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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亲我?这是哄我的礼物吗?

 

正当他们拖拽着焦浊准备上停在一旁的面包车时,警笛声嗡鸣。

「警察!马上放开那个孩子!」哨子声夹带着警员的声音一并传入他们耳里,「不准动!」

他们以为舒又暖是逃了,但没想到她去喊来警察……

这两个小孩,竟然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领头的人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压在喇叭上,发出好大的声响来。

早就做惯这种生意,把焦浊一扔,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瞬间一群人溜得影子都见不着,只不过他们的怒火无从发泄,那麽,遭殃的就是雇用了他们的舒家人。

舒又暖抱起焦浊的时候,发现他脸上全是血渍,好看的脸庞沾满了脏w。

他浑身软绵无力,舒又暖根本无法将他整个人拉起来。

怎麽她又让焦浊受伤了?明明他才刚出院,身t也没好全,就让他牵扯上自己家里的事情。

舒又暖愧疚不已,警察替她将焦浊放到轮椅上,又喊了辆救护车,护送着他们又回到那刚出院的医院里。

就在焦浊被推进医院没多久,他竟然醒了过来,反手抓住舒又暖的手。

医护人员原本想把他推进抢救室,见焦浊恢复神智,就转而替他做了全身的检查。

等待结果十分漫长,焦浊躺在急诊室,掀了掀眼皮:「……困。」

舒又暖一想到电影里那些,抢救无效的人最後也都是说「想睡觉了」、「困了」之类的,她就不敢让焦浊真的睡着。

「暖暖……」焦浊手指在她掌心打转,勉强的扯起一抹笑:「别担心,我都还没娶到你呢……我怎麽舍得离开。」

接着,焦浊脑袋一偏,又睡了过去。不过确实就只是睡了,而不是昏厥。

听了医生的建议,焦浊又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舒又暖直接添置了新的用品,教科书、习题本、文具之类的。

只不过让她惋惜的是,她没能带走那只一直陪着她的小狗。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期间,牠是否安好?

不过念起那小狗是以弟弟生日礼物为理由买的,她想那牠就会被好好对待吧?毕竟妈妈那麽宠溺弟弟们。

可是後来,在她上高中,打算最後一次回家附近逛逛时,她却遇见牠流浪街头……

不过这些都是後话了。小狗後来重新回到她身边这件事,这同样也是後话。

出院时,深春已至,三月里的天,y晴不定。

他们搬家那日,下起了瓢泼大雨,洗去了一地的血w。

叔叔给他们置办的是三室两厅的屋子。

一间书房,两间各自的房间。还替他们安排好了保母照料饮食起居。

让他们只需要安心准备高中考试就好。

此时的舒又暖和焦浊这才有了安稳度日的空间。

春雨微凉,焦浊见雨,心情就不大好。

他挨着舒又暖坐在书桌前,「桌子靠窗雨生好大。」他嘟囔着,小声抱怨。

舒又暖笑了笑,关紧窗子,将雨声隔绝:「这样呢?」

她原本想把两人的书桌安排在两端,毕竟她喜欢雨声,但焦浊不喜。

可是焦浊却任x的y要和她并肩而坐:「我就算在家里也要当你的同桌!」

但是每到下雨天,他总是咬着笔杆,神情郁闷。

舒又暖是好气又好笑,但总让他这样闷着也不好,於是──

「焦浊。」舒又暖凑近他脑袋,在他耳畔轻唤他的姓名。

温热的气息撒在他耳边,焦浊一转头,两人唇办一擦而过。

「……」舒又暖原本只是想闹着他玩,顺便给他戴个耳机啥的,没想到……

她翻车了。居然就这麽又亲上了。

焦浊轻抚嘴唇,终於笑了:「亲我?这是哄我的礼物吗?」他看着舒又暖手上的耳机明知故问。

不过确实,b起耳机,或许给焦浊一个吻能让他开心一整天。

备考的日子过得很快,忙里偷闲,舒又暖带着焦浊回了她从小长大的乡下。

她告诉焦浊,这里是她儿时的乐土,外婆总坐着摇椅看着她和徐家姊弟玩在一起。

原本可以奔跑的山野,被改成了梯田式的茶园。

外婆家仍然和以前一样,为她而栽的栀子花一丛丛的,隽永清香弥散在整个院子。

舒又暖牵着焦浊的手,她仰首亲吻着yan光,呼x1着花香,欢快的笑了:「小浊,你不知道,以前在这里我多快乐。」

焦浊从她笑着的眉目,彷佛能看见儿时的舒又暖:「原本我想找徐晓和你一起回来,我知道你很想你的家乡,虽然你没说,但是只要提到童年时光,你原本黯淡的眼都会盈满光彩。」

「这麽明显吗?」舒又暖羞赧的垂下脑袋,害羞的笑着,「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我一直以为我把所有情绪都藏得很好,一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不过是自欺欺人。」

「小浊。」舒又暖踮着脚尖,吻上焦浊的脸颊,「谢谢你在我灰暗的日子,成为我的光,引领我逃出那片黑暗的泥沼。」

焦浊没说话,只是红了眼眶,细密的吻落在舒又暖的脸上,清泪如珠,滴在她锁骨,熨烫了她的肌肤。

舒又暖蹭着他脸,软着嗓音:「怎麽哭了?」

焦浊嗓音闷闷地:「心疼你。」

「嗯?」怎麽突然说心疼她了。明明现在气氛很好的呢。

「我母亲逝世,我难过得几乎不能呼x1。但是有你陪着我,所以我好了很多。」每次一哭,焦浊鼻音就会特别重。

「但是暖暖外婆逝世时,我却什麽都不知道……当时你一定很孤独又很难过吧,毕竟你也没有家了。」

他当时知道母亲过世时,他觉得自己唯一的家没了。

对舒又暖而言,他父母的家根本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只有外婆的家。

「而且你父母那麽对你,这几年来你也很辛苦吧。」

如果不是意外,焦灼闯入她的生命,她或许还孤独着痛苦。

「无法向任何人倾诉你的痛苦,想念书想逃离,却又无从逃离。」

他们才十五岁,哪里也去不了,基本只能依附着家人……

「我好心疼你,我好想回到从前,温柔地守护你。」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背负一切痛苦,给予暖暖最温暖的生活。

「但是我回不去啊……你也受到了不可抹灭的伤害。」

焦浊哭出声来,话语断断续续的:「我、我却什麽……也、也不知晓。」

「何必为了这些自责呢?傻子。」舒又暖声音温柔,「至少那次,你还记得吗?我被赶出门时,天冷了,你把衣服拿来给我垫脚,还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那时候我就被你救赎了啊。」

明明早恋是不被允许的,对於别人而言他们这些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几年之後,总会走散。有个各自不同的朋友圈,然後认识新的人……

即使是初恋,也是夜里独自望着月se想起的白月光罢了。

他们依旧倔强,相信着时间的河水不会冲散他们牵着彼此的手;相信时间的汪洋不会淹没他们曾经为彼此悸动的心脏。

舒又暖捧起焦浊的脸,用衣角替他轻轻拭去泪水,看着他红了的鼻头,忍俊不禁:「你真傻,有你陪我,已经是我的福气。」

终於,一个深深的吻落在焦浊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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