便让何叔去查了江家的事,这一查真叫他愣住了,他果然认识她,难怪他鱼爪似的吸了上来,唐俊生手指动了动,只觉得湿渍渍、软绵绵,摸起来甚是好玩。

只听她幽怨地问:“唐少爷上次就用指头玩,这次都来房里了,还不喂饱我吗?”

唐俊生被她这露骨的言语挑逗不得,急忙解了裤腰带,那男根就这么蹦了出来,在空气中上下晃动两下。他也不急插进去,趴到床上去开始亲吻起她来,好一阵唇齿相依,他拉开两人距离问:“我都要喂饱你了,你还这么生分地叫我唐少爷?“那口水丝在两人唇间拉出长长的一条,最后断掉落在江从芝嘴角。

“那要叫你什么?“

唐俊生笑着擦了擦落在她嘴角的口水,也不答话,手上又捏起她的乳尖来。男人的手指灵活,忽而扯她的乳头,忽而揉捏起来,忽而用一只手指快速拨弄,惹得江从芝直直讨饶:“我的好少爷,可别这样弄我了。”她也摸上他的男根,大有一番“你弄我,我也要弄你”的架势,可他偏生衣服裤子都没脱,只拉下了拉链,让江从芝十分不好下手。

看着她怨念的脸,唐俊生低笑出声:“叫我俊生。”

他这样说她并不意外,可舌头就跟打结了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可以少爷长少爷短地唤人,可以脱光了张开腿勾引人,可唤他名字这种事太过亲昵,她反而是真的不习惯。

见她不应,他手下对她的胸又是一番作弄,甚至扶着男根在她穴口研磨起来,坏笑着重复说:“叫我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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